“我師父更不可能吃人了,當初就是因為那些東洋狐狸吃人,師父一怒之下,把他們全滅了!”胡搞忙道,“我們當時來呂梁山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洞,洞裏原先就是這個樣子,到處都是白骨。”


    “我師父說,這些白骨其實是一種禁製,可能是以前有人留下的,之後師父又在洞的周圍布置了迷陣,用來隱匿蹤跡。”


    “你師父是在躲著誰?”我心裏在琢磨著事情,順口問了一句。


    “是。”胡搞忙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師父可能就是在躲那個叫林寒水的!”


    我思索片刻,問道,“你有沒有聽你師父提起過黃虎?”


    “黃虎?”胡搞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我其實心裏一直有些疑惑。


    這黃虎知道我爺爺會畫龍,而這胡搞的師父都躲到東洋了,還時不時地念及我爺爺,這二人必然跟我爺爺有著某種很深的關聯!


    而這兩人偏偏都在呂梁山出現過,實在是有些巧合。


    正尋思之際,就聽那胡搞急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新娘子都被我給送迴去了,不信您可以去查!”


    他又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地址。


    這狐狸一族本就善於迷人心竅,三天之後再把新娘子送迴去,新娘那一家子隻怕是無知無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


    不過隻要是發生過,那必然是能查得出蛛絲馬跡的。


    “你覺得怎麽樣?”我扭頭問小瘋子。


    隻聽她淡淡道,“弄死吧。”


    “懂了。”我點頭道,“還是弄死算了,省得囉裏吧嗦太麻煩。”


    “不不不!”那胡搞頓時慌了,“我不麻煩的,我一點都不麻煩,您……您幫我求求情,我當年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得罪了小姑娘……不不不,是得罪了大小姐……”


    這白毛狐狸被嚇得,已經是語無倫次。


    “你麻煩也就算了,主要是沒價值。”我皺眉道。


    “我……我有啊!”胡搞急忙道,“您和大小姐有什麽吩咐,就讓我去辦,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我一陣冷笑,“都說狐狸狡詐,還真沒說錯。”


    胡搞欲哭無淚,“我再狡詐,那也比不過您……不不不,我不是說您狡詐,我隻是說……”


    我沒等他說完,就一翻手把孔情附身的紙人給祭了出來,懸在了空中。


    那胡搞一看,頓時嚇得狐狸毛都豎了起來。


    我拍了一下衣服口袋,立即從裏麵探出個小腦袋,吃貨貂一黑一白兩隻眼珠子骨碌一轉,咻的一聲鑽了出來,順著我的手臂奔到肩膀。


    “你也去吧,悠著點,別一下子弄死了。”我說道。


    話音剛落,吃貨貂就咻的一聲躥了過去,直撲那胡搞麵門。


    後者驚叫一聲,急忙扭頭閃避,隻是他雖然被解了鎖靈,但本就傷勢累累,再加上吃貨貂速度奇快,這一扭頭竟然沒避開,被吃貨貂一把抱住了腦袋!


    胡搞情急之下,勉強抬起手臂想要把吃貨貂抓開,結果手剛伸到半途,就僵了一下,似乎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困住!


    這是孔情那小姑娘動手了。


    不過此時那胡搞畢竟被解了鎖靈,孔情想控製住他,可就不像之前那麽容易了,不過這會兒多了一隻吃貨貂,雙方頓時“扭打”成一團。


    我正端了茶看熱鬧,就見邊上的小瘋子抬了抬手,於是放下茶杯,領著她迴了隔壁屋,說道,“睡會兒吧,有眉目了跟你說。”


    這妹子雖然現在看著挺正常,但我心裏非常清楚,那都隻是表象而已,實際上她的情況極為兇險,就好似冰火兩重天,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發瘋。


    別看小瘋子看著挺鎮定,實際上是如履薄冰。


    雖說再不濟還有五音調心咒可以救急,但每多用一次,效果其實就會減弱一次。


    給她把房門關上,我又迴了自己屋,坐下來繼續喝茶看熱鬧。


    等到喝完兩杯茶,我才把孔情給叫了迴來,主要是小姑娘的塑魂不久,還不太穩定,也不能操之過急,得歇一歇。


    隻不過那吃貨貂可是精力充沛的很,好幾次差點把那胡搞的眼珠子給抓了出來,嚇得那胡搞連眼睛都不敢睜。


    但在孔情退出後,他總算能稍稍緩口氣。


    “我……我想起來一件事,非常有價值……特別有價值……”胡搞突然大叫道。


    這剛喊到一半,吃貨貂嗖的一聲直撲他麵門,胡搞的後半截話就給噎了迴去,趕忙護住了臉。


    “先停停。”我把茶杯擱到桌上。


    那吃貨貂這才不情不願地哧溜躥了迴來,落到桌上,探頭進茶杯裏喝了口茶,然後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隻聽胡搞急聲叫道,“我有個事情,肯定有價值!”


    “肯定?”我往椅背靠了靠,盯著他問。


    “肯……那個,可能,是很可能!”胡搞忙道,“您是不是在找我師父最後一個新娘子,就是那個周……周曉玉?”


    “你要是能找到她,也算是有價值。”我淡淡道。


    那胡搞又急忙問道,“那這周曉玉,跟慈姑鎮那個周家有沒有關係?”


    “就是那個周家的。”我說道。


    “那就是了!”胡搞精神大振,“我之前就發現,那個周家很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我有點來了興趣。


    胡搞忙道,“這周家本來跟我沒什麽關係,但是挺早的時候,我就發現,經常有狐狸跑去慈姑鎮那一塊打轉,而且最主要的是在盯著周家。”


    “狐狸?”我聽得心中微微一動,“這一帶的狐狸,難道不都歸你管?”


    以這白毛狐狸的道行,在這呂梁山的地界,那絕對是可以讓所有狐狸俯首稱臣了。


    “本來是這樣。”胡搞忙解釋道,“但是大概八……可能從七八年前開始吧,這呂梁山的狐狸就不對勁,都不聽我話了。”


    “我看你應該改名叫胡扯。”我冷冷說道。


    “我真沒瞎說!”胡搞急忙叫屈道,“您看我那洞裏,也就那幾個聽話的,其他的狐狸我真管不了。”


    “所以那些鬧祟的狐狸,跟你沒關係?”我不置可否地道。


    “除了去娶親和踩點的,其他都跟我沒關係!”胡搞趕緊撇清,“我早就懷疑,這呂梁山還有什麽東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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