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聶心踩碎了那林中篝火,一腳踢飛了bbq烤肉架,這才沒好氣的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青城。


    領主府中,青城領主自然是叩首相迎,而跟隨聶心來的都是一群大人物,這讓那些原本就屬於青城領主府土勢力的一些武林高手們,爭相擠進人群觀看,待看到了那狂王今何在都走到了一行人的最後麵,這才嘴上一歎,感歎聶心的深不可測。


    除卻青城領主,出來相迎的是敝狎幾人,而狐不歸則迴到了雙塔山去了,並且傳來信息,那青衣樓雖然危言聳聽,卻並沒有膽量和功夫來到這中州南部來進行一番掃蕩侵略,而且可靠情報顯示,青衣樓的確開始和靈翼族的關係緊張了起來,而聶心也就樂得他們鷸蚌相爭,而自己則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設立了簡單的防線後,聶心將他的最強力量全部留在了青城,而另一部分留在了雙塔山,以將青衣樓和靈翼族的力量阻隔在這中州南部,否則讓他們到了西域和南澤,豈非麻煩之極?


    於是,準備妥當的聶心,和風鈴兒,今何在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對策後,就讓他們負責這擴建南澤國勢力的事情了,畢竟,現在的風家可是盟友,而未來聶心逐鹿中原之後,風家一定也能立穩自己的根基,穩定在這中州南部,分上一杯羹。


    而對於風鈴兒的心思,聶心一眼便能看透,而他也沒有挑明,畢竟,他不可能掌管到每一個地方,所以將某些地方交給一個可靠的戰友,那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心中其實對這些什麽權利勢力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野心,他想麵對的,隻是解開那天地謎團,以及讓自己和家人過上一個平靜的日子而已。


    但怎奈樹欲靜則風不止。


    輕舒一口氣,在空中疾行的聶心,身邊陪伴著美女花雪火龍神,這樣的旅程對他來說,也算是不錯,不過怎奈多了一個電燈泡調皮搗蛋小玉兔,這就有些頭疼。


    但是依靠著她的靈敏嗅覺,這也是他們唯一一個能夠尋到黑貓一族那聖女墨笛的消息,也就是那個各種偽裝,滿口胡話的黑衣女騙子!


    不過聶心倒是有些好奇,那一日和風家決戰,她為何會出現,又為何會出手相救那幾個衝動的聶家子弟?還是他有心引起自己的注意,故意引誘自己去西域黑貓一族?


    聶心本就不了解女人心,而這種奸詐狡猾到了極點的黑貓聖女,聶心就更加的無以應對了,行了一陣,也終於到了西域邊境之地,隻不過此地在黃沙城北部千裏之外,以他們的速度,估摸著要到黃沙城還要個兩個時辰左右。


    “哎呦,我累死了,靈元耗盡了。”


    玉兔用自己的幸運兔腳不停的踏著那鬆軟的黃沙之地,而潔白的毛皮全部被染成了土黃色,她躺在了地上,那兩隻包裹在了毛茸茸的毛皮的兔手,也不停的撒嬌般的拍打地麵,眼中帶淚,口中嬌哼道:“我要吃蘿卜,我要吃蘿卜!”


    玉兔的嗅覺的確靈敏,可是也很消耗的神力,而這個怪胎竟然隻認準一個品牌的蘿卜才能夠很好的補充她所消耗的神力,那就是聶心親手種植的玉簡空間牌!


    “我了個去,整個一塊蘿卜地都被你吃空了,你的身體是什麽造的,這麽能吃!”聶心沒好氣的拿出最後一個蘿卜遞給了玉兔,而嗅到了上千年蘿卜味道的玉兔欣喜之極,不過在聽到了是最後一個蘿卜的時候,那饞嘴貓的表情赫然間變成了守財奴,如同寶貝般的將那蘿卜給捧在了手中。


    “怎麽就剩一個了,你,你不是說你有寶貝可以種出很多百年年份的蘿卜麽?”聶心無奈的隻好又拿出了不少的血蘿,然後歎道:“這可是書中靈的夥食,如同他知道了給你吃了,那以後我想從他那問出什麽信息,可就沒有什麽希望了。”


    聶心無奈的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黃沙,然後看了看身旁同樣無奈的花雪,心中暗歎這個玉兔以前是怎麽樣裝的跟個老成的前輩一樣,如同半神一般給供養著,如今卻成了一個淘氣討食的家夥。


    “你方才嗅到了是這附近,現在為什麽人影都不見一個!”


    玉兔撅著嘴,將血蘿也拿了過來,雖然不喜歡吃,但終歸是個蘿卜,而且是千年年份,可以給她增加不少功力,而聽到了聶心的話,她才懶洋洋的一指那遠處,道:“那個沙丘底下有個通道,那裏似乎是個藏寶室,而那個黑貓,我想現在正在裏麵清點財寶呢!”


    聶心點點頭,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然後轉頭看向了花雪,呐呐道:“我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要尋天下財寶,但是,我想她出現在風家絕非偶然。”花雪會意一笑,點頭道:“是了,這風家可是青衣樓風青衣的家,財寶自然是不會少的,而且我知道一點,風青衣隨時都有可能來報仇的。”


    聶心點點頭,晃了晃腰間的玉牌,笑道:“這個最新的通訊法寶真的很好用,一旦我的任何地盤有危險的消息,自然而然便會得到訊息,那時一個血遁陣的事兒,費不了多大功夫。”


    如此一來,有了血遁陣在手,隻要有充足的血量,豈非天下在手?


    花雪不禁有些佩服起了這連天上神祗都驚歎玄妙的上古十大禁陣,而且更敬服的是聶心,他竟然無一落下的全部學會,雖然現在才施展了區區三種,還有七種尚未嚐試,但她卻猜得到,越是排名靠後的陣法,越難使用,而威力也是越不可思議。


    “唉,血遁陣的確好用,不過我每個月都要來那麽一次,搞的我氣血大失,和你們女人一樣。”聶心無奈的聳了聳,然後就趁著花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小跑到了那沙丘之旁,然後用手擦去了許多黃沙,這才露出了一個鐵板。


    看著這四周似乎替代黃沙的穩固土壤,聶心一笑,看向了花雪和玉兔道:“這的確有個寶庫,且讓我先探探看!”說罷,聶心便打開了鐵門一躍而下,而花雪卻一怒,登時反應了過來,一咬牙,暗暗罵道:“混蛋,竟然戲弄於我,看我不收拾你!”說罷,她便拉起了滿臉愁容的玉兔一躍而下,進入了那地窖寶庫之中。


    ……


    寶庫不大,約莫三丈見方,不過卻堆滿了寶物,但都不是什麽大物件,有五品六品法寶數不勝數,最多的,還要數那金珠和銀珠了,散落一地猶若河邊碎石般,盡落眼底。


    而此刻一黑衣女子撥弄了一下頭發,看了看手上的清單,略微一酸,還是眉頭一皺,輕聲歎了一聲,呐呐道:“沒想到努力了這麽久,還差十個億,難道我真的無法解救姑姑了麽?”


    “姑姑是誰?你若真差十億?提了我的人頭去,還能多出一千多萬養家糊口呢。”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黑衣女子毛骨悚然了起來,她為了她的財寶不被遺失和發現,設立了多出法陣,更加設立不少機關陷阱,而且隱藏的甚是隱蔽,為的就是不被別人進來,而如今竟是有人在自己任何機關都沒有觸發的情況下,破去了所有的法陣防禦,隻身來到了這裏,不可不謂之可怕,而她細細一想,時間能有此神通的人,可能除卻那個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於是她心中一鬆,赫然轉身,卻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聶心,這才心中全然放鬆了下來,然後抿嘴一笑,似乎還有些害羞般,竟是揚起了頭,喜滋滋的叫了一聲,“姑父!”


    “什麽?”聶心驚奇一聲,指著女子道:“你就是聖女墨笛沒錯了吧,你騙的我好苦啊,說,你收集財寶做什麽,不,等等,你先給我把姑父解釋清楚!”聶心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像是作假,於是加了一句,“你不會告訴我,墨茹是你的姑姑吧?”


    “那可不!”黑衣女子正是如今的聖女墨笛,因為她有聖女的血脈,所以才如此,她雖然履行了尋找舊時代聖女墨茹的責任,卻也偷偷的在搜集財寶,雖然不知道她為了什麽,但她的的確確知道墨茹的行蹤,卻絲毫沒有報告給黑貓一族。


    “我是來尋姑姑的,沒想到卻多了一個姑父,不過,卻還是需要大量財寶才能夠解救奶奶!”


    奶奶!


    “等等,我亂了!”怎麽又多了個奶奶,聶心腦中淩亂如麻,整理了一下頭緒,這才輕舒一口氣道:“我懂了,你收集這麽多的錢,是為了救你的奶奶,也就是墨茹的娘親是吧?那麽你娘呢?你父親呢?”


    墨笛搖搖頭,似乎並不想說,而眼中也有淡淡的濕潤之光閃爍,而隨之而來的,卻並非聶心噎在了喉嚨中的那句安慰話語,而是通往這通道口的一聲爆炸之聲,緊接著就是一陣熾熱的氣流,和一聲怒不可遏的神之嬌吒!


    “什麽人,敢惹本座,我讓你化成灰燼!”


    那是火龍神的憤怒,聶心清晰的知道,他渾身一哆嗦,卻暗道不好。


    聶心趕忙抓緊了墨笛,他方才完全用心眼之力捕捉墨笛的心跳和眼神變化,得知似乎很平靜,不像是說假話,所以也就暫時相信了墨笛,但此刻似乎到了危險的情況,於是抓緊了墨笛,另一隻手一揮,將這些財寶收入了一個空間戒指中,然後將其交給了墨笛,低聲道:“換個地方,還有。你既然知道這麽多的寶物,為什麽不買個空間儲物法寶呢?”


    墨笛無奈一笑,雙手張開,隻見那十個指頭上全是戒指,而耳環上也是法寶之光陡現,“這個寶藏,隻是我用來引誘一些人的,而這些人已經來了,那就有勞姑父幫我解決了。”


    聶心低沉道:“你知道這些來人?”


    墨笛點頭道:“他一直追了我四個時辰了,我留下種種線索,本想讓他們死在這通道之中的陷阱裏的,不過既然姑父在這裏,你不會讓晚輩動手吧。”聶心看著這個可能比他還大許多的墨笛在自己麵前裝嫩,當真是無奈之極,於是做了個上去的手勢,然後沒好氣道:“你永遠不知道,一條母龍遠遠比母老虎更加厲害,那些追兵碰到了她,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在我手中,興許他們還能有一線生機逃跑,在她的手中,那可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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