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之濱,仍舊是繁華之極,但是到了那海外仙島,聶心卻發現了金翅大鵬守護的洞穴已經變成了一個鏤刻浮雕,符文字體的莊嚴門庭,原先的石桌石凳,也變得大的多了,仿佛一個露天會議室般,也不知道聶蒼玄是否要接待這麽多的人,竟是將這桌子建的跟宴席專用般,不禁讓聶心有些奇怪了起來。


    金翅大鵬並不會說話,倒是習慣了逗留此地,吃著這北海的海鮮野味,顯得十分的滿足,而失去的金光神力,也慢慢的恢複了起來。


    得知自己大哥竟是在閉關,而聶香蘭又不想亂跑了,竟然就這樣和金翅大鵬玩耍了起來,好在聶心也需要一個傳話的人,就將聶香蘭留在了這裏,不過他不習慣等待,於是便乘風離開了此地,索性有實力非凡的金翅大鵬在保護二人,即便是秦慕這等護法長老來此,也不一定能占得任何上風,所以聶心為此倒是不擔心。


    路過了海濱城的聶心,搖了搖頭,如今這裏已經大變天,被南宮英豪設立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沿海城塞,有重兵把守,而且是南宮英豪的親信來此管轄,倒是城民安樂,百姓祥和,鬧不出什麽大的事情來。


    故地重遊,總有一絲感慨,不過聶心並沒有在此過多的逗留,而是趁著這一時半刻的時間,來到了那白帝城附近的迷霧山脈腳下。


    曾經的簡陋草屋,已經變成了磚石堆砌而成的院落,那上麵更是刻畫上了一個大字,樵莊簫府!


    聶心見此不由得感到一些奇怪,於是輕笑叩門,卻發現那門後仿佛有個門童般,一下便將門給打開了,可誰知,此刻卻走出一二八年華的女孩,她頭戴金釵,發絲披肩,並未盤髻,顯然並未婚嫁。


    女孩容貌姣好,本是欣喜的和後麵的女婢說說笑笑,似乎是送走身邊的幾個客人,可誰知見了聶心的容貌後,顯然是一怔,連剛才和身旁客人說的話都忘在了腦後,忽然間捂住了小口,指著聶心,猶若看到了鬼神般,一驚一乍道:“你,你你你你!”


    這樵莊十分的大,門庭院落中也有不少的壯丁護衛,而且各個是身穿銀甲,似乎實力不凡,如今見到二小姐如此驚慌失措,當下哪裏還敢怠慢的在那門廳中逛遊巡邏,紛紛怒喝一聲,如保駕護航般,爭先恐後當起了護花使者!


    “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來樵莊搗亂,這可是皇上特殊保護的,速速離去!”


    “快滾快滾,嚇到了二小姐,該當何罪!”


    都是官府先禮後兵的老套路,聶心哈哈一笑,倒是樂了起來,但誰知這一樂更好,他們竟當成了蔑視,在加上聶心那沒事人般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便紛紛搬出了自家的拿手絕活,什麽奪命剪刀腳,麵目全非腳,一股腦的招唿了上去,但看聶心的身形隻是一個幻身虛影,嗡的一聲便消失了去,而下一刻,卻出現在了那門廳院牆之上,那閑庭信步,眺望全景的模樣,更是如同將這些個實力不凡,無人敢得罪的銀甲侍衛,當成了街邊茅坑的臭狗屎,一文不值。


    “可惡,竟敢瞧不起我!”


    樵莊的二小姐驚慌失措的趕忙跑了進去,再也沒有理會聶心,反而像是要通知什麽人般,立刻給那些銀甲侍衛下了指令,“不,不能讓他逃走了,快,快抓住他!”


    說罷,二小姐便消失在了原地,而方才她送行的客人,卻趕忙逃到了院落之外的遠處,躲在了樹後麵小聲議論道:“這到底是誰?竟連聖上特殊保護的樵莊也敢來鬧騰,當自己是死神聶心那位大英雄了麽?”


    客人們趕忙離開了此地,而那些銀甲侍衛見自己的絕技不能夠奈何聶心,卻根本沒有半點的害怕,在一個金甲侍衛出現在院落中的同一時刻,一拍那胸口鎧甲,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麽機關,竟嗡的一聲,將那銀甲變成了黃金甲,甚是威武霸氣,就連手中的武器,也都清一色的變成了一柄奇形怪狀的長槍。


    為何說這槍頭奇怪,因為它模樣像一個手柄非常長的十字架般,頭端自然是鋒利的金槍頭,而槍頭下的三寸處,有兩個別樣的槍頭橫插在了左右兩邊,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想來一定是有大用出,而且連接三個槍頭的中間,是一個少見的黃金齒輪,聶心定睛一看,了然於心,感受到了有符文水晶在其中作為能量源泉的他,一下便認出了這並非普通的法寶和兵器,而是淩駕於它們之上的,屬於古代人科技的符文機械!


    “你是何人,趕來此撒野!”


    如今全是金甲侍衛,但說話之人卻顯得鶴立雞群,聶心眯著眼睛看去,卻發現了此人眉宇間有股不凡的氣息,而且掌控手中同樣的十字黃金戟異常的嫻熟,手指一動,那十字黃金戟便在手中轉了幾個圈,最終被他一下立在了地上,青磚碎裂數塊,震動源源而來,饒是坐在了遠處門口院牆之上的抽煙的聶心,也是感受到了一絲震顫之力,鬧得他屁股癢癢的,但人太多又不好撓撓,隻好放了一個屁,大叫爽快!


    這舉動極其不雅,更顯得聶心如市井流氓般蔑視他們的威嚴,那侍衛隊長冷哼一聲,摘掉了頭盔,露出了那如水的藍色長發,更露出了那掩藏在金光下的水藍色瞳孔。


    聶心定睛一看,暗暗頷首,心中高興,口中卻道:“看來你們南宮家還沒有死絕麽!”


    這一句話,激起了這藍色瞳的南宮家少年,他飛身而上,怒喝道:“哼,長公主大人的家裏,也是你這等潑皮無賴膽敢染指!”


    聶心一驚,暗歎道:“什麽時候大玉兒和小玉兒變成了長公主啦,難怪長的這麽水靈,原來是皇親國戚的緣故麽?”


    聶心的話讓雙腳噴火,淩空而立的藍發少年怒氣橫生,他手中十字黃金戟一點聶心眉心,竟喀喇喇激射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金色滾雷!


    聶心詫異道:“這可了不得!”他趕忙一滾,錯開了雷電,然後用穿著拖拉板,燃起了玄青色火焰的右腳一腳踢飛了那滾雷,但看是個高拋球,本想靠此來個大力抽射反擊對方的聶心大歎失敗,搖頭苦笑道:“都說國足臭,誰他麽知道,這足球根本不好踢啊!”


    藍發少年怒喝一聲,右手食指一點手柄,十字黃金戟登時輪轉了槍頭,換成了水色的藍槍,而他的身體鎧甲,也轉換成了水藍色!


    這頃刻間的水屬性轉變讓聶心大為咋舌,暗讚不已,這南宮英豪和南宮小雨當真是天下奇才,連這等機械都能夠製作的出,他站立起身,卻被那連連激射而來,如同怒濤般的激流穿刺給逼的左右跳竄了起來,那如同一個猴子般的模樣,在別人眼中看來是狼狽不堪,但在藍發少年這王境八階實力的侍衛隊長眼中,卻明白這定然是聶心想激怒他到頂點的滑稽激將法!


    聶心的毀滅烈焰自是不怕火的,但想看看這符文機械到底有多麽強悍,他也終於用起了普通的火焰,和那多年不用的武技,煉獄五段刀!


    不過煉獄五段刀不帶毀滅之力,也是有地階中級的水準,但是怒濤激流隨著十字戟的氣勢撲過來的時候,聶心卻發現自己的火焰刀根本就是泥菩薩過河,更不要說什麽穿過那激流,反攻對方了。


    於是一個驢打滾,聶心繼續開始了躲閃,而早已知道聶心會一種神鬼莫測,猶若破空飛遁般身法的藍發少年,也是忍無可忍,被聶心這種玩弄的態度給點燃到了極點,他發狂般大喝一聲,“我南宮小強豈容你如此糊弄,報上名來,我們決一死戰!”


    南宮小強不說還好,一說倒是讓聶心大笑出聲,指著他道:“南宮英豪還不錯,南宮小強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當然,我說的僅僅是名字!”


    “不許你這樣說解救了我們全族性命的大哥,你,報上名來,我不和無名之輩戰鬥。”


    聶心哈哈一笑,道:“我乃混元霹靂手成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是為新一代惡人之首,我聽說這裏有兩個大美人,所以就專門折道過來了,怎麽樣,南宮小強,你還是讓開來,讓我進去的好,否則,我混元霹靂手之下,可沒有人能夠生還!”


    “成昆?怎麽可能?師父他老人家豈能容你玷汙名號!”


    南宮小強朝著內堂喊了一聲,立馬有一老者淩空踏步而出,他惺忪的睡眼似乎證明他剛剛睡醒,而被吵醒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如同金剛獅子吼般,怒喝一聲震得整個山穀都是為之一顫!


    “哪個小兔崽子喊我,今日初五,我不是說不到初十不工作的嗎?讓老子多睡會!否則,便讓你們這幫兔崽子嚐嚐我地階中級武技,混元霹靂手的滋味!”


    聶心倒吸一口涼氣,指著那院落中的老人喝道:“你是成昆,那謝遜呢!”


    成昆剛剛還打著哈欠,但此刻反應極快,身形嗖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就已然在聶心的麵前了,他一掌轟出,有一白色光圈劈裏啪啦如雷電般滾滾而出,單單看一眼都覺得渾身麻痹不得動彈,更別說硬生生吃上一下了。


    聶心但見來人不凡,不敢怠慢,一掌平推而出,用的是拂雪連雲的氣勁,盤旋圓轉,渦流如太極般,嗡嗡的滾雷之聲迴想在這渦流之中,大部分的力量和霹靂之力全部消弭,但很快的,那穿刺而來的雷電卻化為了火焰,侵襲而來!


    “好一個霹靂,既是雷電,又是火焰!”


    眾人目瞪口呆,沒有人能夠在老家夥成昆的手裏逃脫一掌,但麵前此人剛才還狼狽不堪,如今卻瞬間猛烈如虎,狂暴的用一手的氣勁,和另一手的玄青色火焰,和這個老怪物開始了對掌!而且,根本不落下風!


    “霸王之力!好一個霸王之力,好,老子要和你好好較量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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