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聲令喝,將聶心給喝止,幾個吃下了神秘丹丸而實力獲得較大提升的青衣樓銀衛登時圍了上來,他們各個是虎視眈眈,而聶心的裝扮又仿佛是刻意隱藏了自己,所以對於他們來說,聶心就是拿出再值錢的東西作為買路財,他們也不會放其通過的。


    城牆上貼滿了通緝令,但卻沒有任何一個s級通緝犯,而當此刻拿出了青衣樓令牌的同一時刻,那些個守衛還沒有看的太過清楚,此刻就從城門之中跑出了一個身材瘦高,一身囚服的男子!


    隻見他隨手一抓,正巧將那活蹦亂跳,似乎渾然不知周邊發生的任何事情的聶香蘭給抓在了手中,竟就那樣粗魯的一提腰帶,將她給提溜在了手中!


    周圍過往的行人中,似乎有許多人都知道這個男子的身份,更在他衝過來的時候,自動便讓開了道路,似乎沒有人想去做那英雄救美,見義勇為的無名英雄。


    “呀!”


    最近發生的事情真可謂是一波三折,聶心隻想將聶香蘭送迴聶家,並順道看看聶家的人如何,見一見他們的代理族長,說一下自己大哥的消息而已,但誰知這一係列的事故,頓時讓他抓耳撓腮,鬱悶不已。


    什麽時候不逃獄,偏偏這個時候逃獄,不過這樣說的話,是否這裏就有一個青衣樓的基地了?


    對於聶心來說,他並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這個在那城牆通緝令上有頭像的a級通緝犯,卻偏偏想要撞在自己的手裏,那就隻能讓他自求多福了。


    聶心雙腳一動,地麵哢嚓一聲碎裂出了兩個深陷的腳印,足以見其腳力十足,但這隻是為了紮穩下盤而已,真正的招式,卻是那猶若拍蒼蠅般,當成了蒼蠅拍的青衣樓金衛隊長的玉牌!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出現,緊接著就是沉重的一聲震響,那手腳都困有鎖鏈的a級要犯晁田頓時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捂住了左臉,慘叫連連。


    a級要犯往往是皇境一階到三階的實力,也算的上是這個大陸的絕頂強者,但是即便他手腳都纏繞上了滄海玄鐵鐐銬你禁錮了部分的實力,卻也不可能別人一招打成這樣吧?


    而且是玩笑似的的拍打,用的還是一個在他臉上印出了兩把交叉的劍型圖案,代表金衛隊長的玉牌!


    這一下讓這個晁田怒氣衝天,但是怎奈體內氣血激蕩,更是被聶心踩住了胸口,一點也不得動彈,隻痛罵幾句,閉眼作罷!


    聶香蘭早已被聶心一手奪了迴來,護在了身後,她看著那閉上了眼睛仍顯兇神惡煞的晁田,哎呀一聲躲在了聶心的身後,小聲道:“對,對不起!”


    聶心無奈搖頭,聶香蘭也知道自己亂跑造成的後果,於是小鳥依人般一直跟隨著聶心的身後,寸步不離.


    周圍的人都驚訝之極,其中有不少的武者,雖說實力並不太高,卻一眼便看出了門道。


    “好強的實力!”


    “是青衣樓的人麽?”


    “看那裝束,似乎不像!”


    周圍的嘈雜聲漸起,那從城門中蜂擁而至的數十個青衣樓金衛卻怒指前方,朝著聶心大喝一聲,“你是誰!”


    不過待看到了那晁田臉上的印記之後,這才噗通一聲全部半跪在地,齊聲高喝道:“恭迎金衛隊長大人!”


    金衛隊長在青衣樓之中,可以說和長老基本是同等級的,隻不過如同團長和團政委一般,一切要跟著長老的命令走,但金衛隊長卻掌握著兵權,可以根據手中的金衛令牌而調動兵馬。


    對於這些,聶心並不知曉,直到今日,被八抬大轎般的請入了那青城領主府中,見到了管理這個轄區的青衣樓長老,童山河,這才略微的明白了這些。


    被押解到了領主府中的晁田隻得認命,沒想到碰到一個比長老實力還高,幾乎僅此於那昔日正義軍四大護法長老任何一個的金衛隊長,而且名字倒是用上了那個被自己殺死的青衣樓金衛隊長的名字,閻辰!


    “原來是閻辰隊長,我聽說你去了雙塔山,那裏有死神聶心的消息,現在看來,這消息應該是假的了。”


    品了口茶果然猶若高枕無憂的貪官般,這童山河長老嘴角露出了老奸巨猾的微笑,似乎在暗示著什麽,而聶心卻直接扔給了他一個瓶子,冷冷道:“自然是有聶心的消息,隻不過他太過狡猾,已經被他逃入了那南澤國天地山脈的封印之內去了,我越不過那層封印,所以迴來等待時機而已。”


    童山河臉上笑開了花,但見是黑玉丹,更是摩擦起了雙手,而聶心身旁的聶香蘭,也早就被聶心傳音告知了一些事情,對於她來說,現在這種喬裝潛入,可謂是刺激之極。


    雖然服裝不同,好在聶香蘭早在進城之前就已經換上了新的衣裳,並非那聶家原本的服裝,這個童山河心機雖深,但似乎並沒有見過那閻辰的模樣,所以倒是被聶心給蒙混過關了去,否則,那就隻有大開殺戒了。


    這三日的任務,就是將聶香蘭這妮子送迴到聶家,順便參觀一下,而聶香蘭所言,到了這青城,那便離聶家不遠了,所以如今順水推舟,倒是不如在這裏逗留一天,探聽探聽消息也好過了陪妮子逛街遊玩收拾爛攤子。


    “哼,青衣樓上下沒一個好東西,欺上瞞下,一丘之貉,你這家夥為什麽不告訴這金衛隊長,你私自將他搜集的瘟疫龍玉給隱藏了起來,作為你升官發財的功勞簿啊?”


    聶心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真正的閻辰,不過既然玩起了角色扮演,又跟真正的閻辰拚殺過,所以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格。


    雖然隻是一刹那的對決,但那股氣勢,總是不會錯的。


    “童長老!”


    聶心一拍桌子,而聶香蘭也煞有其事的將腰間的長劍鏗鏘拔出,對準了周圍根本沒有她實力高強的一眾守衛嬌吒一聲,“想幹什麽!”


    對於每個金衛隊長身邊的人都是不同的,而閻辰又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對於這個女子的身份,童山河根本就不會在意,於是他擺擺手,看在了聶心的麵子上,他終於沉聲道:“你每次派人送來的東西,我自然要替你保存好,這都是你的功勞,我怎能獨享,我豈是那樣的人?”


    地上跪著的晁田根本沒了生路,他本是今日要被押解到靈翼族總部去進行斬首示眾,以振首腦議會之威嚴,但今日卻不得不使些離間計,來借刀殺人了。


    “我那一日聽的分明,怪隻怪,你這地牢隻有一層,我的聽力又是出了名的好,哼哼,那你將那些上等材質的瘟疫龍玉拿出來看看啊,據說有百斤多吧,那麽大一塊,總不至於會憑空消失吧?”


    童山河麵色一滯,抬手便想將晁田給打死,卻被聶心一把抓住了手腕,雖然真正比起地位,聶心要稍遜於長老,但是相對於實力和兵權來說,一個金衛隊長,絕對能夠壓普通長老一頭!


    這青城領主早已跪伏在外麵不敢出來,如今聽得有吵鬧之聲,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他們這些傀儡土皇帝,可不敢忤逆青衣樓的意思,即便他們極其不願,但隻能隨波逐流的聽從命運安排,當了這些青衣樓的棋子。


    “我稍後會讓城主將東西送來,此刻閻辰兄弟方才打敗了聶心歸來,我早已準備好了酒席,替你接風洗塵!”


    聶心不怕鴻門宴,就怕他不漏馬腳,如此一來,他便可保持著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而順理成章的當著大家的麵,將這童山河給碎屍萬段,從而瓦解了這青城青衣樓的統治,亦或是將這裏的人,全部安插成自己的人,讓青城徹底劃成了自己的地盤。


    對於這個計劃,聶心也十分的滿意,他嘴角一笑,雖然這不是馬上就能辦好的事情,但是在鴻門宴上,解決了這童山河,倒是易如反掌的。


    幸運的是,聶香蘭手中早已有了一個記憶水晶,而聶心討要來後,便隱藏在了自己的袖中,更在自己先進去的一刻,用了一個小陣,將這記憶水晶給擺放在了牆角的位置,如此一來,鴻門宴上的東西,倒是全都可以倒影在其中,作為證據了。


    也許童山河是大意了,也許是他覺得根本無懼聶心如此,當他過了半晌帶著兵器走入了這房間之中的時候,四周的窗戶,門,竟全部封死了去,而此地,也徹底變成了一個四周燃火的地獄幻境!


    “火獄陣,嘿嘿,閻辰,你最終還是大意了,怪隻怪,你太過自信,竟然想用記憶水晶套出我口中的話,哼哼,我若是這樣死了,你定然會身兼兩職,擔任這中州南部邊境地區的長老,不過你若是死了,你那手中的兵權,可就歸我啦,嘿嘿嘿,你可是一向小心的,即便是和我商議事情,也是從不露麵,怎麽,莫非今日你認為你能在我掌控的火獄陣中,將我殺了麽?”


    聶心嘿嘿一笑,看了看身旁的聶香蘭,搖頭道:“不得不說,你誤打誤撞,倒是讓我占了大便宜了。”說罷,聶心右手一拳轟出,使出的竟然是連青衣樓長老都不一定能夠有資格學習的天爆!


    而一股震蕩之下,那童山河驚訝的倒退幾步,捂住胸口的小傷,驚叫道:“你,你竟會天爆!”


    聶心冷笑一聲,將桌上的毒酒倒在了地上,嘩啦啦如硫酸般腐蝕了大半青磚,隨著周圍的火焰蹭蹭上漲升騰,聶心赫然站起,指了指桌上的菜肴,嗅了嗅,道:“你先吃菜,這些飯菜倒是沒有毒,你盡可放心,大哥先去解決了這個家夥,將長老之位拿在手中,再帶你迴聶家!”


    童山河忽然間後退了幾步,聽到了聶家幾個字,又看到了聶心那右手浮現而出的玄青色火球,終於明白了他自己這是小鬼撞上的閻王爺了!


    “你,你,你不是閻辰,你,你是誰?”雖然猜到了,但童山河還是不禁的詢問出口,而待聶心淡定自如,微笑的說出了“聶心二字”的時候,童山河如同被爆了菊花一般,倒吸一口涼氣,竟連鬥也不鬥了,拔腿便往那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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