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便連忙用右手擒住了那劍鋒,慌亂之下也沒有動用什麽其他的力量,隻是這麽衝動的一拿捏,卻將手也給割破了。


    疼痛之下,聶心卻沒有收迴手來,倒是惹得那女王暗暗點頭,心道:這小子看起來有些痞氣,有些傲氣,這些都是讓本王極其不舒服的,但是心地倒是不錯,竟是阻止了白眉自尋短見,說到底,應該隻是想手頭上贏得勝利,而並非徹底的將對方的性命也給取了的生死決鬥。


    聶心的舉動讓白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她急忙道:“你做什麽,我要將劍歸還給女王大人了,我既然敗了,自然便沒有理由去拿它了,我不會再自盡了,你放手。”昔日的第一勇士,為何到了聶心的手上,便有些施展不開拳腳,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覺,竟這般的無助,那臉上的邪魅盡顯,看的聶心是一怔,然後一歎搖頭,尷尬道:“是麽?我倒是多心了。”


    聶心其實是好心,白眉也是知道,隻是這你來我往的兩下,叫那雪亮的群眾眼睛如何看待,白眉臉色一紅,她是第一次見到男人,但她和其他人不同,她從古書上得知了一些男女之間的特殊事情,於是此刻見到了聶心這特殊的體型,確認了的確是男人後,這才扭過了身去,看向了女王大人,臉部發燒,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了起來,“女,女王大人,劍,神劍!我敗了。”


    雖然她語無倫次,但女王卻原諒了她,落了下來,對這個自己昔日戰爭時候最喜愛的勇士給予了最好的安慰,“這次的失敗,隻是因為他是男人的原因,在這個女兒國之中,白苑你永遠是最強的勇士。”女王叫了白眉的名字,而並非用了這個象征著力量和特征的白眉,雖然她收去了神劍,卻沒有奪取白眉的第一勇士的殊榮,這句話雖然簡單,但卻仿佛給了白眉一個新的開始,新的生命起點!


    聶心此刻才醒悟道:“原來你叫白苑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叫白眉這個名字呢,也太難聽了。”白苑冷怒迴頭瞪了聶心一眼,卻氣鼓鼓不知說些什麽,昔日冷酷的她,為何麵對著這個曾經用力量將其征服的男人,就心中緊張之極,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呢?


    女兒國的女子心地十分的單純簡單,崇尚武力的她們,自然是以武力為尊,所以許多女子看到了聶心這般英武,實力而已是卓越,便開始私底下竊竊私語了起來,不僅是將他發現的安雅高興之極,那八勇士包括了白苑,也都是敬佩不已,不過這些人可都沒有白苑那模樣來的奇怪,聶心看了看她那紅撲撲的臉,哈哈一笑,趁著其將那水靈仿佛會說話般的眼睛瞥向自己的那一瞬間,抬頭問向了那重新漂浮於空中的女王,“女王,啊不,似乎應該稱唿為女王大人,唔,這個,方才的比武不是比武招親吧?”


    女王有些奇怪,她們根本不知道結婚到底是怎麽迴事,又豈會知道比武招親的東西,聶心嘿嘿笑著,女王搖搖頭,道:“方才隻是單純的比試而已,你如今救了白苑,唔,我暫且相信你,來這裏並沒有其他歹毒的目的,但卻不能允許你接下來的自由行動,我需得好好盤問一下你的來曆才可以。”


    女王將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安排好了,這樣一股腦告訴了聶心,也不怕他早做準備,當真也是有些單純的可愛了,聶心無奈點頭一笑,卻見白苑此刻臉紅的站起,凝聚出了那寒冰劍便朝著聶心攻來,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她氣息羸弱,那劍勢如同玩笑般,輕飄飄從聶心身旁劃過,可是她偏偏是一本正經,義正言辭道:“聶心,你休要胡說!”


    聶心嘿嘿笑道:“哦,既然不是就好,我幾乎都要誤會了。”


    白苑冷怒的又瞪了聶心一眼,想要再次出手,卻聽女王道:“好了,風波平息,白苑,你帶著聶心,安雅,到我的宮殿中來,我有事情要詢問他們。”


    一眾女戰族之人不敢言語,皆都跪拜恭送女王迴到那山頂處雲霧繚繞下的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而白眉,或者此刻應該稱之為白苑,則看了聶心一眼,語氣有些怪,卻是稍加生氣的意味,“你跟我來。”


    “哦。”聶心點了點頭,不過他聽說那似乎安雅也要隨同他一起去,於是便拽了拽安雅的胳膊,但看她似乎才反應了過來,表情有些驚訝。


    “愣什麽呢?女王可是讓我們去宮裏見她呢。”


    安雅這才應聲點頭,“啊,是,知道了。”現在似乎是聶心反客為主了,倒是顯得那安雅如同跟班一般,對聶心雖不是言聽計從,卻也是態度大為改觀。


    白苑在前方走著,直盯盯的看著聶心,待聶心將目光移向了她時,她卻連忙將目光一錯,卻是看向了聶心的腰間,無意間,她居然發現了聶心的腰間係著一個兩手大的酒葫蘆,那酒水咣當的響聲倒是傳入了她的耳中,她是酒中高仙,品遍天下美酒,不過對於聶心腰間這瓶烈酒,她卻似乎沒有見過。


    “咦?”


    她疑惑了一聲,此刻三人也走到了那山腰上方,那通往宮殿的林間山路入口處,也是那部族村民的居住的村子出口,現在是脫離了群眾的視線之中,白苑那臉紅狀立時也有了改善,這才調整了一下心情,正常道:“你,你也喜歡喝酒?”


    第一次和男人如此麵對麵說話,白苑顯得有些緊張,而如今若非女王吩咐,那村中的女子們恐怕都跑出來觀看聶心這個國寶級的男人了。


    女兒國,無一男人,這時看到了那白苑的反應,安雅倒是有些奇怪了,於是她看向了聶心,也突然發現了症結所在,“哎呀,你,你是男人!真的是男人?”


    這句話若是從聶心所在的蒼穹大陸新時代的人們口中說出,聶心一定會吃驚不已,不過目前知道了這女兒國的情況,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他將上身衣服一脫,安雅還沒反應過來,白苑卻是轉過了身去,怒喝道:“你,你沒事脫衣服做什麽?男,男人的身體有古怪,安雅,不要看,小心中了邪術。”


    聶心哈哈一笑,看著安雅,然後指著她的胸部,又指了指自己的,然後道:“如此巨大的不同點,我若不是男人,難道是人妖?”


    人妖?


    又一個新的名詞出現在了她們的耳中,白苑怒喝道:“安雅,不要看,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安雅卻是摸不著頭腦,她低頭看了看,然後比了比,的確是有很大的不同,於是她一拍手,點頭道:“原來如此,男人沒有胸部!”


    她這麽長時間才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頓時讓聶心有些啞口無言,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披好了大氅。而白苑卻是冷哼道:“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聶心將腰中的酒葫蘆拿出,然後拋給了白苑,笑道:“嚐嚐吧,這是我師父釀造的酒。”


    白苑接過了酒葫蘆,然後打開了那塞子,但聞一股辛辣的味道撲鼻而來,卻不失甘醇,頓時讓她垂涎三尺,沒有管什麽身份不同,她便咕嘟咕嘟一飲而盡,腹中暢快之極,此一點倒是有些豪爽,頗顯英氣。


    “好酒,如此辛辣,我們這女兒國可沒有,怎麽,這是男人專喝的酒麽?是如何釀造出來的,可是用那方芳香草?”


    芳香草?怎麽聽起來和香料一般,怪不得她們喝酒都有些千杯不醉的樣子,如今看白苑的臉上已經有了點點的紅暈,似乎並非是害羞的顏色,而是那一臉的醉態。


    她是族中第一能喝酒的,但是聶心的酒卻讓她頓時有些像昏昏欲睡的模樣,聶心搖頭一笑,便架住了白苑然後道:“你幫忙來扶一下吧,安雅。”


    安雅點點頭,剛準備伸手,卻忽然間發現身份不對,立刻退了下去,慚愧道:“白,白眉大人是安雅的上司,我不敢。”


    安雅還是有些膽小,那在山洞中碰見了聶心所表現出的那一抹膽大蠻橫的氣息也蕩然無存,看來這白苑平時可真夠恐怖的,否則她們也不會怕成這樣,但是如今的白苑卻猶若小貓一般,竟不經意的一手環住了自己的腰然後將頭靠在了胸膛之上,口中還繼續呐呐的道:“酒,我還要酒,我沒醉,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方才,可把你的酒喝的見底了。”


    聶心搖頭一笑,自己的酒葫蘆是通過傳送法陣將那醉陰山上的酒池聯通到這酒葫蘆中,隻要酒水沒了,便自動補充,白苑似乎真的喝醉了一般,然會拽住了聶心的脖子,那雙眼迷離的模樣,直勾人心魂,“你說,我醉了沒有?”


    為了讓這酒後失態的白苑收一下,聶心隻好將酒葫蘆晃了晃,然後證明裏麵的酒水是滿地,用這秘密來讓她知道她其實真的醉了,可是這不晃不要緊,一晃,那酒葫蘆竟是空空如也,輕若無物,當下可是嚇壞了聶心!


    喻天神的靈魂此刻閃現而出,龍紋晃金錘也在天空懸浮,他從來沒有見過聶心竟是如此驚恐過,當下趕忙問道:“聶心,何事如此驚慌?”


    聶心將那酒葫蘆一反,瓶口朝下,裏麵的酒水隻有那麽零星的幾滴這樣滴落了下來,哪裏還有什麽酒水,道出了原因的聶心,在喻天神也有些震驚的情形下,終於也是動容了三分。


    “難道,隕龍一族開始有所動作了,他們竟是想釋放那隕龍邪惡靈魂麽?可惡,沒想到龍海仙門也會出事,龍萬劍那老家夥可是實力非凡哪,聶心,你不用擔心,或許是你師父去參戰,而沒空打理酒池而已。”


    聶心默默點頭,但是他心中卻更加擔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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