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聶心的手段,除卻狐不歸外,秦銘和雷暴都對聶心再無一絲的懷疑,即便他們還沒有見到聶心藏於玉簡空間內的聖皇琴,他們打心眼裏也認為聶心定然是那琴帝的傳人。


    否則,又怎會如此行事,頗有怪人風範?


    狐不歸不禁失笑,此刻狐不歸趁著靈元又得到了迴應,召喚出了那異誌中的書中靈,當下急忙一指聶心手腕上的黑色珠子,便道:“這是何物?”


    書中靈自是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血蘿我什麽東西也想不起來,你們給我去尋一個血蘿,我自會告訴你這東西的線索,啊,對了,這東西是個魔器,但卻是個好的魔器。”


    魔器?


    聶心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對此物更是重視之極,雲仙兒將此物交給自己必有用意,所以此間不可大意!聶心摸了摸那手腕手鏈上的黑色珠子,心中一暖,不過想起了那宮寒天和暗黑君王,卻又是無端的一歎,略帶幾絲無奈。


    有些事情仿佛注定發生一般,即便你再去阻止,好似總是如同推動了他的發展一般,聶心對封印那暗黑君王的身體一事便是抱有這種想法,他有深深的感覺仿佛是自己推動了雲雪兒去釋放出那暗黑君王的身體並將宮寒天的靈魂注入其中。


    不過此事倒是證明了一點,雲雪兒對那宮寒天根本沒有一絲的眷戀,隻不過是兒時的記憶讓她一直攜帶著藏有宮寒天靈魂的攝魂珠罷了。


    一念及此,聶心倒有幾分慶幸,心中原先那一抹擔心也消失無蹤了,而此刻正自迴想的他,卻被一聲驚疑聲給打破了去,使他頓時驚醒。


    “咦?血蘿?我,我知道哪裏有血蘿!”


    狐不歸一驚,對於這個血蘿,當真是這異誌為數不多的不知之事的其中一件,若是他知道血蘿在哪裏,估計這血蘿也早就會被他尋到,然後吃膩了去,豈會像如今這樣視若珍寶?


    聶心驚喜道:“果真?”花雪俏臉一紅,覺得內府溫暖之極,當下也相信了聶心原先的話語,丹田中圓不絕的一股能量,自然是這迴命丹的力量了,索性雖然樣子難看,卻不斷的洗刷著她體內的殘留傷痕,以及充斥其經絡穴道,轉化成靈元,提高其實力。


    轉眼間,她便從尊境八階提升到了尊境九階巔峰而且沒有一絲的痛楚,看來過不了多久,便要度過那突破實力的天妒雷劫了。


    諸多高手在此,她不怕,慢慢的已然將聶心當成了自己人,這才道出了自己村子的路線以及秘密,“血蘿山,聖獸穀,穀中村便是我們村子的地方了,聶心,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你真的能救母親嗎?”


    聶心戲謔一笑道:“如果我能救,讓你做小妾,你也願意?”花雪俏臉刷白,未幾緊咬嘴唇,臉色又是一紅,“如果你能救,我什麽都願意。”


    她現在僅存的一些談判籌碼,也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姿色和傲人身材,除了這些,其實她當真拿不出什麽能讓一個男人為她付出這許多。


    聶心聞言嗬嗬一笑道:“小妾倒是不用,如果你願意我自是沒有意見,隻是救了你母親後,你需要短暫的跟隨我,因為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在我還未有把握暴露身份能保證我生命安全時,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的。”


    花雪輕舒一口氣,點頭道:“能救迴母親,什麽都好說。”說罷她抬頭一笑,眼中略有朦朧濕潤之色,煞是好看,她的皮膚和身材高挑的程度應該是聶心看到過的女子中最好的,可能是那血蘿山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這東勝帝國空氣潮濕的原因罷!


    “既然你們村子裏有血蘿,那事不宜遲,這便出發吧,如路遇那暗黑君王手下屠城,還得花費許多時間。”聶心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的確讓狐不歸狐不歸眉頭一皺,他本是不願意管這些事情,哪怕是天下人死光了,他也不會因此而出手,但如今跟著聶心他仿佛變了許多,那愁眉立鬆,心道:少教主和老教主自然不同,琴帝他老人家和我是一個理念,不過也許他正是覺得以前的做法錯了,才會選擇一個在此事做法上和其截然不同性格的一個傳人。


    狐不歸走出那破房屋,看著那四周流離失所,抱頭痛哭和親人相擁一起的落難城民,心中一動,望向了那眼神中滿是同情卻不準備逗留的聶心,狐不歸嘴角一笑,走到了那秦銘身旁低聲吩咐幾句,秦銘會意身形一閃,來到了那綠甲守備官的身旁。


    “你要做什麽?”由於秦銘幾人身份可疑,實力高強,綠甲守備官不敢怠慢,當下覺得自己那驚唿失聲的言語太過不禮貌,便單膝跪地,慚愧道:“多謝幾位解救了城中危機,在下感激不盡。”


    秦銘看著他態度的轉變,心中有些不恥,不過想到這守備官麵對這種種情況,以那靈境的實力自然是什麽都做不到,便從袖中掏出了一個金珠,道:“這可是我的看家寶物了,去那濮陽商會分部,可以換取一萬金幣,我看,這城中損失,一萬金幣應是足夠了。”


    守備官看著這將全城重建一遍都綽綽有餘的金錢,顫抖接過,道:“敢問幾位高士尊姓大名,日後我們這海山城必有迴報!”


    秦銘嗬嗬一笑,道:“我隻能告訴你,我們是風雪堂之人,其他的,待時機到了,你自己便知。”


    說罷,秦銘幾步便來到了城西門處,聶心等人如今早已在城門等候多時,秦銘麵色慚愧,訕訕道:“少教主,我們出發罷!”聶心點點頭,抱拳對狐不歸,秦銘,雷暴三人道:“多謝了,狐大哥,秦大哥,雷大哥,我身份雖然是少教主,但其實卻想與你交心,你們都是活了幾百年乃至於上千年的老前輩了,所以我鬥膽叫你們一聲大哥,你們若是不棄,便應上一聲。”


    狐不歸三人抱拳迴應,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總之雷暴這等性格的人,都閃過了一絲馬首是瞻的想法,他狼牙棒一橫,雷光四射,顯然是那金屬性的五行武者,否則定不會有此顏色的靈元出現。


    “有我雷暴在,少主盡管放心。”狐不歸本是奇怪,當下便反應了過來,然後對雷暴伸出了大拇指,而秦銘也哈哈一笑,長槍一立,他與雷暴都是王境四階的強者,隻不過他的靈元屬性是大地,是土屬性的,周身一片土色的靈元卷起,也是頗為強悍,“少主這個稱唿好,既不失身份,也不暴露身份,雷暴,想不出來你那腦子還能想到這個,哈哈哈!”


    幾人相視一笑,皆是心中痛快,而花雪心中略有感觸,覺得幾人都豪爽之極,雖然聽聞大天魔教殘忍狂暴,即便是一個普通的教徒都是嗜血好殺,如今看來,必然是傳言之中,有人故意惡語中傷,導致傳言不實。


    “走吧,花雪的娘親有難,我們順便取了那血蘿,解了這手鏈黑珠的秘密,再看看花雪的母親病情。”


    花雪心中仍舊十分擔心,畢竟聶心竟是將全天下千年隻生一株的往生草給用在了她的身上,當下她後悔之極,而此刻挺著大肚子,腳步卻是不停的原因,是如果沒有辦法,她寧願破腹將那丹田內的迴命丹大半精純五色能量,給導入母親的體內,這樣,興許管用!


    一念及此,花雪的腳步飛快,倒是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隻見一孕婦如此行走,且旁邊沒有人陪同,多半是被拋棄的,而肚子裏也就是常說的野種。


    但見花雪姿色漂亮,那官道之上難免會有人多看幾眼,那王孫公子,風流成性,自是更喜歡花雪為了圓謊而故意盤頭假扮人妻,除卻肚腹鼓起而身材其他部位卻都是絕佳的“婦女”,更何況花雪身材本就高挑,外加那少見的高跟黑色皮靴,簡直是勾起了多少個男人的眼球流連忘返於其一雙美腿之上。


    “唉,等等?給我停車!”


    此刻,行了不到一刻,一馬車在官道中央給停了下來,而其旁邊還有一隊十數人的護衛,他們著裝整齊劃一,皆是銀色皮鎧,輕裝上陣卻手持一巨型的大刀,刀身上刻字,寫有“西亭許府”四字,而胸口更是有一“許”字,顯然,他們應該都是許家的人了。


    轎子落地,從中走出一白麵儒雅書生,其風度翩翩,好不俊朗,但偏偏生了一個歪嘴,當然有這“一絲”缺點點綴,使得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扭曲了去,如同一個披著羊皮的狼,更似一個披著書生意氣的市井流氓。


    “小妞,不錯,跟小爺我迴去做二十六房姨太太,怎麽樣,你肚子裏的野種我也替你養,每個月給你一千金幣!”


    一千金幣,這出手可當真是闊綽之極,普通人家一個月才花費不到一個金幣而已,花雪見此,呸道:“流氓,滾開!”


    她火氣不小,興許脾性便是如此,嫉惡如仇,她摸了摸腰中的刀鞘,隻見其中空空如也,當下迴頭看著聶心的右手上把玩著自己的那鑲嵌三個寶石的精鋼短刀,登時氣結,但一想到要點,卻是心中一喜,暗道:他一定是害怕我自殺,這人表麵上看不出喜怒,但內心卻是極關心人的,去,討厭,我沒事想他作甚,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他。


    花雪不由得瞪了聶心一眼,輕哼一聲倒是更添幾絲嬌憨,便這樣扭頭便走,那十數個護衛不長眼嘩啦啦拔刀站在了花雪麵前,而轎子中卻又走出了一手持羽毛扇之人,他中年年紀,光頭,卻留著八字胡,眯著小眼睛看到了遠處的狐不歸,登時一驚,小聲給那歪嘴公子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快迴府。”


    那歪嘴公子哼道:“媽的,這百裏之內,還沒人敢惹我‘神拳三刀’許晉,今天這小娘子小爺是要定了,吳管家,你可不要多事,這等極品姿色,在東勝帝國可不多見了,興許是什麽勾結外麵野漢子的王庭公主也說不定!”


    花雪繼續向前走,周圍有許多看笑話的人卻偷笑不已,看著如此孤零零的一個女子在這裏走著卻無一人保護,什麽樣的情況一眼便知,不言而喻,花雪也知道東勝帝國是怎麽樣的,當下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心裏越想越氣,剛一轉身,想讓聶心幫忙,卻哪裏還見得那聶心身影,隻見十數個護衛同一時刻齊聲倒在地上翻著白眼,雖沒被取了性命但也去了十之八九。


    下一刻,一個溫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玉手,花雪嚶嚀一聲抬頭看去,卻見隻比她高出一丁點的聶心,環手摟住了她,並將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赤裸上身,那肌肉,刀疤,觸目驚心,卻相互映襯,不乏一股極為誘人的男子氣概。


    “媽的,敢動我們家少夫人,你們長了幾個膽子?”金雷四射,那十數個倒地的護衛正是雷暴所擊,他狼牙棒隻同了一分力量而已,若是全力,恐怕不免聶心都要受到波及。


    “金屬性五行武者,不好,五行武者實力潛力都不是普通武者所能比肩,咱們家族才隻有三個而已,少爺,咱,咱們今天仿佛碰到了硬茬了!”


    聶心一笑,狐不歸溫文爾雅站在其身後,而秦銘卻坐在了那轎子的頂上,二人虎視眈眈,那許家再無一人動彈。


    “夫人,都是我不好,你可再不要生氣了,你想吃那聖境妖獸的肉?我便給你殺一隻龍去,這又有何難?不要生氣了。”說罷,聶心湊了上去,嘴角戲謔一笑,花雪心中一驚,登時細弱蚊聲道:“聶心,你要敢假戲真做,我跟你沒完,你…”說罷,聶心便吻在了她晶瑩剔透的櫻唇上,伊人嬌軀亂顫,俏臉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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