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笑話,莫非玄霄神劍是我相公盜取你們的?”已經盤頭而起的黑寡婦寧香,的確有做好了聶心老婆的準備了,當下全然替聶心說話,更是冷笑道:“據我所知,這玄霄神劍,應該是亂世劍皇聶蒼玄之物吧,他可是你們青衣樓的死對頭,即便是那風青衣恐怕也不是對手。”


    墨茹眼睛一眯,她被禁錮太久了,導致很多變故不知道,而墨橫也是一樣,當下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一個在飄渺雲山上阻止了暗黑君王進軍南澤國,擊退了其護法武夔神,並找出了南澤國叛徒的傳奇英雄,如今卻被你們說的像個罪犯一般,哼哼,那伏家七聖和飛劍長老本就該死,而那金劍長老,據我所知,可沒那麽容易死吧。”


    古月虛冷哼道:“哼,不知天高地厚,一個王境一階,一個聖境九階,就想和我鬥?即便你們是那傳說的魅貓一族也是枉然。”古月虛雖然是個瞎子,但是那黑帶下的雙眼卻仿佛仍舊有精光,他身形飛射而上,一雙判官筆一點淩空,那地麵上便出現了兩條深深的溝壑,很明顯,其雙筆一點之下,威力卓絕!


    兩道尖若鑽頭般的旋轉衝力直點墨茹和墨橫心口要害,這衝擊力絕非他二人所能夠阻擋,而古月虛也完全和先前判若兩人,他一怒之下,造成如此傷害,可見其先前根本沒有出盡全力。


    正自二人無法阻擋這王境衝擊時,卻是一道劍光從那聶心的金光罩子中赫然顯現而出,其劍光仿佛帶著怨恨,仇恨,以及憤怒,不甘,多種負麵的情緒,讓墨橫和墨茹一陣驚唿。


    很顯然,這一劍是聶心釋放而出,更是遠遠沒有達到聶蒼玄曾經使用下的半成力道,但是其內在的劍意,卻已經完全的和聶蒼玄當年一樣了,古月虛曾經和其交過手,知道聶蒼玄的恐怖,當下心中忌憚,連連後退,轟的一聲劍光和兩道鑽風攻勢相撞,而毫無疑問的,那鑽風攻勢頃刻間被瓦解而去,而奇怪的是,毀滅劍光雖然也同時消失,但其中的劍意卻化為了紅芒,紛紛竄向那連忙後退的古月虛心口,古月虛驚唿一聲,道:“怎麽可能,這劍意,為什麽附帶了這麽多仇恨和憤怒,這…”


    全身的靈元爆發,王境九階不容置疑,古月虛堪堪抵住了這恐怖的憤怒複仇劍意,忽然間想起了曾經死在自己手底下的無辜民眾以及那妖獸,還有那不得不殺的同伴。


    為了當上護法,他做了太多,為了維護青衣樓的名譽以及完成天尊下達的任務,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和青衣樓的理想,他付出了太多,甚至手染鮮血時,他質疑過,而此刻,他卻又質疑了,因為這劍意,竟是喚起了他沉痛的迴憶!


    “啊!”古月虛仿佛發瘋了一般,吐出了一口鮮血仿佛急火攻心,墨茹和墨橫相視一眼,紛紛使出七絕掌攻擊,七道掌力玄妙之極,連綿不絕,古月虛雙掌阻擋,卻被這掌力給擊飛了去,倒在了一旁,摔得七葷八素。


    墨橫和墨茹紛紛抬頭,但是聶心仿佛並無任何動作,就像那道劍光是有感而發一般,根本不是聶心特意去斬切而出,因為其現在還處於一個天人合一的狀態,就連雙眼,都沒有睜開。


    ……


    在這一刻之前,雲騰和鬼術激戰正酣,雖然其實力高強,但是雲騰也是第一次使出了這個家族的秘傳絕技,原來,他也是一個家族血脈繼承者!


    雲騰渾身燃火,更是將自己的靈元都轉化成了細細的火焰小蛇穿梭於自己的穴道,經絡之中,而那肉體,也徹底的和火焰融為一體,使他變成了一個可怕的火焰之神,他的周遭土地慢慢的燃燒變成了熔岩,而此刻卻被其當成了武器,掌心炎抓起了其更是籠罩了火焰攻擊而出,飛射如同隕落流星,總共九道,更猶若一隻火焰九頭蛇,紛紛竄著自己饑餓無比的頭顱,咬向那實力高深的鬼術。


    鬼術雖有王境實力,比雲騰整整的高出一個境界,但是此等攻勢已經超出了聖境的範疇,絕對是可以對鬼術造成致命重傷的,鬼術麵色一冷,大口一張,迅速的吸收著那火焰靈元,但是孰料,這火焰之中雖然存在著火焰的靈元,但卻不全是,而此間他將這火焰攻勢吞入了腹中,雖然抵擋住了攻勢,卻對其內府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此等攻勢也是雲騰經過了幾番打鬥才最終決定的殺招,但是見此間鬼術隻是輕傷的吐出一些鮮血,而並非致死,著實是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鬼術嘿嘿一笑,看著那已然恢複原狀,僅僅堅持了一炷香火焰之身的疲憊雲騰,當下冷冷道:“看來,現在局勢已經逆轉,你方才火焰之身,的確,我隻要近身於你作戰,便會被化為灰燼,但如今你的靈元已經被我吸收了太多,哼哼,今日我尚未殺一人,你當第一個,應該是一個莫大的榮幸。”


    雲騰唿哧唿哧喘著粗氣,體力不支了,在四人之中,可以說他的招式掌控最為精妙,火屬性靈元也最為精純,但是他的靈元卻是最少的,而且其實用完家族血脈秘術,火神之體後,便會精疲力竭,消耗大量的靈元,他方才的九頭蛇火焰熔岩攻勢已經是他的最後絕招了,但是卻出乎意料的仍然沒有徹底損毀其內府,雲騰緩緩後退,嘴角滲出鮮血,也許以他如今聖境四階的實力,對敵一個王境四階,實在是有些困難,但是其堅強的意誌,解救同伴的堅強內心,卻一直支撐著其沒有倒下。


    鬼術一拳轟了上去,打在了雲騰的臉上,雲騰根本不敵,吐血倒地,那衝擊力使得地麵都龜裂了開來,此間鬼術更是聽到了雲騰肋骨的清脆碎裂聲,鬼術哈哈一笑,慢慢吸收著從雲騰那裏吞噬而來非常烈性的火屬性靈元,雖然對其內府有些損傷,但是那靈元的能量異常純淨,卻足以補充其受傷的消耗了,他緩緩走上,手中鬼王晶長劍蠢蠢欲動,邪惡之力攀升將整個劍都染成了一團黑色且渾濁不堪的顏色,著實是有些恐怖,劍鋒寒光爍爍,直逼人目,而卻在這個時,鬼術忽然嘔出了一大口鮮血,並吐出了一團黑煙,他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本是撲在地上的雲騰卻轉過了身來,嘴角詭笑一聲,道:“準備工作完成,我也算率先解決了一個難纏的人物了,師弟,迴去你可得請我好好吃頓烤肉就酒啊!”


    雲騰的笑聲漸起,他電光火石間迴憶起了和師弟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他不經常和聶心交流,但是每次的晚飯中,卻都有師弟辛苦的汗水凝聚,而且每每桌上放著半壺醉仙釀的時候,便知道這個了解自己喜好喝酒的師弟,趁著給師父買酒的機會,將師父的酒中,勻出了一些給自己。


    品一口醉仙釀,暖一下寂寞的心。


    雲騰瞥了一眼那傷勢雖然恢複,但傷口仍是清晰可見的聶心身體,登時眼睛濕潤了,他聽說過懸空島的事情,並且看著那鎖鏈斷裂,靜立著卻有運作痕跡的九龍之子雕塑,心中忽然湧出了一陣酸楚,師弟,這個表麵上笑哈哈,打架起來張狂不羈的青年,竟是背負著這麽多的東西,他是英雄,是五仙宮,乃至於南澤國的英雄,所以,今日他必須要將其救走,為了南澤,為了五仙宮,更為了那昔日利刃都斬不斷的兄弟情意,這個做大哥的,窮慣了,沒有什麽能夠付出的,恐怕,唯獨有這條性命。


    “嘿嘿,結束了!”


    雲騰那伸向天空的張開右手,忽然間緊握,哢嚓一聲,骨頭聲的脆響都能夠清楚的聽到,而鬼術睚眥欲裂,肚腹中爆響連連,鮮血四濺之下,一道火柱衝天而起,而四周衝擊力更如同翻卷的波濤般,襲卷了整個刑場。


    鬼術,這個恐怖的以吸收人靈元為戰鬥手段的敵人,竟是頃刻間被雲騰藏在那熔岩火焰中的高凝聚火焰靈元爆彈給殺掉了,也許,是雲騰運氣好,也許,這便是天命所歸。


    “唿,我要休息會了,竟是斷了三根肋骨,好在,有師弟留下的療傷丹。”雲騰吞下了一枚療傷丹,緊接著,便感受到了十丈外趙宗的狂熱眼神。


    “嘿嘿,老大,竟然讓你搶了頭魁,那我這個萬年老二,可不能將老二的位置給再讓出去了!”


    修羅道的鬼童憤怒之極,眼看著自己兄弟被殺卻脫不開身,當時將所有的怒火發泄在了趙宗的身上。


    趙宗其貌不揚,鬼童並未放在眼裏,但是卻總也甩脫不開,此刻四臂一聚,四個手掌一張,再一握拳,隨著其爆射掠出的身形,那衝擊力和蠻力,恐怕能夠頃刻間打碎一座小山!


    趙宗紋絲不動,雲騰見此嘴角一笑,閉上了眼睛,呐呐的道:“真有你的。”


    轟!


    地麵一顫,磚石碎裂飛旋,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而煙霧彌漫下,看不到趙宗的影子,但是那修羅道鬼童卻是麵色驚駭,忽然間慘叫一聲,一聲骨骼脆響便傳入了其耳中,“這,這怎麽可能?”


    煙霧漸漸散去,趙宗單手擒住了其一隻手腕,登時扭轉,而其麵目通紅無比,額頭滿是青筋,仿佛下一刻便要炸裂開來一般,而這時,卻傳來了趙宗憤怒的一聲低低言語,“八門體尊之術,第六門,景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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