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有機會見證嗎?”


    鬆讚幹布盯著秦川看。


    說實話他佩服秦川,一個先登衝破重重阻礙走到今天。


    “你能說服那些奴隸主放棄嗎?有些事情隻有用血洗禮,躲著點炮彈,如果你不死大唐有你容身之處。”


    秦川深深的看了鬆讚幹布一眼。


    鬆讚幹布沉默,是啊,那些奴隸主寧可拚命也不可能放棄手中的奴隸。


    那是他們的財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鬆讚看向秦川雙手抱拳。


    “放手一戰。”


    秦川沒有再迴話。


    這一戰不打吐蕃問題永遠得不到解決。


    鬆讚幹布目送秦川騎馬離開。


    “命令所有軍隊散開進入地道。”


    鬆讚幹布走下城樓。


    秦川迴到軍營 。


    王影令旗揮動。


    新王城隻有炮聲,再無其他。


    錢多多已經把奴隸們分好隊伍。


    整整十萬奴隸。


    秦川來到奴隸麵前。


    “這一戰過後活著的都是自由人,你們有傳宗接代的權利,這一戰不是為別人打的,為了你們自己。”


    秦川說著最簡單的奴隸語言。


    奴隸們拿著泥婆羅支援的武器看著秦川。


    他們什麽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此戰過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地,會有自己家。


    放在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秦川麵色變得複雜。


    說心裏話他不想讓這些人死。


    可他做不到。


    吐蕃被炸過,他們知道怎麽防炮擊。


    這次是困獸之鬥,指望大炮消滅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最後決戰靠的還是人。


    不遠處還有一萬泥婆羅騎兵。


    七千涼州軍隊已經整裝待發。


    長槍隻有千把。


    麵對排山倒海的奴隸這一千把長槍怕是難以改變戰局。


    因為他們不會從一個方向衝來。


    戰損超過百分之二十軍隊會大亂,奴隸不會。


    他們會死光。


    炮擊結束。


    秦川騎上馬拔出橫刀。


    身後七千涼州兵拔出武器。


    奴隸們平靜的提著武器。


    “進攻。”


    秦川率先衝鋒,王影與錢多多沒有動,她們負責炮火支援。


    吐蕃奴隸從地下掩體中衝出。


    黑壓壓看不到邊際,哪裏都是衝鋒的奴隸。


    兩軍沒有接觸之前王影命令開炮。


    能打死多少算多少。


    炮聲隻是讓吐蕃奴隸們死傷慘重,讓他們害怕。


    並沒有讓他們停止衝鋒。


    兩軍相撞好像從兩麵奔騰而來的海水。


    撞起血色浪花很快融合在一起。


    鬆讚幹布出現在破敗的城樓上。


    “不要留力,全軍衝鋒吧。”


    鬆讚拔出武器,這一戰他也要參加。


    這一戰不管勝敗他的統治都結束了。


    炮擊再次開始,吐蕃奴隸衝的慢就會被炮擊。


    鬆讚幹布衝出後文武大臣跟著衝出,吐蕃精銳騎兵跟著衝出。


    他們都被炮擊,活著殺進戰場的都是幸運的。


    沒人後退。


    這就是困獸之鬥。


    吐蕃城內活著的百姓衝出,他們沒有武器,撿起死人的武器衝鋒。


    槍聲響起。


    涼州兵開火。


    吐蕃奴隸成片成片的倒下。


    可他們還是前仆後繼的衝鋒。


    地麵被染紅。


    秦川此時已經帶領奴隸們衝進亂軍之中。


    現在什麽也不需要想,橫刀就是語言。


    鬆讚幹布遠遠的看見秦川。


    讓奴隸們衝向秦川。


    這片大地上沒人狂妄到跟秦川單挑。


    王影與錢多多此時目光變得凝重,大炮已經失去作用,他們隻能幹著急。


    十八道身影急速衝來。


    狗剩子帶著燕雲十八騎衝過來。


    身後就是五行旗,還有李世民的玄甲鐵騎。


    不管李世民與秦川怎麽打,在滅吐蕃這件事情上二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吐蕃已經被放血多年,是時候徹底解決。


    大唐周邊能夠威脅大唐的也隻有吐蕃一個國家。


    隨著燕雲十八騎與五行旗的加入涼州軍壓力少了很多。


    可也隻是少了很多。


    敵人最少有五十萬人,人數差距太多。


    這片大地肉眼可見被染紅。


    秦川帶領的奴隸肉眼可見的減少。


    吐蕃士兵與奴隸同樣一片片倒下


    無論他們多麽不怕死都沒有用。


    這一戰從天亮打到天黑。


    戰馬早就累的倒下,隻有人還在戰鬥。


    秦川依舊在衝鋒,像一隻發瘋的公牛。


    炮聲響起,周邊樹林被炮火點燃。


    跳動的紅光照亮半個戰場。


    玄甲鐵騎已經退出戰場,他們早就沒有力氣。


    燕雲十八騎同樣退出。


    他們要保護狗剩子與兕子。


    涼州兵已經把子彈打光,損失極大。


    十萬奴隸沒有幾個能站著的。


    吐蕃方麵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奴隸死傷無數,精銳已經拚光。


    鬆讚身邊文武大臣已經所剩無幾。


    他們早已經戰死。


    鬆讚看著身邊人一個個倒下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他才是最大的奴隸主。


    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大王我怕是不行了。”


    一武將機器一般開口,然後躺下,他再也沒有起來。


    這樣情況發生在整個戰場上。


    奴隸也是如此。


    倒下以後想要爬起來都做不到。


    他們第一次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累。


    原來累到極限什麽也不知道。


    什麽也不想知道,什麽疼不疼的,都無所謂了,隻想躺下。


    秦川此時也已經沒有力氣。


    橫刀插在地麵上坐下睡著。


    天蒙蒙亮。


    今天沒有陽光。


    天空還是被大地映照的紅彤彤。


    秦川睜開眼。


    雷聲響起,一道閃電從劃過戰場。


    活著的人醒過來慢悠悠站起身。


    這還不是結束,還有活著的人。


    軍紀嚴明的涼州軍最先組織進攻。


    炮聲伴隨著雷聲。


    鬆讚坐在地上看著,吐蕃這麵不需要準備。


    他們收到的命令是殺光敵人。


    隻要敵人還有活著的不需要吩咐,直接衝鋒。


    奴隸們爬起來衝鋒。


    秦川衝鋒。


    一滴雨點落下。


    接著大雨傾盆,雨水無疑是給正在交戰的兩夥士兵增加沉重的負擔。


    秦川一刀落下,敵將身首異處。


    鮮血染紅地麵。


    很快被雨水裹挾著流入窪地。


    王影遠遠的看著師傅。


    她們見證了什麽才是血流成河。


    見證了隻有對撞的兩軍。


    見證了屠戮。


    戰場上現在僅有一萬多人還能站著,剩下的都死了。


    都死了。


    時間到了中午。


    天空露出一顆火紅的太陽。


    戰場被烘烤。


    血腥氣味好似是紅色的,被火紅的太陽炙烤著慢慢升騰。


    戰場好像被紅色的血腥味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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