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秦川雙目一紅。


    摸著兕子的小腦袋。


    “人為什麽活著?”


    對於這個問題兕子無法迴答。


    伸手摸著秦川的臉。


    “我看他們都在活著。”


    祭祀開始。


    同一時間。


    村莊。


    所有村民聚集在大樹下看著鍋內的小魚幹。


    這是兕子留下的,他們沒有吃,靜靜的盯著。


    “加水。”


    村長吩咐一聲,村民往鍋裏加水。


    小魚幹在鍋內順著水流旋轉。


    “順水而生。”


    村長言,魚都是喜歡逆流而上,相信鯉魚躍龍門,誰知道越過去以後卻是一口鍋。


    人生而巧合,死有定數。


    村長起身,村外,村長看著整齊軍隊牙疼。


    他現在終於明白忘情的話。


    秦川不動他們是因為他們救過忘晴,今天動他們是告訴他們忘情的情麵已經用光。


    剩下的不需要廢話。


    上百門大炮被推到陣前。


    錢多多與王影騎馬上前,戰鼓聲響起。


    士兵們沒有看村子,而是看向渭水橋方向。


    祭壇煙起開炮。


    忘情來到村長身前。


    “沒機會了”忘情選擇陪著村裏人一起死。


    村長苦笑,這就是秦川嗎?


    看著整齊的軍隊村長感覺無力。


    他的毒不管用。


    “預備。”


    王影下令舉起令旗。


    士兵開始唿喊,武器對準前方。


    規矩,炮擊過後衝鋒。


    祭祀開始了。


    一炷黑煙衝天,與蔚藍的天空格格不入。


    好似把天捅一個黑窟窿。


    “等一等。”


    忘情跑到村口唿喊。


    王影手中正準備落下的令旗一頓。


    不解的看著王影,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王影你別急著開炮,祭祀還沒有結束呢,等結束後開炮行嗎?”


    忘情苦求。


    王影看向錢多多。


    “師傅說如果祭司不能救兕子滅了他們,咱們可以等。”


    王影收起令旗,既然如此那就等等。


    忘情借一匹馬直奔渭水橋。


    長安。


    程咬金率領兩衙禁衛軍圍住長安。


    肩上扛著大炮一臉傲然。


    城牆上尉遲敬德看的牙疼。


    程咬金是真能得瑟啊。


    他們二人都知道李世民與秦川的計劃,他們可不怕李治。


    “程黑子你抓緊滾犢子,誰讓你圍長安的。”


    尉遲敬德大罵。


    程咬金大怒,這個無德黑子居然敢罵自己。


    “你信不信俺一炮就幹死你?馬上開城門。”


    程咬金與其對罵。


    皇宮內眾人可不是這麽想。


    李治臉色不好看,長孫無忌一臉凝重。


    秦川居然敢報複,這是他沒想到的。


    “報。”


    千牛位跑進大殿。


    “說。”


    李治此時心裏很亂,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王家家主在內四十三人被殺。”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驚懼。


    真的動手了?


    “舅舅此事該如何應對?”


    李治看向長孫無忌,此時他能依仗的人隻有長孫無忌。


    “可以命令城防軍抵抗,長安城高秦川進不來。”


    長孫無忌這個辦法說了等於沒有。


    城牆再高也擋不住先登。


    再說城裏的士兵敢抵抗嗎?


    秦川才是軍中老大。


    眼看長孫無忌沒有辦法李治急匆匆的去找武媚娘。


    武媚娘可是秦川名義上的女兒。


    甘露殿。


    武媚娘已經知道消息。


    “兕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有事所有人都要給你陪葬。”


    武媚娘自語。


    她看的比李治要清楚。


    如果兕子救不活秦川會怎麽樣?


    “李治啊李治,你直接給點血哪裏有這麽多的事情。”


    武媚娘暗罵李治糊塗,帝王顏麵怎麽了?再說那血是給兕子用的。


    李世民當初被秦川毒打多次,李世民有損失過顏麵嗎?


    文武大臣那時候都羨慕嫉妒秦川,同時也感歎他們有一個好皇帝。


    這才合力給大唐攢下盛世家底。


    到了李治這裏他居然眼看著妹妹死。


    他才是真正的六親不認。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李世民給李治留下一棵大樹,結果李治要砍了大樹。


    “媚娘你快想想辦法。”


    李治急匆匆跑進來。


    武媚娘起身迎接。


    “兕子絕對不能死,否則秦川必定攻城。”


    武媚娘一臉嚴肅。


    李治急的來迴踱步。


    祭壇。


    鷹血倒入大鍋中,虎血倒入大鍋中,剩下最後一樣秦川拿出匕首,對著手掌輕輕一刺,鮮血湧出。


    “父親快包上吧,一點點就夠。”


    此時武媚娘很有精神,最後一段人參很大。


    秦川笑了笑。


    “無妨。”


    鮮血流淌入鍋中。


    燕雲十八騎把獸骨當柴加進火中。


    火勢更旺。


    十八騎身披獸皮圍著祭壇轉圈。


    秦川閉上眼睛。


    兕子慢慢躺下歪著腦袋一臉甜美的看著秦川。


    今天她一點也不疼,身體第一次這麽輕鬆。


    慢慢閉上眼睛。


    這一睡就讓她去吧,真的好累,她真的不想再來了。


    也許是煙柱的招引,天空烏雲開始聚集,越聚越多。


    烏雲越來越重,距離大地越來越近。


    煙柱很快就被烏雲裹挾。


    秦川抬頭看天,雨滴砸落在秦川的臉上。


    “終究是沒有用嗎?”


    秦川心中悲歎,看向兕子。


    兕子躺在木板上,雙手放在小腹處,好似睡著了。


    秦川走過去彎腰擋在兕子上方。


    雨點越來越密集。


    煙柱依舊翻滾著向天衝,它沒有被雨滴壓縮迴地麵。


    哪怕被烏雲裹挾它依舊挺拔。


    十八騎對著祭壇跪拜說著秦川聽不懂的語言。


    秦川此時已經擋不住雨水。


    雨水浸濕兕子的衣服,秦川多動身體用身體擋住兕子的臉。


    天地出現奇怪的景象,天地被雨水隔絕,隻有一道煙柱頂著雨滴攀爬。


    雨越大燕雲十八騎的聲音越大。


    “轟隆。”


    不斷的轟隆聲蓋過雨滴砸落的聲音。


    百姓們以為是雷聲。


    明白知道。


    開炮了。


    程咬金不解的看著肩膀大炮。


    不是他開炮。


    尉遲敬德瞪大眼睛,程黑子真敢炮轟長安?


    皇宮。


    太極殿內每一次炮聲大臣們的身體都會一顫。


    沒有士兵進來通報任何情況。


    因為誰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村子。


    炮彈已經覆蓋整個村子。


    正趕迴來的忘情跌坐在地。


    完了。


    村裏的土牆跟豆腐差不多被炮彈一穿而過。


    那棵古樹還在。


    哢嚓一聲,一道銀色閃電分割天空狠狠的抽打在古樹上。


    錢多多一揮手。


    村長等人吃著牛肉從軍隊內部走出來。


    “丫頭你這肉真好吃。”


    村長稱讚。


    錢大大拔出手槍頂在村長頭上。


    “救不救一句話,我的肉可不是白吃的,不救人我就把你們綁在樹上轟。”


    士兵們衝過來把村民五花大綁,都綁在大炮上,非常善解人意的把手給他們留出來吃肉。


    “再不說話都蹦死。”


    忘情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他還以為村裏人都被崩死了呢。


    “先崩長安。”


    王影開口,欺負師父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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