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等人沒有等來秦川有任何動作。


    節度使早就想好怎麽應對秦川,他也沒有等到秦川報複。


    李佑宣布出使遼國。


    秦川宣布出使遼國。


    李績等人這才明白秦川來此的目的。


    節度使臉色陰沉,他以為秦川會做點什麽,沒想到秦川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一盤菜。


    隊伍出城,有很多百姓看熱鬧。


    那些婦人見到一群大老虎嚇的不敢說話。


    母老虎還是打不過真老虎。


    踏雪晃動著尾巴跟在老虎後麵。


    秦川與丹母坐在馬車內,丹母懷裏抱著盒子。


    昨日他們已經研究過盒子,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丹母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李淵當初說過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呀。


    為什麽隻有地契呢。


    “你們為什麽要這個盒子?”


    秦川掀開車簾看向被綁在車外的紅衣人。


    紅衣人雙手被綁著,跟著馬車走,見秦川看來戲謔的掃了他一眼。


    “想知道嗎?夢裏什麽都有。”


    秦川檔上車簾心裏很是無奈,這個紅衣人好像有病,也不知道他嘲諷自己什麽,身為階下囚還這麽狂。


    他的嘲諷被無畏老大看著。


    這不能忍舉起馬鞭子狠抽紅衣人。


    隊伍走了三天,剛剛停下休息一夥衣著破爛的人衝過來。


    秦川此時正在騎馬,見這些人衝過來非常無語。


    見過有病的沒見過這麽有病的,搶劫也不看看對麵是誰。


    “家主他們衣服太破,咱們動手嗎?”


    無畏老大看向來人,他們連鞋子都沒有武器倒是不少,有很多人背著好幾把橫刀。


    秦川騎馬上前。


    “我觀你們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你們走吧。”


    秦川真不想對這些人動手,怪可憐的。


    這群人大怒,為首之人更是比劃橫刀。


    “把吃的留下。”


    為首之人一聲怒喝。


    秦川看向燕雲十八騎。


    一騎懂秦川的意思。


    開始吹口哨。


    一群老虎跑過來圍住這群人。


    這群人傻愣愣的看著十六隻老虎。


    老虎.....


    這麽多老虎。


    嚇的手腳發軟,可他們沒有放下武器。


    換成一般人早就嚇的渾身癱軟。


    秦川目光一動,看樣子這些人不是一般人。


    “你們曾經是兵?”


    從他們的年齡判斷他們大約都是四十歲左右。


    為首之人目光毫不掩飾恨意。


    “我們是兵。”


    秦川更加不解,他們為什麽要恨自己?


    “弟兄們跟他們拚了。”


    為首之人大喊一聲衝向秦川。


    燕雲十八騎拔出彎刀隻能秦川一聲令下。


    秦川沒有下令。


    翻身下馬衝向為首之人,一個迴合後為首之人被秦川放倒。


    其他人見老大被秦川抓住不再上前。


    “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


    秦川真的很好奇。


    “你們大唐不要臉。”


    為首之人大罵。


    “我們當初隨隋煬帝遠征高句驪,你們這些人造反,如果不是我等需要鎮守在這裏哪容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當道。”


    為首之人越罵越氣。


    秦川明白了,原來他們都是前朝的兵。


    他們鎮守在這裏,結果隋朝內部大亂,這才導致他們現在這模樣。


    “你們為什麽不迴家。”


    秦川問的有些多餘,這些人的家都在南麵,他們都是前朝餘孽,那些人怎麽可能讓他們迴去。


    讓他們迴去四處宣揚聚集在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是亂臣賊子嗎?


    提到家這個字這群人眼睛通紅。


    沒有國哪裏有家。


    秦川鬆開為首之人,後退幾步眼神帶著惋惜看著他們。


    這些人才華夏的功臣,那些反王最多也就算是大唐的功臣。


    “是時候給你們一個交代了,傳令隋朝老兵享受與大唐士兵一樣的待遇。”


    所有人單膝跪地應是。


    那群人愣愣的看著秦川,這樣下令的方式他們從楊廣口中聽到過,一句話就是國策。


    今天他們再次聽到。


    “我們家主是當朝元帥秦川。”


    無畏老大開口。


    人群一陣騷動,大唐兵馬大元帥?


    “我的爺爺曾經跟你們一樣參加遠征高句驪,他比你們大,那時候你們還是孩子吧。”


    說到此處秦川躬身一拜。


    “謝謝你們的付出,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大唐。”


    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過分,沒有他們遠征真的沒有大唐。


    那時候高句驪國立強盛,早就想要攻占燕雲十六州。


    如果不是隋朝士兵前仆後繼戰死就不會有今天的大唐。


    失去燕雲十六州大唐就不再是大唐。


    更不可能滅掉突厥,那時候將會自顧不暇。


    這群人愣住。


    這是真的?


    大唐的元帥給他們行禮?


    他們沒有懷疑秦川的身份,他們早就聽說大唐的元帥養老虎,隻是沒想到大唐的元帥這麽年輕。


    外圍有出現非常多的人,這些人年歲都不小,很多人都是雪白的頭發與胡子。


    個別人牽著老馬。


    這一幕風燭殘年,可他手中的武器高舉,氣勢磅礴。


    老虎不甘的吼叫著。


    秦川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老虎居然害怕。


    虎嘯聲沒能震懾那些老馬。


    隊形沒有絲毫騷動。


    秦川走出人群。


    躬身一拜。


    “來將何人?老夫隋朝先鋒王明。”


    一老兵牽著戰馬上前,歲月流逝他的戰馬已經經不起他的分量。


    “大唐三軍元帥秦川。”


    秦川自爆家門。


    老兵雪白的眉毛一動,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老夫不管你是誰,放了我們的人。”


    老兵話落身後士兵舉旗向前,老兵們起步上前。


    一麵破舊的軍旗升起,沉悶的鼓聲響起。


    震天,撼地。


    無畏十三低頭沉默,燕雲十八騎握緊刀柄。


    這些人看似弱不禁風垂垂老矣,可他們感受到了壓力。


    尤其是牽著老馬那些士兵。


    他們絕對是百戰老兵,這份殺氣他們第一次遇到。


    秦川眼圈有些紅。


    這些人都是英雄,他們不該這樣自此殘生。


    北風如刀掠過,老兵們白發飛揚。


    “讓他們走。”


    老虎退到燕雲十八騎身邊,那些人迴到老兵隊伍。


    老兵們停止向前。


    先鋒老兵抱拳。


    “多有打擾。”


    老兵後隊變前隊後退。


    “慢。”


    秦川不可能讓他們走,沒有遇到就算了,遇到就要給他們安享晚年。


    “何事?”


    老兵先鋒轉身看向秦川。


    秦川本想明說,擔心他拒絕於是決定換個套路。


    “我想去遼國,奈何手下無兵想請你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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