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川偷偷離開長安。


    來到渭水橋。


    木橋上秦川看著河水流淌。


    無畏十三跟在秦川身後。


    “家主我們為什麽要出城?”


    無畏十三道。


    城裏已經進入白熱化,李君羨與他的同黨已經藏無可藏,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秦川看向遠處雄偉的長安城。


    “李君羨不可能是李世民的對手,哪怕隻是房玄齡他也無法應對,不出意外他一定會抓一位公主或者皇子保命,隻有這個辦法他才能出城。”


    秦川道。


    無畏十三不解,不是有地道嗎?


    需要這麽麻煩嗎?


    “長安城的地道不能再用,我讓馬周利用侍中的身份引運河水流入長安地下,如果李君羨走地道那就很有意思。”


    秦川冷笑。


    大臣們不敢引運河水入長安是怕城牆倒塌。


    秦川可不在乎這事。


    皇宮塌方才好呢。


    正好省事。


    無畏十三不再問,感覺家主好無趣。


    血拚多過癮,用水這招很沒意思。


    一個個嫌棄的後退幾步。


    家主變了。


    秦川看懂他們的想法,他們根本就藏不住事。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秦川黑著臉,這是十三個笨蛋居然敢嫌棄自己。


    好心情全無,暗道他們果然跟大鵝一樣,一根筋。


    無畏十三不答話,盯著遠方等待有人來打一架。


    秦川拿出準備好的魚竿坐在橋上釣魚。


    長安冒出滾滾黑煙。


    秦川看都沒看一眼,這很正常。


    李君羨以煉丹的名義辦多少事情誰也不知道。


    皇宮。


    甘露殿大火。


    李世民坐在太極殿內臉色非常難看。


    果真是養虎為患。


    沒想到李君羨在皇宮還有同黨。


    “臣以為應該命令千牛衛保護立政殿。”


    魏征道。


    李世民皺眉,難道李君羨還有本事去立政殿。


    “啟稟陛下,立政殿大火,幾名太監衝進立政殿。”


    程處默急匆匆進來。


    李世民一驚,可不能讓長孫芊與她的孩子有事。


    他們母子出事秦川一定會對長孫皇後動手。


    “移駕立政殿。”


    李世民走下龍榻,大步走出太極殿,直奔立政殿。


    千牛衛過去他已經不放心。


    魏征跟在李世民後麵搖頭。


    不出意外長孫芊母子一定被抓,或者已經死亡。


    同一時間,立政殿內。


    一群假太監已經衝到立政殿前。


    長孫芊抱著孩子站在大殿內。


    低頭看向懷裏的孩子。


    “狗剩子母親真的不能保護你。”


    長孫芊道。


    曾經喜歡爬樹的長孫芊已經長大。


    那個撞樹的長孫芊已為人母。


    時間流逝,帶來的隻有無盡的疲憊,無盡的思念。


    長大真的很不好。


    “假太監進入立政殿。”


    見到母子二人為首之人一揮手。


    母子二人被控製住。


    “如果你敢不配合你的孩子會死。”


    為首之人冷聲道。


    長孫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迴答,看不起眼前這些人。


    跟著假太監們離開立政殿。


    他們剛剛離開李世民帶人衝進立政殿。


    看著空空蕩蕩的立政殿李世民雙目瞬間赤紅。


    “給朕追。”


    李世民怒聲道。


    千牛衛急忙去追擊。


    可他們注定失敗,李君羨對皇宮非常熟悉,他的屬下怎麽可能不熟悉皇宮。


    一個擁有過玉璽的人為什麽不早點殺掉?


    為什麽還要重用?


    現在是自食惡果。


    假太監帶著長孫芊母子沒有離開皇宮,他們無法離開皇宮。


    躲在冷宮內。


    這裏少有人來。


    四周都是古樹雜草,好似皇宮中的世外桃源。


    “咱們躲在這裏,等主人那裏準備好咱們偽裝成侍衛離開。”


    為首之人道。


    長孫芊被鎖在僅有的房間內。


    一群人換上衣服散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草叢中有一女人。


    女人懷裏抱著盒子。


    這盒子隻有兩個人認得。


    秦川與丹陽公主。


    當初秦川送丹陽公主離開時丹陽公主把所有的地契放在盒子內送給秦川。


    後來秦川把盒子轉送給丹陽公主的母親。


    等到假太監全部離開以後女人抱著盒子靠近房間。


    “你還好嗎?”


    女人開口,說話有些生澀,有些笨拙。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說過話。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太監給她送些吃的,時間久了太監忘記了冷宮還有一個人。


    自然沒有人在送飯。


    這幾年她吃的是野菜,野草,還有從皇宮後花園跑過來的小動物。


    李世民喜歡養這些。


    “是你?”


    長孫芊來到碗口大小的窗口。


    想要看清丹陽公主的母親,可窗口實在是太小。


    “謝謝你把丹陽的東西送給我。”


    女人道。


    這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她非常想念她的女兒。


    “等到晚上我就放你出來,我們一起跑。”


    她不想再待在這裏,她要去找女兒。


    時隔多年,長孫皇後也已經不在,李淵不在,沒有人認得她。


    沒人會在意她。


    “謝謝姨娘。”


    長孫芊欣喜若狂。


    她與丹陽公主的關係叫丹陽公主母親一聲姨娘無可挑剔。


    丹陽母親點頭,懷抱著盒子藏進雜草中。


    入夜那些假太監依舊沒有迴來。


    丹陽母親不知道在哪裏找來石頭,狠狠的砸著門鎖。


    砰砰幾聲以後門鎖被砸開。


    長孫芊抱著孩子走出來。


    看著丹陽母親長孫芊神情複雜。


    她現在非常狼狽,衣服已經再無當初的光鮮。


    有很多地方已經破碎。


    天知道她在冷宮是怎麽過來的。


    “為什麽不把東西給那些太監?這樣你會過的不錯。”


    長孫芊語氣複雜道。


    把這些東西轉送給丹陽母親就是想讓她在冷宮過的好些。


    沒想到丹陽母親居然沒有送出懷裏的東西。


    “我們走吧。”


    丹陽母親她不想解釋,抱著這些就好像抱著女兒。


    長孫芊點頭。


    抱著孩子跟著丹陽母親走。


    沒人比丹陽母親更加熟悉這裏,


    沒等走遠被假太監堵住。


    假太監中混雜著真正的太監。


    他們奉命搜查皇宮各個角落。


    “大膽。”


    假太監見到長孫芊跑出大驚。


    嗬斥一聲,想要讓真太監認為眼前之人不是什麽大人物。


    可他失算了。


    皇宮裏太監可能不認識那些妃子。


    但他們一定認識長孫芊,一定認識長孫芊懷裏抱著的孩子。


    因為那是秦川的孩子。


    秦川給他們倚靠,他們離開皇宮以後不至於無人送終。


    有人敢動秦川的孩子就是要他們的命。


    在皇宮這地方死一個太監再正常不過,他們的命不值錢。


    不值錢也是命,也有人性。


    幾名真太監擋在長孫芊身前。


    “快來人呀。”


    太監尖聲唿喊,夜晚他們的唿喊聲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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