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李世民沒有離開立政殿。


    李淵的死他不在乎,死也就死了。


    大臣們站在立政殿外。


    程咬金等人臉色難看。


    他們已經知道李淵為什麽會死。


    有人出手了。


    “馬上封鎖長安,找出秦川。”


    房玄齡道。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房玄齡說。


    武將們早就封鎖了長安,不準進出。


    “陛下有旨,長孫芊入宮為妃,丹陽公主入寺廟出家,李靖擇日出兵吐穀渾。”


    太監道。


    “我要見陛下。”


    房玄齡道。


    此時大唐不宜動兵。


    滅東突厥,遠征高句驪,這兩次戰爭已經勞民傷財。


    此時對外用兵大唐多年攢下的盛勢頃刻間蕩然無存。


    “有事說。”


    李世民走出立政殿。


    眼神變得更加冷漠。


    “陛下現在不宜對吐穀渾用兵。”


    房玄齡硬著頭皮道。


    李世民看向房玄齡,眼神淡漠。


    房玄齡渾身不自覺一顫,急忙低頭。


    “對吐穀渾用兵刻不容緩,皇後崩,大葬。”


    李世民道。


    提起皇後李世民依舊忍不住雙目一紅。


    微微仰頭看天。


    大臣們不敢說話,這時候誰敢多說一句會死。


    “太上皇駕崩......”


    魏征道。


    沒等說完被李世民製止。


    “走程序。”


    李世民道。


    不想聽廢話,太上皇也配與他的觀音婢相比?


    在李世民心裏李淵早就該死。


    當初他走出大安宮時居然敢對觀音婢有想法。


    這是不可原諒的,沒有殺他是因為殺父太難聽。


    大臣們暗道果然。


    “全國素布吊孝半年,全長安通報,告訴秦川朕要見他。”


    李世民道。


    轉身走出立政殿。


    皇後出殯。


    李世民親送。


    一個小兵在棺槨最前方抬著橫木。


    李世民在另一側。


    出城。


    “為什麽要動朕的觀音婢。”


    李世民道。


    “因為你動了我的妹妹。”


    小兵道。


    “今日之後朕會滅了吐穀渾,屠盡,要地不要人。”


    李世民道。


    看向小兵。


    “我等你,記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你的子女也不少,我不信他們死光你不在乎。”


    小兵道。


    三天後。


    前方就是皇陵。


    看著入口李世民流下一滴淚。


    伸手撫摸棺槨。


    “朕從來就沒有後悔過,今天朕體會到悔恨,朕沒想到給朕悔恨的人是你。”


    李世民道。


    在他心裏秦川是他的朋友,是他唯一的朋友。


    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


    “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我沒想到逼死秦暖的人是你。”


    秦川道。


    感情越深恨意越深。


    很多人能夠見證李世民與秦川當初有多麽鐵。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走到了對立麵。


    忠心耿耿的侍中幹掉李世民最愛的觀音婢。


    對錯已經無所謂。


    也許二人都是苦命人。


    一個因為妹妹變得冷酷,一個因為觀音婢離開讓他變得更加六親不認。


    “邊城,朕會去找你。”


    李世民道。


    “邊城不行,那裏我經營多年,在那裏打對你不公平,吐蕃就不錯,借地一戰,我在日月城等你。”


    秦川道。


    李世民點頭。


    他知道秦川為什麽要借地打仗。


    這片大地是秦川守護過的地方,他不忍心看到這片大地再次被打的滿目瘡痍。


    “那就日月城見。”


    李世民道。


    李世民鬆開橫木,士兵接替。


    小兵同樣鬆開橫木後退。


    二人看著棺槨進入墓地。


    “走吧。”


    小兵道。


    二人並肩離開。


    渭水橋二人分別,路上誰也不曾說過一句話。


    程咬金等人幾次想要動手都被李世民製止。


    “你們殺不了他。”


    李世民道。


    看著十八騎離開。


    渭水橋再次變得空空蕩蕩。


    “你能不能快走。”


    袁天罡埋怨道。


    師太瞪一眼袁天罡。


    “你這老東西這幾年帶著我東北西走沒有一天安生過,你到底在謀劃什麽?”


    師太不滿道。


    早知道這樣她說什麽也不上袁天罡這艘破船。


    “再慢點就沒有後路,那時候天下動蕩生靈塗炭,隻要她在我們手裏我們就能同時扼製兩大雄主。”


    袁天罡道。


    他布局天下,但不能毀了天下。


    師太無奈,真不明白袁天罡到底在幫誰。


    如果是在幫秦川那他為什麽要黑化秦川呢?


    秦川現在這個樣子對他有什麽好處嗎?


    二人站在渭水橋上。


    師太看著長安方向,她的兩個徒弟都在長安,也不知道她們過的怎麽樣。


    立政殿。


    李世民背著手站在一麵屏風麵前。


    長孫芊身穿長孫皇後衣服,懷裏抱著公主。


    “從此以後你就代替觀音婢守著這裏。”


    李世民道。


    長孫芊不說話,從此以後她永遠不能離開立政殿。


    想到長孫皇後長孫芊眼睛一紅。


    她的姨娘永遠的離開了。


    “你無需擔憂其他,朕留下你是需要,如果朕不敵秦川,你就是大唐最後的底牌。”


    李世民道。


    長孫芊苦笑。


    “姨父你真的以為秦川會因為我改變決定嗎?我真的那麽重要他為什麽沒有帶我離開?”


    長孫芊道。


    李世民搖頭。


    “你說的不對,他沒有帶你離開是因為他親手殺了你的姨娘,你一輩子不會原諒他。”


    李世民道。


    正如李世民所想,秦川確實心中有愧。


    李世民心裏清楚想要改變秦川的想法很難,幾乎不可能。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有情有義的秦川。


    現在的秦川是一個合格的大王。


    拿得起就放得下,敢舍,敢得。


    一個月後。


    長孫芊坐在桑樹下幹嘔。


    立政殿變成冷宮,李世民沒有再來過。


    皇陵。


    袁天罡趕著馬車。


    “華女你到底行不行?這都一個月了,怎麽還沒活過來?”


    袁天罡道。


    “難,你聽說過開顱嗎?”


    師太道。


    袁天罡一愣,腦門涼颼颼的。


    “不需要開顱,但需要換血,有一種血可以與任何血液相容,難找。”


    師太道。


    袁天罡暗暗焦急,要出大事。


    “一人有,當初我的蜜蜂蟄過他的屁股,想讓她活過來一個月內找到他。”


    師太道。


    袁天罡不敢廢話,揮舞馬鞭來到一座小城。


    “秦川在哪?”


    袁天罡隨便找到一不良人詢問。


    “日月城。”


    袁天罡直奔日月城。


    師太心中腹誹,真是麻煩,想不明白袁天罡為什麽費盡心機救人。


    “這是後路,隻要有她在貧道不信李世民不服。”


    袁天罡道。


    日月城。


    城高十二米,城主府。


    秦川看著眼前的女人。


    “文成公主你可想好?”


    秦川道。


    曆史上文成公主到達日月城以後就留在這裏,沒有去過吐蕃王城。


    無兒無女在這裏孤獨終老。


    史書記載大唐與吐蕃交好也是胡說八道。


    摩擦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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