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以後二人才換好衣服。


    秦川背著忘情走過渭水橋。


    路過曾經住過的地方秦川駐足。


    那裏曾經被燒成廢墟。


    如今已經重建。


    秦川知道常丹丹他們就在這裏麵住。


    沒想過打擾他們。


    當初他不能理解帝王無情這句話。


    如今多少有些感觸。


    長安。


    忘情趴在秦川背上幫秦川戴上麵具。


    自己也戴上。


    進城。


    百姓們好奇的看著二人。


    有百姓拿出銅錢遞給忘情。


    忘情用沾滿泥土的手接著。


    在渭水橋那沒少出汗,身前全都是土。


    不止是她這樣,秦川也是這樣。


    隻有這樣才像乞丐。


    每當有人給她錢的時候她都慘兮兮的道謝。


    說話有氣無力。


    不得不說她真是一個合格的乞丐。


    “快走。”


    一群差役見到二人出言驅趕。


    萬國來朝這可是大日子,這種時候絕對不允許有人影響長安的形象。


    乞丐就要去無人區待著。


    二人被驅趕到無人區。


    秦川非常無語。


    當初他當府尹的時候可沒有驅趕過乞丐。


    看來長安變了。


    變得能夠餓死人。


    曾經的乞丐都知道長安餓不死人,現在還是那樣嗎?


    無人區。


    這裏距離升平區不遠。


    秦川背著忘情,忘情捂著鼻嘴,皺著眉頭。


    這氣味也太難聞了。


    不是乞丐的氣味難聞。


    而是升平去飄過來的黑氣。


    忘情從秦川身上扯下一塊布。


    撕成兩半以後一半自己用,捂著口鼻。


    另一隻手拿著另一半幫秦川捂著口鼻。


    “堅持一下,晚上我們去李綱家裏住。”


    秦川悶聲道。


    忘情把腦袋壓在秦川的肩膀上。


    去哪裏無所謂,反正她走不動。


    在渭水橋時太過放縱,走不了路。


    夜。


    秦川想要背著忘情去李綱家。


    剛剛出去就被眼前的一切嚇一跳。


    到處都是大紅燈籠。


    長安108周圍都是圍牆隔著,看不到外麵。


    到處都是人還好沒有士兵。


    二人來到李綱家。


    大門貼著封條,沒有守衛。


    秦川翻過圍牆進入。


    裏麵沒有任何改變。


    走進房間。


    把忘情放在床上去燒水。


    “誰?”


    楊氏剛剛出去打水。


    水盆掉落。


    秦川一把接住。


    “是我。”


    秦川道。


    楊氏愣住,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撲進秦川懷裏。


    “家主,嗚嗚嗚。”


    楊氏哭的委屈。


    那天她明明已經出城。


    可她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裏。


    找不到秦川她隻能迴到長安。


    像是個透明人一樣。


    李世民沒有為難他。


    但她不能再入武家。


    還是長孫皇後開口她才能住在這裏。


    這裏也需要打理。


    但不能出去。


    秦川把盆放在一邊,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對於他的這些侍女他非常欣慰。


    忘情也好,素心也好,詩晴也是一樣。


    對他忠心耿耿。


    哭泣過後點燃油燈。


    見二人身上髒楊氏去準備熱水。


    洗幹淨以後三人坐在一起聊天。


    忘情笑眯眯的看著楊氏。


    “家主長安很危險的,我們快走吧。”


    楊氏道。


    一臉開心。


    她認為秦川是為了找她才來的。


    “你真不解風情,主人為了尋你不惜來長安這龍潭,什麽也沒做就要走?你不打算主動點嗎?”


    忘情調笑道。


    楊氏抬頭看著秦川,一臉愛意。


    毫不扭捏的坐到秦川身邊。


    從那次以後秦川還沒有碰過她。


    那次也沒有解饞,心中發誓今天一定......


    秦川無語,這些侍女什麽都好,就是饞他的身子。


    “這幾日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虛。”


    秦川道。


    楊氏沒有露出失望的神情。


    作為侍女不能亂來。


    “你們早些休息。”


    秦川道。


    忘情與楊氏沒有多問。


    半夜。


    秦川離開。


    丹陽公主府邸。


    秦川翻牆進入。


    丹陽公主房間內。


    丹陽公主正在油燈前刺繡。


    一個白字已經繡好。


    看著手帕丹陽公主一臉幸福。


    “老頭我沒辦法按照你說的做呀,我還是迴到長安,我還能生白雪嗎?”


    丹陽公主憨聲道。


    癡癡的看著手帕。


    秦川遠遠的看著丹陽。


    不久翻牆離開。


    長孫芊府邸。


    長孫芊正在房間內發呆。


    她也沒有睡。


    迴到長安一年多她很少能早睡。


    “開門。”


    秦川站在門口道。


    長孫芊一呆,不可置信的看向門口。


    這聲音讓她魂牽夢繞。


    幾步跑到門口打開房門。


    秦川快速進入。


    長孫芊急忙關好門。


    秦川沒有給長孫芊說話的機會,一把抱起長孫芊。


    走到油燈近前吹滅油燈。


    “秦川。”


    長孫芊淚流滿麵道。


    秦川沒有迴答直接把她放在床上。


    很快長孫芊的淚水更多。


    這次不是思念,而是疼。


    他們已經成婚,雖然有替代,但他們名義上是夫妻。


    長孫芊咬著嘴唇承受著秦川重量。


    很煎熬。


    次日清晨。


    長孫芊小臉紅撲撲的趴在秦川胸口。


    “夫君長安這麽危險你為什麽要迴來?”


    長孫芊道。


    秦川想到昨晚楊氏聽忘情說專門來找她時那個樣子,心中決定說真話。


    “你是我妻子,你在哪我都敢找。”


    秦川道。


    長孫芊麵色一喜,心裏美滋滋的。


    夫君真好,為了自己居然敢來長安。


    秦川心中有數,暗道還是女人懂女人。


    忘情這句話還真管用。


    “夫君放心吧,這次萬國來朝長安什麽人都有,夫君很安全哦。”


    長孫芊道。


    秦川早就知道會這樣。


    他來就是為了給李世民添堵。


    “李世民現在出宮嗎?”


    秦川道。


    長孫芊搖頭。


    “李世民現在很小心,皇宮上次被炸以後也加強了守衛。”


    長孫芊道。


    秦川心中冷笑。


    李世民你加強守衛也沒有用。


    你不知道甘露殿還有一座假山嗎?


    如果有機會秦川一定炸了甘露殿。


    “萬國來朝在哪裏舉辦?”


    秦川問道。


    “聽說是在皇宮,姨娘不參加,聽說四大皇貴妃參加,姨娘說李世民打算提高皇貴妃數量,從四人變成六人。”


    長孫芊道。


    看來李世民又要扶持哪個家族。


    要不然怎麽可能憑空多出兩個皇貴妃。


    “我今天在你這裏不走。”


    秦川道。


    長孫芊別提多高興。


    初嚐禁果她真的很想天天與秦川膩歪在一起。


    “夫君真好,咱們怎麽對付李世民呀?等萬國來朝的時候我們偷偷進入皇宮把姨娘帶走好不好?”


    長孫芊道。


    她想帶著姨娘去找師父救命。


    她跟隨師傅有一段時間,知道姨娘的情況。


    姨娘生下公主以後身體已經被掏空。


    大傷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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