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早就扛不住打擊呆愣在原地。


    秦川一臉嫌棄。


    “算計的真好,天下人都是傻子嗎?房謀杜斷吃素的嗎?你們以為人算不如天算?你們怎麽知道不是人算?”


    秦川道。


    暗道魏征好像有病,當初李建成勢力那麽大都輸了,指望幾萬人就想打贏李世民?


    吹牛如果上稅魏征會被罰死。


    “玩不過人家就承認,還往臉上貼金說什麽人算不如天算,我家老頭才不會跟你們一夥的,笨成這樣也敢出去說自己是謀士?我呸,你們給我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秦川道。


    幾步走到秦暖身邊扛著就走。


    “不怕,有哥呢,誰動你我就弄死誰。”


    秦川道。


    目送二人離開魏征笑了。


    看向靈位。


    “太子殿下老夫盡力了,秦暖是你的孩子,老臣已經求證過,那一年李淵沒有碰過秦暖的母親,老臣拚死也要讓你的血脈延續。”


    魏征自語。


    他剛剛那麽說就是讓秦暖恨她。


    秦暖絕對不能再與魏征有任何關係。


    隻有這樣李世民才能放心。


    才能容她活著。


    魏征起身,抱起靈位。


    “是時候給李世民一個交代了,不就是修隋書嗎?隻要秦暖沒事老夫修又何妨。”


    魏征道。


    大步出門直奔皇宮。


    甘露殿門前。


    魏征在此等候多時。


    見李世民與長孫皇後迴來魏征躬身。


    李世民看了看靈位。


    “玄成不必如此,快起來。”


    李世民雙手扶起魏征。


    魏征心中一歎,當初李建成為什麽不會這樣?


    為什麽不能禮賢下士,哪怕是裝。


    “老臣知罪,這就燒前太子靈位。”


    魏征道。


    “哈哈,朕容得下天下,容不下一塊牌子?燒它作甚?玄成今日能與朕交心朕心甚是歡喜。”


    李世民道。


    “隋書多處不實,老臣要重修隋書。”


    魏征道。


    李世民躬身一拜。


    魏征坦然接受。


    隋唐不分家,重修隋書意味著有些人想要改寫曆史已經不可能。


    魏征修正過的東西被大唐信任,世家手中那份自然成為野史。


    李世民討好孔穎達就是這個原因,想要正名。


    魏征這麽多年的人設就是直言直諫。


    人設如明鏡,他不止是李世民的鏡子,也是大唐的鏡子。


    至於魏征死後為何會砸墓碑我不知道,根據史書記載魏征家裏有一份備案。


    關於李世民的。


    就是這份本案讓李世民直接悔婚。


    聖上躬身對著魏征行禮。


    從此以後李世民敬魏征如父。


    長孫皇後跟著一禮。


    魏征迴禮。


    作為一個剛正的人妥協了。


    這一盤棋下了多年。


    從秦川出獄開始到如今。


    有些人仿佛活在夢裏,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有些人隻能苦笑。


    謀者真的可怕。


    有些人誌得意滿,這個人就是李世民。


    他贏了。


    “臣彈劾秦川,他身為財務大臣居然控製長安物價,他要老臣吃不起菜,請陛下責罰。”


    魏征道。


    李世民笑了笑。


    轉移話題,二人心照不宣。


    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都是明白人。


    “朕如何懲罰秦川?”


    李世民道。


    把難題推給魏征。


    魏征老臉一黑。


    罷官免爵?


    那傻子會說一句大恩不謝後會有期,扭頭就走不會有絲毫猶豫。


    罰錢?


    罰多少?


    罰的少他根本就不在乎。


    罰的多了他就發瘋,會想盡各種辦法把錢掙迴來。


    誰敢去執行?


    李淵坑了秦川所有財富,結果呢?


    被書生玩了,財寶被秦川弄迴去。


    還搞了一場百王碰瓷。


    最後財寶不但迴到秦川手中。


    更是大賺一筆。


    怎麽罰他?


    動他的族人?


    家裏就那幾個人,女的全部送走。


    動誰?


    動秦四海嗎?


    後宮的楊皇貴妃會拚命。


    動秦四海就是動她的母親。


    半晌魏征黑著臉離開皇宮。


    李綱府邸。


    秦川坐在樹下。


    雙手戴著手套,身前是一堆甘蔗。


    雙手握住幾節甘蔗兩端。


    用力擰。


    忘情快速把碗放在下方接住甘蔗汁水。


    秦暖魂不守舍的坐在秦川身邊。


    事實對她的打擊太大。


    誰能想到會這樣?


    “不用想那麽多,活著就很好,我們要為自己活著,其她的跟你沒多大關係。”


    秦川道。


    手動作不停,不斷用力擰著甘蔗。


    不遠處已經有一大鍋甘蔗汁。


    楊氏正在燒火。


    汁水沸騰。


    水越來越少,最後變得黑糊糊。


    “加水,糊糊化開以後倒進盆裏加木炭。”


    秦川道。


    停止擰甘蔗。


    楊氏應是。


    做好這些以後把碳過濾掉。


    楊氏偷偷喝一口微微發黃的水。


    眯著眼睛,好甜啊。


    見秦川看過來急忙幹活。


    半天後。


    盆四周出現白色晶體。


    一點點的取出來放進碗中。


    好幾碗白糖製作成功。


    秦川把一碗分給幾人吃。


    秦暖還是吃不下,象征性的吃一口。


    食不知味。


    秦川來到秦暖身邊坐下。


    “一硝二硫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


    秦川道。


    這些白糖是給皇宮準備的。


    秦暖的事情讓秦川第一次有了破斧沉舟的打算。


    秦暖看向秦川。


    “我該怎麽辦?”


    秦暖道。


    對未來迷茫。


    認為自己不能再姓秦。


    她的身份配不上秦姓。


    形容她的出身可以用兩個字,雜種。


    這一切真的是她該承受的嗎?


    有一種人生下來就是一種罪。


    秦暖就是這樣的人。


    躲不過。


    有些事情早晚要浮出水麵。


    當她的身份被公開以後會怎麽樣?


    史書中記載她是李世民的孩子,也許魏征會改,他會怎麽改?


    李世民會怎麽處理她?


    那些暗中反對李世民的人會如何利用她?


    這些都是未知數。


    “我的存在會給哥帶來無盡的麻煩,我好累。”


    秦暖道。


    “不要緊,你累哥不累,長兄為父,老頭把你交給我你就要聽我的,別人跟你沒有關係。”


    秦川道。


    起身離開。


    忘情替換秦川坐在秦暖身邊開始述說身世。


    次日。


    秦川背著一麻袋木炭進宮。


    侍衛不解的看著秦川。


    “秦侍中你這是做什麽?”


    侍衛例行問道。


    “甘露殿池塘水質不好,我用這個改善下水質。”


    秦川道。


    侍衛沒有多問。


    甘露殿。


    秦川在後殿挖坑。


    放進去一隻大壇子,把木炭丟進去後笑了笑。


    太監宮女沒有多想。


    李世民在立政殿陪著長孫皇後練武,還有就是李承乾大婚。


    李世民打算等李承乾大婚結束以後帶著觀音婢去幽州看看。


    次日。


    秦川背著皮口袋來到甘露殿。


    裏麵裝的是硫磺。


    “你做什麽?”


    李世民不解問道。


    “臣見甘露殿有蛇蟲鼠蟻用硫磺驅蟲,陛下放心不會有味道,臣會把他們埋起來。”


    秦川道。


    把硫磺傾倒在木炭碎末上。


    拍了拍手。


    明天加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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