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十三低頭走進牢房。


    老頭見到十三人心中不解。


    他們要幹什麽?


    這十三人老頭可是看著他們成長的,從殺手走到今天。


    “家主說打暈你,你躺好。”


    無畏老大開口。


    走進牢房一手刀劈在老頭脖子處。


    動作幹淨利落,老頭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秦川站在大牢外黑著臉。


    無畏十三居然告訴老頭是他要打暈老頭。


    “想我一世英名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屬下。”


    秦川道。


    仰頭看天。


    又是早朝。


    “老頭不殺不足以震懾天下,請陛下處死老頭。”


    魏征道。


    有魏征開頭所有人開口附和。


    “你放屁,首惡未除憑什麽殺老頭?”


    秦川瞪著魏征大罵。


    魏征看都沒看秦川。


    “請陛下下旨。”


    魏征道。


    “臣以為這不是小事,臣剛剛從老頭那裏得到很多消息,臣要爆料。”


    秦川大聲道。


    李世民看向秦川。


    大臣們心中一驚,老頭開口了?


    要糟。


    “老頭說這次宇文家有參與,親王有十人參與,世家中有三家參與。”


    秦川又道。


    不管李世民想不想聽他都要說。


    反正是胡說,老頭什麽也沒說。


    李世民沉默,有些事情就怕拉到台麵上。


    秦川這是逼著他大開殺戒。


    老頭死誰也別想好。


    “我們宇文家從來沒有參與過。”


    宇文智及道。


    心顫,秦川這是準備魚死網破嗎?


    大臣們無語,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李世民擺手,不想讓宇文智及往下說。


    “你繼續說。”


    李世民看向秦川道。


    既然已經搬到台麵上那就解決。


    “魏征知情不報,三輔被攻武將無作為,他們都脫不了幹係。”


    秦川再道。


    開始瘋狂咬人。


    李靖看向秦川,心中一驚,秦大傻子瘋了。


    程咬金臉皮抖動,暗道這次要糟啊。


    “薛萬徹是七星一員,他有不軌之心。”


    秦川道。


    薛萬徹驚恐的瞪大眼睛。


    秦川是怎麽知道的?


    李世民看向薛萬徹,眼神冰冷,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陛下冤枉啊,臣隻是被迫加入,並沒有參與他們的任何事。”


    薛萬徹急聲道。


    眼神中滿是慌張,抱拳的雙手顫抖。


    “臣斷定薛萬徹無能,被迫加入一個組織?你可是國公。”


    秦川道。


    “陛下臣忠心耿耿啊。”


    薛萬徹再道。


    大臣們不敢說話。


    秦川能說出薛萬徹是七星之一證明老頭已經全部交代,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一切看李世民。


    “繼續。”


    李世民看向秦川道。


    看不出喜怒。


    秦川看向文武大臣,繼續咬,不管有沒有先安排罪名。


    想要證明無罪可以,自己去找證據吧。


    秦川沒辦法給老頭脫罪,那就讓他們找沒有參與叛亂的證據。


    麻煩推給別人才是對。


    “臣以為大臣們有罪應罰,但現在應給老頭定罪。”


    魏征道。


    殺老頭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魏征你想滅口嗎?是不是怕老頭說出一些跟你有關的事情?”


    秦川道。


    一臉冷笑。


    李世民看了眼魏征,又看向秦川。


    魏征麵色不變。


    “如果臣有罪臣願死,清者自清,怎可老頭一張嘴斷案?”


    魏征道。


    秦川心中罵魏征難纏。


    “一張嘴斷人生死,老頭的話為什麽不能作為證詞?”


    秦川道。


    躬身看向李世民。


    “請陛下下旨徹查,臣願意主審。”


    秦川道。


    “臣反對。”


    朝堂出現有趣的一幕,所有大臣齊聲反對,根本就不需要有人牽頭。


    李世民手指轉動著茶杯。


    大殿內針落可聞。


    大臣們心中忐忑,絕對不能讓秦川查,如果秦川插手他們不死也會脫下一層皮。


    “陛下放心,臣一定查他們一個底兒掉。”


    秦川再道。


    “薛萬徹看押在府內,由李君羨徹查,攻占扶風郡與馮翔郡二人當誅,誅三族。從犯斬,全家斬,三族發配,士兵不知者無罪,全員記大錯,待以後將功贖罪。”


    李世民道。


    說到此處停頓片刻。


    “老頭......”


    此處李世民猶豫。


    猶豫老頭要不要殺。


    看向秦川。


    秦川一臉緊張的看著李世民。


    雙拳緊握心中忐忑。


    “查三代,朕要知道他的一切。”


    李世民道。


    最後沒有直接殺老頭,一切都是因為秦川。


    他心裏清楚,老頭一死秦川必瘋。


    一定會心灰意冷,他不信秦川能造反,但秦川一定會殺光所有逼死老頭的人。


    滿朝文武一個也好不了。


    李世民毫不懷疑秦川有這個能力。


    一個先登入江湖,江湖將會變的很可怕。


    除非他把秦川一起殺掉。


    可不能。


    秦川是功臣,他這麽做天下人會怎麽看?


    大臣們或許很願意,他們願意也沒用。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李世民說完長孫無忌遞上一封奏折。


    李世民看完。


    想拖延也不行,長孫無忌早就把老頭調查清楚。


    李淵鎮壓農民起義時救下的,有家室不知在哪,無子嗣。


    “擇日問斬。”


    李世民道。


    這是打算拖。


    秦川仿佛失去所有力氣,雙臂無力下垂。


    低下頭,看著大理石地麵不再說話。


    大臣們鬆一口氣。


    退朝以後秦川走出皇宮。


    深吸一口氣。


    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在街道上。


    街道上房屋的影子格外忙碌,吞沒著每個路過的影子。


    牢房。


    “你再敢讓他們打暈老頭子我你就等著。”


    老頭瞪秦川一眼。


    秦川想要擠出笑讓老頭安心,可做不到。


    老頭一眼看穿秦川的心事。


    灑脫一笑。


    “老頭子我早就活夠了。”


    老頭道。


    不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導秦川。


    空氣變得沉溺。


    “今天吃什麽?”


    秦川語氣柔和道。


    他有兩手打算。


    第一讓老頭脫罪,以後活在陽光下,他盡孝。


    第二直接跑路,以後隻能躲進大山內,他盡孝。


    方法不一樣,結局是一樣的。


    “別做傻事,你還有父親,家裏還有那麽多人,你想讓他們跟著你過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老頭道。


    他是人精,他知道秦川想法,他不會讓秦川這麽做。


    哪怕他自己死,想死的人有很多辦法自殺。


    秦川攔不住。


    “如果你不能善終我就殺光那些人。”


    秦川道。


    言辭決然。


    老頭心顫。


    有子如此還有何求?


    “嗯,老頭子不會自殺,你迴家看看吧,老頭我想想辦法。”


    老頭道。


    他能策劃叛亂就能再策劃一次,就看他想不想做。


    七星第一謀可不是吹出來的。


    他有足夠的謀略。


    如果沒有秦川他會抓住長孫皇後,那時候就算不能成功他也有本事全身而退。


    就算有秦川他也有辦法抓住長孫皇後,隻是他選擇放棄。


    一個平凡的老頭把滿朝文武納入棋局,他可以驕傲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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