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雖然離開長安。


    可長安依舊腥風血雨。


    豪門貴族都在暗中做一些事情。


    秦川背著手走在大街上。


    無行人,沿途都是緊閉的大門。


    路過丹陽公主府邸秦川駐足。


    嘴角微微上揚。


    “大統領需要進去看看嗎?”


    程處默道。


    秦川沒有迴答,靜靜的看著大門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丹陽公主府邸內。


    李淵坐在大殿內渾身顫抖。


    他知道秦川在外麵。


    秦川進來他怎麽辦?


    “太上皇我們從密道跑吧。”


    一黑衣人道。


    李淵怒瞪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不敢再多言。


    李淵傻嗎?


    出城?


    他敢出城第一時間被幹死。


    留在長安沒人敢殺他。


    他有千萬過錯也是李世民的父親。


    誰幹掉李淵李世民一定不會放過他,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會給李淵報仇。


    不會承認李淵造反失敗。


    李淵想的沒有錯。


    此時秦四海帶著無畏十三守在密道另一頭,隻要有人出來一律殺無赦。


    程咬金騎著戰馬在不遠處。


    身後都是強弩。


    他同樣有命令,誰從這裏出來一律殺無赦。


    李世民也想讓李淵死,但不希望李淵死在長安。


    “老秦啊你猜猜周圍埋伏多少人?”


    程咬金打著瞌睡道。


    秦四海看向程咬金。


    “愛多少就多少,出來的人必須我殺,我兒子說的,誰出來幹死誰,你們都靠後,濺一身血不管。”


    秦四海道。


    程咬金暗暗搖頭,爺倆一個德行。


    默默守在原地,就算不動手他也要親眼看見從這裏出來的人死。


    長安無人區。


    月主身受重傷,她前方是一群黑衣人。


    “宇文家。”


    月主咬牙道。


    腳下陰紅一片,麵罩已經消失,臉色蒼白如紙。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主公有令,月主必殺。”


    為首黑衣人道。


    機械一般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沒有一絲溫度。


    月主拔出匕首準備做最後的抵抗,心中祈禱領主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殺。”


    為首黑衣人一聲令下,身後黑衣人衝向月主。


    月主目露寒光,嘴角上揚,死後無牽無掛。


    月主與黑人衝殺在一起。


    剛剛接觸就有兩名黑衣人被殺。


    為首黑衣人抓住月主出手的空閑,一腳踹在月主小腹處。


    月主重重摔倒。


    黑衣人正準備補刀。


    一排排強弩橫射。


    數不清的黑衣人被射殺。


    “這娘們是我大兄弟的人,動她不行,收拾幹淨,一個不留。”


    陳鐵匠道。


    身後一身輕甲的死士衝鋒。


    陳鐵匠第一時間救下月主。


    打量月主幾眼。


    “也不知道大兄弟怎麽想的,這模樣比我小妾差遠了,瘦成這樣,眼光真是差。”


    陳鐵匠道。


    搖搖頭,還是小妾好看,會伺候人。


    月主剛剛醞釀出感激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看都沒看陳鐵匠。


    黑衣人很快被殺光,隻有為首之人勉強站立。


    陳鐵匠不再搭理月主。


    抱著橫刀走向為首黑衣人。


    黑衣人摘掉麵具。


    “你摘下麵具也沒用,我除了大兄弟誰也不認識。”


    陳鐵匠道。


    極速抽刀。


    刀光一閃而過,為首黑衣人死不瞑目。


    他不明白陳鐵匠為什麽不問?


    他追殺長安黑惡勢力有功,隻要說出身份他不會死。


    陳鐵匠為什麽不問?


    陳鐵匠看向輕甲死士。


    “這次做的不錯,大官都留給我殺,你們是死士沒有前途,我小妾說我有前途,我給你們錢。”


    陳鐵匠道。


    輕甲死士單膝跪地應是。


    各取所需。


    他們要錢給家中老小。


    功勞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他們靠人頭換錢。


    “命令所有弟兄集合,咱們去找大兄弟。”


    陳鐵匠一揮手。


    所有人跟著陳鐵匠離開。


    留下滿地屍體,還有呆愣的月主。


    良久,月主苦笑。


    怪不得秦川看不上陽星,地下人戰鬥力再強也無法跟身經百戰的士兵相比。


    不在一個段位。


    拖著傷痛的身體遠遠的跟著陳鐵匠。


    現在隻有去找秦川她才能活著,她還要告訴秦川去救領主。


    那些人對他們動手,一定也會對領主動手。


    丹陽公主府邸。


    秦川依舊背著手站在這裏。


    “大兄弟事情辦好了,出來溜達的黑衣人被我幹掉不少。”


    陳鐵匠道。


    秦川點頭。


    “求求你去救領主。”


    月主一臉祈求看著秦川。


    秦川看向月主笑了笑。


    “誰敢去魏征家殺人?他們活夠了嗎?”


    秦川道。


    月主一呆,原來秦川早就知道。


    秦川沒有再搭理月主。


    他正在想要不要逼著李淵離開長安。


    逼著李淵離開長安李淵必死,可這就順了所有人的心意。


    李世民想要李淵死,李淵失敗後世家要李淵背鍋,都希望他死。


    沒有人希望李淵活著。


    畢竟死無對證,李世民想要收拾世家也找不到借口。


    “李淵,如果我是你,就走出大門,隻有我能讓你活著。”


    秦川道。


    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不想李淵死。


    原因很簡單,李淵死了對秦川沒有任何好處。


    從此以後李淵徹底成為沒有牙齒的老虎。


    沒有牙齒的老虎對秦川無害。


    其他原因也隻有秦川一個人知道。


    丹陽公主府邸大門打開。


    李淵獨自走出,來到秦川身前。


    “朕沒想到最後還是一個傻子看的明白。”


    李淵道。


    此時他的心裏有說不盡的苦楚。


    “別裝的跟受害者一樣,你不搞事情也會有今日之亂,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秦川冷笑道。


    李淵沒有在意秦川說的話,現在說什麽無所謂。


    轉身看向丹陽公主府邸。


    想到秦川第一次衝進太極宮時的畫麵。


    秦川那時候說過一句話。


    “落花滿天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帝女花帶淚上香,願喪身迴謝爹娘。”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那時候李淵不能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因為他沒有私心,他認為他還有機會。


    今天他懂了,他今天才知道誰才是最孝順的孩子,是那個浮在他身上哭泣的丹陽。


    “朕不該利用丹陽,不該讓丹陽參與老頭的謀劃,她本該有個好的歸宿。”


    李淵道。


    神情落寞,似有悔恨。


    當初老頭假死,本可以讓李元昌下令,可最後他怕李世民發現,為了保護李元昌他決定利用丹陽。


    就算出事也是丹陽主謀。


    沒想到最後救他的居然是丹陽。


    “老人無德兒女遭罪,你也許不明白,你不配做父親,哪怕你有那麽多孩子,後世對你的評價隻有種豬二字,因為你無情。”


    秦川道。


    李淵仰頭看天。


    種豬。


    是啊,人非草木誰能無情,他所作所為與情沒有一絲關係。


    誆騙李世民,看著兩個兒子你死我活,這一切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等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以後把所有責任推給李世民。


    他殺兄囚父,壞事都是李世民做的,跟李淵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其父必有其子,自古以來哪個開國皇帝不是馬上皇帝?


    李淵除外,也不對,他能鎮壓農民起義。


    一代蟲一代龍,他生一個如狼似虎的兒子,可他隻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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