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秦川剛剛離開長安時他可以幫秦川。


    畢竟都是秦王府老臣,這份情麵必須有。


    如今不行。


    秦川現在是戴罪之身。


    “秦小子不是我不幫忙,你現在沒有任何官職,玄甲鐵騎不能讓你領隊。”


    尉遲敬德鋼鐵一般的男子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現在真的是不近人情,可沒有辦法。


    他是奉命來抓秦川的,此時他不知道該如何抓秦川。


    這一戰太慘烈。


    尤其是最後一幕,那名孕婦義無反顧跳下來那一刻尉遲敬德的心像是被烙鐵燙一下。


    疼。


    足以烙印在他心裏一輩子。


    秦川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


    幫她捋捋額頭黑發。


    秦川突然看見女子的肚子鼓一下。


    秦川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孩子沒有死,女子是用後背砸人。


    雙手還捧著肚子。


    “拿刀來。”


    秦川急忙道。


    女子們此時走來城樓,一人遞給秦川一把刀。


    秦川雙手微微顫抖。


    不是怕,他是累。


    尉遲敬德明白了,走過去拔出匕首。


    “我來。”


    尉遲敬德道。


    秦川祈求的看著尉遲敬德。


    “拜托。”


    秦川語氣重重的道。


    尉遲敬德一臉凝重點頭。


    下刀。


    不久。


    “哇哇哇哇哇哇。”


    嘹亮的哭聲響徹城牆。


    秦川在女人們的攙扶下看著孩子。


    “哈哈哈哈。”


    秦川流著眼淚大笑。


    女子們落淚。


    尉遲敬德鬆一口氣。


    雙手捧著血淋淋的孩子送到秦川身前。


    “幸不辱命。”


    尉遲敬德道,一臉如釋重負。


    很難想象失敗會是怎樣的場景。


    秦川抱著孩子。


    看向女子們。


    “他父親姓什麽?”


    秦川問道。


    “姓秦。”


    女子們好似商量過一樣,搶先開口,集體搶先聲音異常整齊。


    “秦守城。”


    秦川道。


    女人們跟著喊孩子的名字,守城。


    有人脫掉外衣把孩子包好。


    女人們去一邊照顧孩子。


    尉遲敬德再三猶豫決定把情況告訴秦川。


    “秦小子你被彈劾了,三萬大軍聯名彈劾你,說你擅自行動棄軍隊不顧。”


    尉遲敬德道,說完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下城牆。


    秦川看向女人們。


    女人們看過來。


    “是時候迴去了。”


    秦川道。


    女子們點頭,秦川以後就是她們的家主,他說什麽都對。


    秦川的守護讓她們挺著大肚子活下來,這份恩情無法償還,她們要履行誓言。


    女人們扶著秦川下城牆。


    下城牆之前秦川看向遠處。


    一杆大旗飄蕩。


    吐蕃王已經來到這裏。


    迎接他的是玄甲鐵騎衝鋒。


    “吐蕃,嗬嗬,血債咱倆來日清算。”


    秦川冷聲道。


    女人們同仇敵愾。


    這是血仇。


    她們孩子出生以後名字不會好聽,但一定血腥。


    這就是戰爭,輕易不要打,打過就不是簡單幾次出使能夠講和的。


    “陽主。”


    陽星成員低著頭站在城下等候。


    他們羞愧,不敢抬頭。


    秦川走過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尉遲敬德是你們叫來的吧?”


    秦川道。


    頭領點頭,還是不敢抬頭。


    秦川沒有多說。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解釋沒有任何用處。


    看著秦川離開,頭領內心五味雜陳。


    他感到了秦川對他們的疏遠,不出意外他們所有人迴到長安也以後原地解散。


    秦川給他們的錢足夠他們過好下輩子。


    跟著秦川出來一次就有這麽多的好處,以後呢?


    誰也不知道會爬多高。


    秦川給他們畫過餅,他的兩個兄弟如今都是侯爵,他們信,但他們不信他們會成為侯爵,實話。


    一個月後。


    秦川迴到長安。


    安頓好女人們秦川來到皇宮。


    “參見陛下。”


    秦川躬身道。


    李世民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手中拿著奏折觀看。


    “朕想知道三萬人為什麽撤退。”


    李世民道。


    他不信秦川不知道輕重獨自行動使得三萬軍隊不得不撤退。


    隻要三萬人死守半個月玄甲鐵騎就會趕到。


    秦川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說那些人是自己撤退的嗎?說他不知道嗎?


    嗬嗬,你是大總管你不知道誰知道?


    你想讓誰知道?


    你為什麽離開你的軍隊?


    這些都無法解釋。


    “是他們擅自離開對吧,你沒有任何能為自己辯解的說辭,朕告訴你為什麽,因為你不夠狠,朕讓你去不是為了讓你打敗吐蕃,朕是讓你殺人,徹底剪斷薛萬徹的羽翼,朕很失望。”


    李世民道。


    秦川低頭。


    他確實做的不好。


    “以後不會了。”


    秦川道。


    這次出征他懂了很多,知道了為什麽亂世先殺聖母。


    人不狠站不穩,明明有功卻不能賞,明明是別人的錯,結果錯都是自己的。


    如果他去軍隊找借口殺一群武將會怎麽樣?


    士兵們會謝謝他。


    武將不死他們怎麽上位?


    秦川什麽也沒有做,隻是打一頓板子。


    這隻會讓那些將軍記恨秦川,根本起不到一絲震懾作用。


    “邊城一戰非常不錯。”


    李世民道。


    語氣有些興奮。


    兩千百姓用全部陣亡的代價拖住敵軍近一周。


    殺了一萬多人。


    這戰績足夠輝煌。


    秦川高興不起來。


    他寧可沒有邊城一戰。


    “這次不賞不罰,你可有怨言?”


    李世民道。


    秦川搖頭。


    “去吧。”


    李世民揮手。


    秦川轉身離開。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李世民的歎息聲。


    “唉,那些逃跑的武將這幾日就要迴京,朕還要賞賜他們,可悲,如果朕有秘密組織一定要幹掉他們。”


    李世民好似自語,又好似對秦川說。


    秦川哪裏還不明白李世民什麽意思。


    就差直接告訴秦川,你有陽星,你可以幹掉他們。


    秦川快步迴到府邸。


    女子們已經安頓好。


    輕語等人正在做飯。


    秦川迴到房間。


    瞬間出手。


    一把抓住黑影的衣服。


    “哎呀,我的衣服呀,哥你快放開我。”


    秦暖唿喊道。


    秦川笑了笑。


    放下秦暖。


    秦暖心疼的看著秦川。


    “哥對不起。”


    秦暖這聲對不起讓秦川摸不到頭腦。


    “參見陽主。”


    頭領的聲音在從外麵傳來。


    他們已經分到錢,錢已經送迴家。


    他們來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川與秦暖走出房間。


    所有陽星成員單膝跪地。


    “哥哥呀,你不是說他們負責保護你嗎?我剛剛問過那些女人,你差點死了,可他們卻不在你身邊。”


    秦暖一臉不快道。


    秦川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不怪他們,人各有誌。”


    秦川解釋道。


    秦暖把頭扭到一邊,她才不信。


    陽星所有成員拔出橫刀架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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