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又去問侍女。


    “家主您就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幾天就不會胡思亂想。”


    輕語道。


    昨天晚上很安靜呀,哪裏有什麽聲音。


    秦川確定昨晚那些人來過,到底是什麽手段才能讓所有人陷入夢鄉?


    “你們被賣了都不知道。”


    秦川道。


    這些人睡覺真實,昨晚那麽大的動靜都聽不到。


    侍女們捂著嘴偷笑,她們認為家主一定是沒睡好。


    吃過飯以後秦川進城。


    來到鴻臚寺。


    許敬宗早早的在這裏等著秦川。


    二人互相寒暄幾句以後走進大殿。


    一群身穿粗布衣的使者見到二人起身。


    “都坐吧,來者是客。”


    許敬宗道。


    許敬宗擺出一個請的手勢,秦川入座,許敬宗跟著入座。


    “這是我們的國書。”


    一名使者用蹩腳的漢語道。


    秦川聽的牙疼,侍從把國書送到許敬宗與秦川麵前。


    掀開布。


    秦川看著一段段繩結迷茫,這是國書?


    許敬宗也不懂,但他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


    “此國書我會呈上去,你們還有什麽事可以說。”


    許敬宗道。


    吐蕃使者起身。


    “我們送上牛一萬頭,羊一萬頭。”


    使者道。


    許敬宗看向秦川。


    “秦侍中說你的事啊。”


    許敬宗道,眨幾下眼睛。


    秦川秒懂。


    “咳咳,吐穀渾皇族要送到長安,如果你們不答應後麵的就不需要談。”


    秦川道。


    使者們對視,搖頭。


    “我們已經把吐穀渾皇族送到隴西。”


    使者道。


    秦川擰眉。


    隴西?


    關隴貴族,前期以鮮卑族為主,文武合一之地。


    李靖老家,李世民祖上也是隴西李姓破落戶。


    李世民當皇帝少不了關隴貴族的支持。


    這也是長孫無垢能當皇後的原因,不是因為李世民有多麽喜歡她,國事與喜歡沒有任何關係。


    長孫無垢當皇後是大唐對關隴的態度,抬高關隴貴族的階層。


    使得關攏貴族地位高於山東貴族。


    李建成沒能打過李世民看似是兩大集團的爭鬥,其實是兩大地區爭鬥。


    山東貴族失敗。


    秦川臉色變得不好看,如今兩地貴族已經交換和解互相聯姻,關攏貴族會把吐穀渾皇族交給秦川?


    難。


    “你談吧,我去把國書送去給陛下。”


    秦川道。


    許敬宗點頭。


    甘露殿。


    秦川把國書放在李世民身前案牘上。


    李世民翻開,臉一黑。


    “這是什麽意思?”


    李世民看向秦川。


    秦川撓撓頭,他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指著一個繩結。


    “這個念幹。”


    秦川道。


    這是蒙的,他也不知道那個字念什麽。


    這個時候的吐蕃文沒人認得,公元618年吐蕃才有文字,有文字也沒有筆,在吐蕃可以用碳寫,送往大唐的國書不能用碳,路程需要半年,等送到大唐字跡早就看不清。


    所以就用繩節代替文字。


    李世民一臉不信。


    “你確定?”


    李世民道。


    秦川撓撓頭。


    “不確定。”


    秦川道。


    李世民氣笑了,瞪秦川一眼。


    “來人,讓所有文臣進宮。”


    李世民道。


    不久一群大臣圍著國書研究。


    李世民與秦川來到外麵。


    “陛下臣以為吐蕃想要進攻大唐。”


    秦川道。


    李世民皺眉。


    “大唐此時正在全力進攻突厥,吐蕃這時候進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秦川又道。


    李世民心中一歎,秦川說的對。


    “何解?”


    李世民道。


    秦川搖頭。


    “如今大唐正在與勢均力敵的敵人戰事膠著,再對戰吐蕃大唐力不從心。”


    秦川道。


    “吐蕃進攻大唐屬於居高臨下順勢進攻,丟一隻風箏都能飛到長安,隻能安撫。”


    秦川再道。


    李世民笑了。


    “看來又要和親。”


    李世民道,他打心裏不想和親,可沒有辦法。


    吐蕃因為和親與大唐交好原因也簡單。


    和親對象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嫁。


    “你說哪位公主比較合適?”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川。


    “臣以為打過才知道。”


    秦川道。


    李世民沉默,沒人比他更想打,可不能,沒人比他了解國情,大唐沒錢了。


    “臣三兄弟願意去前線。”


    秦川又道。


    “哈哈說的好,可你們兄弟三人有更重要的位置。”


    李世民大笑道。


    迴到甘露殿,大臣們依舊沒有看出這國書寫的是什麽。


    “朕已經知道國書中的內容,吐蕃有意交好大唐,你們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李世民道。


    “臣以為可以後再議。”


    房玄齡道。


    “此事明日早朝再議,你們下去吧。”


    李世民道。


    大臣們相繼走出大殿。


    秦川準備跟著出去的時候被李世民叫住。


    “侍中留下。”


    李世民道。


    大臣們走光以後李世民看向秦川。


    “四星辰可找過你?”


    李世民道。


    秦川從懷裏拿出布塊放在李世民身前案牘上。


    “昨日去過,來的快去的快,他們說我是他們的陽主,臣懷疑他們在罵臣,罵臣是豬。”


    秦川道。


    李世民拿起布塊端詳。


    良久,李世民笑了笑。


    未知的東西是最可怕的,如今長安四星辰已經找到秦川,李世民心中不再如往常那麽擔憂。


    “那你就當好這個陽主,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查查其他三星是誰。”


    李世民道。


    秦川應是,心安,李世民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有李世民的命令他就可以兩頭吃。


    名正言順的控製長安四星辰,如果能完全掌控長安四星辰最好。


    “吐蕃國書寫的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你要給吐蕃使者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大唐不沒有慫兵。”


    李世民道。


    秦川一臉凝重點頭,李世民的意思很明顯,下馬威可不是簡單的閱兵,徒有其表不行,要用事實證明。


    “陛下放心,臣一定辦好。”


    秦川道。


    李世民拿起奏折觀看沒有再說話。


    秦川離開甘露殿以後來到鴻臚寺見吐蕃使者。


    “你們這封國書有些唐突,陛下震怒,如果不是本官你們已經被驅逐出境。”


    秦川道。


    使者們麵色一變,他們這次出使主要是為了試探,國書的內容根本就是無關緊要,想不明白大唐皇帝為什麽震怒?


    難道大唐皇帝已經知道大王的意圖?


    “國書絕無不敬之意,請侍中轉告大唐陛下我們隻是想交好大唐。”


    使者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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