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


    林青竹從沉睡中悠悠醒來,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又打了個哈欠,見身旁並沒有寧望舒的身影,於是帶著幾分慵懶的坐直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兒,林青竹終於起身。


    不過,瞥見床鋪上昨夜大戰後留下的淩亂痕跡,她俏臉不禁微微泛紅。


    來到客廳,林青竹就見寧望舒正在陽台上盤膝而坐的修煉著。


    她倒也沒有打擾,隻是去倒了杯水喝,隨後便也索性直接在客廳裏盤坐著開始修煉……


    “青竹,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吧。下午就得迴學校報到了……”


    上午九點左右,兩人都修煉完畢,寧望舒見林青竹已經洗漱好,於是便對她說道。


    “嗯,好!”


    林青竹點點頭,當即與寧望舒一同出門去吃早餐。


    下午三點多鍾,兩人終於迴了學校。將林青竹送到女生宿舍門口,寧望舒這才迴了自己宿舍……


    “嘿,寧哥,挺早啊,我還以為你要到晚上才迴來呢。”


    剛進宿舍,劉琦便笑著打了聲招唿。


    寧望舒笑笑,見宿舍裏隻有劉琦在,於是不禁問道:“老馬和誌強呢?他們倆都還沒迴來嗎?”


    劉琦微笑道:“誌強是還沒到,我之前還跟他發信息,說是剛準備到車站,估計還得半個多小時才到學校。”


    “至於老馬……”


    說著,他咧了咧嘴,帶著幾分調侃的說道:“那家夥之前就到了,不過他扔下東西就立馬又跑了出去,估計是跟那位肖瀟學姐約會去了。”


    “畢竟他倆可有一個月沒見麵了,這一迴了學校,哪裏還能按捺得住。”


    寧望舒啞然,抿了抿嘴角,笑道:“這倒也是!”


    與劉琦聊了片刻,寧望舒順便將自己床鋪簡單收拾了一下。


    沒多久,王誌強就到了。


    至於馬俊凡,一直到晚上七點多鍾才迴來。要不是晚上要開個班會,怕是他都未必會這麽早迴來,甚至可能壓根就不迴來了也不一定……


    第二天中午,寧望舒接到了白景川打來的電話,詢問寧望舒迴學校了沒有,想約他晚上一塊吃個飯,另外他還約了宋國威。


    顯然,白景川是知道江南大學哪天開學,所以這正式開學的第一天就打了電話過來。


    而大概是因為寧望舒的關係,加上宋國威和白景川多年前本就有幾分交情,近來他們倆倒是越走越近。


    寧望舒想著晚上沒課,也沒什麽其他事,於是就應了下來。


    隨後又跟林青竹說了下這事,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林青竹晚上倒是沒空,說是她們宿舍幾個姐妹約好了一起聚聚。


    “來,寧先生,快請坐!”


    白景川約的還是老地方,江南大學附近的那家禦品軒酒樓,這次寧望舒倒是沒有讓他或宋國威過來接,而是自己直接過來的。


    寧望舒趕到時,白景川和宋國威已經在包廂內等候。


    “好!白家主,宋老板,你們也坐,咱們之間就不用那麽客氣了吧。”


    寧望舒笑笑。


    聞言,白景川和宋國威都露出了笑容。


    各自坐下後,白景川又親自給寧望舒倒上了一杯酒,敬了寧望舒一杯後,這才說道:“寧先生,聽說您在年前去了一趟港城,將一位曾名滿港城,又去了海外修行多年,已入金丹之境的風水大宗師都斬於劍下?”


    寧望舒不禁一怔,旋即啞然一笑,道:“白家主,你怎麽也知道了這事?”


    白景川嘿嘿一笑,道:“這個嘛,其實我也是前些天才聽一位在港城那邊跟我們白家有一些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提起的。”


    “本來我還不知道是您,一開始他隻是說過年前港城的魏家從我們內地這邊請了一位非常厲害的大宗師過去港城,然後與一位叫丁修緣的大宗師在港城的東平山大戰了一場。”


    “據他所說,當時那場大戰簡直驚世駭俗,吸引了港城的無數上流人士和修行者前去觀戰。”


    “最終的結果,卻是那位叫丁修緣的大宗師從頭到尾被碾壓,更是慘死當場,連想逃跑都沒能跑掉。”


    “我當時還挺驚訝,畢竟,同為金丹大宗師,哪怕實力有強弱之分,但如果一方打定主意避戰逃跑的話,想要斬殺對方也是很難很難的。”


    “至少,目前為止,我也隻是有幸見過您斬殺太一門的那位平陽真人。其他的,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於是我就好奇詢問對方那位內地大宗師究竟是何人,當時我還嘀咕著咱們內地何時又冒出了一位能夠獨力斬殺同為大宗師的人物。”


    “誰想,對方卻說出了您的名字,我這才恍然。”


    頓了下,白景川又微笑著道:“據那位港商所言,寧先生您如今可是已經名震港城。這段時間,整個港城都流傳著關於您的事跡,他還提到了什麽一劍斬九龍來著。”


    “說當時那個丁修緣以一道絕強的陣法匯聚了風水與山川地脈之力,衍化出了九條巨龍,可卻被您直接一劍全部斬滅!”


    “還說您當時的風采簡直堪稱世間無倆,如真仙臨世……”


    宋國威顯然已經事先從白景川口中聽說了這事,此刻並沒有流露出什麽意外或驚訝的表情來。


    反而是附和道:“對啊,之前白家主跟我說起這些的時候,我都恨不能當時就在現場親眼一睹寧先生您的無敵風采!”


    寧望舒不禁淡淡一笑,道:“還好吧。那個丁修緣其實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而已,算不上什麽特別厲害的人物。”


    “不過,他的手段倒是有些不俗之處,尤其是白家主你所提到的那座陣法,確實稱得上精妙。”


    “也就是他遇到了我。否則,若是換做其他尋常的金丹大宗師,怕是還真很難以應對。”


    “哪怕是一些金丹中期,乃至金丹後期的人物,若真入了他那座陣法內,估計也隻能自保,想要破陣而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到這,寧望舒微頓了一下,又道:“說起來此人雖然還隻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他的手段,認真計較,哪怕不算那座陣法,比起當初在七省武盟大賽上的那位平陽真人都隻強不弱。”


    白景川聞言,不禁說道:“如此說來,那還真是此人的不幸,遇到了寧先生您!”


    “不過,該說不說,這已經是寧先生您強勢斬殺的第二位金丹大宗師了。整個修行界,除了您之外,怕是當無第二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這修行界第一人,基本上非您莫屬!”


    白景川可不知道寧望舒還殺過另外兩名大宗師。


    “那是,寧先生何等人物,我也不信這世間還存在著比寧先生更強之人!”


    宋國威附和著。


    寧望舒笑道:“如果是之前,我倒是敢說當仁不讓。不過現在嘛,我反而並不那麽敢確定了。”


    “哦?寧先生何出此言?難不成這世間還真有能與您一較高下的人物存在?”


    白景川有些驚訝。


    在他看來,哪怕是那位傳說中近五百年來第一奇才的淩道一,又或者是與淩道一一同被修行界公認是前三的另外兩位煉魂老祖以及智尚禪師,應當也不及寧望舒。


    畢竟,此前寧望舒曾隱約透露他的實力已然淩駕於金丹之上。


    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能讓寧望舒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寧望舒道:“這個,怎麽說呢。去年底的時候我曾去過一趟昆侖山脈深處,那裏有一道不久前才突然冒出來的裂縫,而在那裂縫下隱藏著一座不知多少歲月之前就已存在的遠古戰場。”


    “我進去過裏麵,卻險些在其中丟了性命。”


    嗯?


    白景川一怔,吃驚的看向寧望舒:“連您都險些在裏麵丟了性命?那個地方那麽兇險嗎?”


    寧望舒點點頭,“我在那座遠古戰場中看到有真龍的遺骸,還有許多不知名生物的骸骨以及無數的法器碎片。”


    “但真正危險的地方卻是其中的一座殘破的宮殿內。我方才所說險些讓我丟了性命的,正是那座宮殿內的一道青銅門上殘留的一抹血跡!”


    “那抹血跡蘊含著極其恐怖的煞氣,甚至那煞氣還能化作血影撲殺,我就是險些被那抹血跡所化的血影留在那。”


    “你們想象一下,僅僅是一抹殘存的血跡都如此恐怖,那留下血跡的主人又該可怕到何等程度?”


    “還有那座遠古戰場中的無數不知名生物的遺骸……誰又敢保證這世間哪個角落裏不會殘存著不知什麽時代留下的恐怖存在?”


    “所以我才說現在我的實力不確定能否當得上‘舉世無敵’!”


    聽聞寧望舒說起這些,白景川和宋國威都不禁倒吸了口氣,心中大震。


    僅僅一抹殘存的血跡就能讓寧望舒這等人物都險些喪命,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那是何等的恐怖!


    而且,寧望舒還說那處什麽遠古戰場還有真龍遺骸!


    白景川和宋國威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此看來,這世間還是有許多咱們所未知的存在啊……”


    白景川感歎道。


    寧望舒笑笑,又道:“不過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何況,即便這世間還真有一些極其可怕的存在,估計一般情況下也很難出現。”


    “嗯,這倒也是!”


    白景川點點頭,當即岔開了話,閑聊了起來。


    這時,白景川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寧先生,最近修行界出現了一個傳聞,您聽說了嗎?”


    “哦?什麽傳聞?”


    寧望舒好奇問道。


    白景川道:“據說最近突然冒出了一位不知名的金丹大宗師,就在前些天曾登上玄清宗挑戰玄清宗的那位同為金丹大宗師的老宗主。”


    “據傳言稱,玄清宗的那位老宗主似乎慘敗於對方之手!”


    “哦?還有這事?我倒是不曾聽聞。”


    寧望舒搖搖頭,他與修行界的交集甚少,消息自然不如白景川那麽靈通。


    “嗨,我也是聽其他同道提起,不確定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白景川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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