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驚異間,寧望舒看著汪振東,不屑的嗤笑道:“後果?嗬,也不知你哪來的勇氣敢在我麵前說這話。”


    “還是說,你覺得港城這邊的那些風水師忌憚你身後的那個什麽師父,就能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豈不知港城也不過是偏於一隅而已。莫說是你,便是你那個師父在我麵前,也不過是螻蟻!”


    汪振東怒極反笑,“嗬,好,好好。小子,你果然夠狂!連我師父他老人家都敢不放在眼裏,還敢說港城不過是偏於一隅?”


    “就衝你這番話,今天我非得廢了你一身修為,讓你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說完,他又掃了魏兆豐一眼,冷聲道:“魏兆豐,我之前就讓人給你魏家說過,沒有一百億,你孫子將我侄兒打成植物人的事就沒完。”


    “現在你們魏家居然不死心,找了這麽個不知死活的內地仔來破掉了我的風水陣,挑釁我的威嚴。今天我也明確的再告訴你,現在,一百億已經不夠了。”


    “你魏家若是想擺平此事,必須得拿出兩百億才行。否則,你魏家從今往後,別想安寧!我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你應該心知肚明!”


    汪振東的這番話,讓魏家上下一陣驚怒交加,紛紛對著汪振東怒目而視,就連魏兆豐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惱怒之色。


    不過,他們顯然確實十分忌憚汪振東,隻能將目光看向寧望舒。


    寧望舒自然察覺到了魏家那些人,包括魏兆豐望來的目光,他給了魏兆豐一個放心的眼神,正待開口。


    這時,人群中一名大約六十餘歲的老者見雙方如此劍拔弩張,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前,對汪振海道:“振海啊,你們汪家跟魏家的事,我倒也有所耳聞。”


    “不過,事已至此,意氣用事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你們兩家都是我們港城的豪門,這麽鬧起來,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給我個麵子,你們雙方坐下來好好商量一個比較切實的解決辦法,你覺得如何?”


    頓了下,那名老者又道:“至於什麽一百億兩百億的,你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任何人都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汪振海看了那老者一眼,搖搖頭道:“馮叔,你跟我們汪家交情也不算淺,你跟魏家的關係,我也清楚,這真不是我給不給你麵子的事。”


    “現在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的是我兒子,就像振東說的,魏家現在不拿出兩百億來賠罪,這件事我汪家不可能跟他們善罷甘休!”


    顯然,那老者跟魏家和汪家雙方都交情不淺,所以才忍不住出麵想說和一下。


    不過,汪振東可不在乎這些。


    他本來這些年就一直在海外,而且身為修行之人,尤其是修為達到了他這種層次,背後又有一位大宗師級別的師父,哪裏會將一個普通人放在眼裏?


    不管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跟汪家又有沒有交情,隻要他替魏家說話,在汪振東看來,那就沒什麽好多說的。


    於是,汪振海的話音才剛落,汪振東已麵帶不屑的說道:“大哥,你跟他廢話什麽。他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提給他個麵子?哪來那麽大的臉!”


    本來那老者也就姑且一試的找汪振海說和一下。


    但此刻聽到汪振東的話,那老者頓時臉上也露出一抹惱怒之色,汪家固然是港城的豪門,可他好歹也是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平常哪怕是港城的各大豪門,多少都會給他幾分薄麵。


    哪怕汪振海剛才出言拒絕他的說和,好歹語氣還算客氣,他倒不至於覺得如何。


    可汪振東如此口氣張狂的藐視他,這可就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好,好得很呐!看來在我馮某人不自量力了,隻是,你們汪家真以為自己能在港城一手遮天?”


    那老者語氣不善的冷哼了一聲。


    汪振海剛想開口,卻被汪振東抬手製止,隻見他冷冷地掃了那老者一眼,一臉不屑道:“我汪家或許未必能在港城一手遮天,但是我汪振東要做的事,整個港城還沒有人能攔得住,你要是不服氣,盡管可以試試!”


    那老者頓時大怒,冷聲道:“汪振東是吧,聽你先前的意思,你應該也是一位風水師,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敢如此口出狂言,覺得可以在整個港城為所欲為。”


    “老朽雖然不濟,但跟朱宗師和鄭宗師可也算是有一些交情的,若是我請動這兩位風水宗師出麵,不知你還敢如此張狂嗎?”


    聽到老者的話,汪振東‘嗤’的笑了起來,戲謔道:“你要請動朱前輩和鄭前輩出麵?嗬,你盡管跟他們報上我的名號試試,看看他們會不會,或者,敢不敢插手我們汪家和魏家的事!”


    頓了一下,汪振東又冷笑道:“老東西,你怕是還不知道我的跟腳,不知道我師父是何許人吧?”


    “我現在就告訴你,家師名諱丁修緣!你現在還覺得朱前輩和鄭前輩會為了你這老東西來插手此事?”


    說話間,汪振東一臉傲氣。


    而聽聞他提及到‘丁修緣’這個名字,那老者頓時麵色一變,心中大震!


    “丁、丁修緣?你……你竟是丁宗師的弟子?”


    老者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旋即臉上一陣陰晴不定,有些尷尬,還有些忐忑,以及那麽幾分的惶恐。


    現場的其他賓客更是一陣嘩然。


    “丁修緣?嘶……我的天,他竟然是傳說中的那位丁宗師的弟子,難怪敢如此囂張,不可一世!”


    “如果他是那位丁宗師的弟子,那確實有目空一切的資本。那位丁宗師可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已名滿港城,聽說便是如今港城風水界的泰山北鬥朱宗師和鄭宗師當年都曾受過丁宗師的恩惠。”


    “沒錯,我也聽說過。此人背後站著那位丁宗師,整個港城的風水界的確無人敢冒犯他。畢竟,丁宗師雖然多年前就已離開港城,前往海外。但當年丁宗師可是整個港城風水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啊!”


    ……


    現場那些賓客一陣議論紛紛。


    雖然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沒有見過丁修緣此人,但卻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位丁宗師的傳聞。


    議論之餘,那些賓客看向魏家眾人的眼神明顯都變了。


    有人暗自低語道:“這魏家如今得罪了丁宗師的弟子,怕是以後在港城這一畝三分地,魏家是要寸步難行了。”


    “是啊,今晚的事一旦傳出去,整個港城還有誰敢再跟魏家走近?不出意外的話,魏家的衰落怕是已經注定……”


    眾人一陣感歎。


    此時已經沒人覺得魏家還能再跟汪家相爭。


    很多人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今晚過後就疏遠魏家,甚至是徹底跟魏家劃清界限,不再往來,免得惹怒汪家,準確的說,是惹怒那位丁宗師的弟子,繼而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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