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得知眼前說話之人,乃是秦明的親衛營統領,在場金吾衛的態度,不由得恭敬了幾分。


    “原來秦統領乃是秦郡公下轄親衛營統領,末將失敬了。”


    一名校尉打扮的金吾衛,上前一步,態度變得恭敬不少,但仍保持著必要的警惕。


    “隻是此時桃花巷內有要事,非特許不得通行。還請秦統領稍等片刻,末將這就去稟報。”


    秦大聞言,緩緩點頭,朝為首的校尉拱了拱手,朗聲道:


    “多謝。”


    校尉拱手還禮,旋即,轉過身匆匆離開,向著巷內深處快步行去,顯然是急於將這一情況,上報給負責戒嚴的高級將領。


    其餘金吾衛則依舊堅守崗位,目光緊隨秦大的身影,凝望著那輛造型古樸的玄黑色馬車,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警惕,偶爾交換著眼神,低聲議論著秦明過往的事跡。


    與此同時,秦大已然小跑著來到車窗下方,將剛才的一切告知給了車廂內的秦明。


    秦明對此早有預料,故而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他隻是輕輕應了一聲,旋即,便放下窗簾,將視線重新落迴到了懷裏的楊梓君身上。


    車內,外邊穿著素白長裙,裏麵套著一件齊衰的楊梓君,此時倚在秦明的肩頭,她眼眸緊閉,眼角掛著幾滴清淚,眉宇間盡是悲戚之色。


    秦明凝望著陷入沉睡的楊梓君,眼神溫柔而堅定,他左手被楊梓君牢牢攥在懷裏,右手動作輕柔地輕撫著她的背脊,似是想讓懷裏的佳人,能夠睡得更加安慰一些。


    另一邊的沙發上,蕭嫦曦、蕭美娘、楊南煙(南煙是化名。)並肩而坐,她們臉上皆掛著擔憂與哀愁,目光不時掠過沉睡的楊梓君,各自心中翻騰著不同的情緒。


    ......


    一刻鍾後,蕭府前院靈堂。


    一名身著甲胄的將領,小跑著來到靈堂所在的院落,低頭朝門口的內侍,輕聲低語了幾句。


    不多時,侍立在靈堂外的內侍總管無舌,便得知了秦明到來的消息。


    他眉頭微微一皺,眼裏閃過一抹憂色。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重感情,太不知輕重了。]


    [你這麽急匆匆地趕來,豈不是明著告訴陛下,你很在乎那些前朝餘孽嗎?]


    [你這樣一來,置兩位殿下於何地,置陛下於何地?]


    [總是這樣可不行,有機會的話,老奴得提點一下那孩子。]


    [以免因小失大,壞了他與陛下的情誼。]


    這樣想著,無舌眼裏閃過一抹堅定,腳步匆匆地步入靈堂之內。


    他徑直走向正在祭拜的李世民,俯身耳語片刻。


    李世民聞訊,眉宇間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點了點頭,示意無舌退下。


    旋即,他緩步走到李淵身側,小聲嘀咕道:


    “父皇,秦明來了。”


    “如今他正被金吾衛攔在桃花巷巷口。”


    李淵聞言微微一愣,眼神閃爍了一下,皺眉道:


    “那臭小子今早不是說,要去曦夢樓查賬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李淵轉頭望向李世民,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故作恍然道:


    “哎呀,朕想到了,他出門前定不知今日城中,需穿縞素,以示哀悼,故而這才跑迴府,意圖更換衣物。”


    李世民聞聽此言,微微一愣,心想:


    [父皇啊父皇,你這也未免太過偏袒了。為了那個豎子,居然連這麽拙劣的謊言,也說得出口。]


    [你把朕當成了什麽了?懵懂無知的幼童嗎?]


    念及此,李世民朝李淵看了一眼,眼神格外幽怨。


    這一刻,他心裏泛酸的同時,對秦明升起了一絲久違的怨念。


    “原來如此。”


    李世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語氣幽幽地說道:


    “父皇,眼下您的身份,還未被那小子識破。”


    “趁著他還被攔在巷口,您不如先行離開,以免在路上撞見,被他發現端倪。”


    李淵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淡淡道:


    “吾兒言之有理。”


    一刻鍾後。


    李世民親自將李淵送上了馬車,目送著車隊緩緩離開桃花巷,消失在巷尾的街角拐彎處。


    他收迴視線,朝街上侍立的金吾衛中郎將--曹衝,招了招手,威嚴道:


    “曹衝,你即刻帶人去桃花巷巷口,親自將秦郡公送迴他的府邸。”


    曹衝聞言眼眸一亮,躬身應喏。


    可就在他欲要轉身離去之時,卻聽李世民繼續道:


    “你順便留意一下,秦明身上的著裝,以及與他同行之人,都是誰。”


    曹衝愣了一下,躬身道:


    “喏。”


    .......


    先更兩章,晚點還有一章。等不及的話,可以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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