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豈有此理!胡書記,你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省委副秘書長竟然敢這樣跟省長說話!你的那個什麽大督察其中一個重點就是整頓幹部風氣,這是正確的風氣嗎?下級跟上級這樣說話,懂不懂規矩?”


    “我黨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是為了工作,實事求是,我問心無愧!要是崔省長覺得不想聽真話,我保留意見,但要用我的渠道上報中y!”梁江濤繼續道。


    “好好好,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不要以為你上麵有人,就可以有恃無恐,漢西這一三分地,輪不到別人說了算!胡書記,我今天要臨時加一個議題,讓紀委調查梁江濤!看看他不守政治規矩,頂撞省委領導,咆哮省委常委會,該是什麽樣的罪名!”崔長河厲聲說道。


    胡天林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無奈,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


    小梁啊小梁,你這也太剛了,就不懂迂迴的道理嗎?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自己憑借著省委書記的餘威,當然能否定崔長河的動議,但如果日後他當了省委書記,那時將會是什麽結果?誰還能再保你,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組織對我進行調查,我當然沒有意見!清者自清,我相信組織!而且這種體檢,多做幾次也沒有壞處!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履行省委委員、省委第一副秘書長的職責,如實提出關於這些人事安排的意見。這些材料,請組織好好看一看!然後再決定,是否重用這些人!”


    梁江濤直接拿出了有關材料,全是關於這些擬提拔重用人選的。


    原來,上次大督察,雖然沒有貫徹一查到底,但有關材料、證據,梁江濤都掌握在了手裏。


    關鍵時刻,能隨時調取。


    而今天就是關鍵時刻。


    他要用這些鐵證,來粉碎崔長河的陰謀!


    “什麽?!”


    崔長河大驚失色,他怎麽也想不到,梁江濤會保有這麽多黑材料。


    這個小子,也太陰了吧!


    這個時候拿出來,讓他怎麽表態?


    他翻了翻,很多都是鐵證,拿到台麵上說,簡直是觸目驚心。


    官場上很多事,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稱,一千斤也打不住。


    所以必須桌子底下交易,把事情都溝通清楚了,才上會。


    這也是所謂的小會定大事兒,大會走程序。


    崔長河本來以為這是勝券在握,於是用這種騎臉的方式甩出人事安排。


    想不到梁江濤釜底抽薪。


    這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他是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


    這是徹底撕破臉了!


    這小子究竟有什麽底氣?


    真以為自己這個辦不了他嗎?


    可笑!


    本來還想給他留一線生機,現在看來,留不了了!


    找個機會,一定把他辦了,讓他再也沒有死灰複燃的機會!


    崔長河的臉黑的幾乎能殺人。


    在場的常委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


    一把手的怒火,誰也承受不起!


    他們害怕,崔省長遷怒自己,那就很危險了。


    胡天林歎了一口氣,道:“長河省長啊,有則改之,無則加冕,幹部有問題很正常,區分清楚性質,改正了之後,能用的還是可以用!我想梁秘書長應該是這個意思。”


    他這是出來打圓場。


    不能讓梁江濤跟崔長河弄得太僵了,不然對小梁沒有好處。


    年輕人,應該是上頭了。


    但該低頭時必須低頭啊!


    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才是王道。


    大丈夫當屈身守分,以待天時,不可與命爭也!


    崔長河冷哼了一聲,梁江濤命真是好,竟然能讓胡天林拉下臉幫他求情。


    有胡天林在這裏,還是不能當場發作於他。


    還是得給胡天林留三分薄麵。


    誰知,梁江濤根本不領情,道:“這些人,已經相當嚴重了,恐怕不僅不能用,反而要給黨紀政紀處分,有的甚至要移交司法。上次大督察的時候,礙於某些壓力,沒有對他們進行嚴格處罰,我現在還很後悔。現在有個機會,怎麽能不糾正過來?如果讓他們到重要的領導崗位上,那是對組織、對事業、對人民不負責任!”


    崔長河一聽,暴怒了。


    真是給臉不要臉!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竟然開始上綱上線!


    我提議的人選,竟然要移送司法,那我呢?是不是也要一同送交司法?!


    梁江濤,真是無可救藥!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他是在狂妄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胡書記,你都看見了,今天梁秘書長是跟我杠上了,既然如此……”


    誰知,梁江濤一拍桌子,打斷了他,猛然站起來嗬斥:“違反黨紀國法,當然要移送司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崔書記有什麽特權?”


    這話一出,全場悚然。


    梁江濤竟然敢跟崔省長如此說話,這已經不是頭鐵了,這不是送死嗎?


    就算他的背景再厲害,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吧!


    “你說什麽,你放肆!真以為你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崔長河暴怒。


    看來今天,不把梁江濤給鎮壓,他是渾身難受了。


    這個孫猴子,如何逃得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小梁,你怎麽這麽跟崔省長說話?這是不對的!”


    胡天林怒道。


    這是他少見的對梁江濤發怒時刻。


    他並不是對梁江濤生氣,而是保護他。


    實話實說,他對梁江濤的所作所為,是非常欣賞和感激的。


    但出於理性的考慮,卻不能不嗬斥梁江濤。


    誰知,梁江濤冷冷一笑,道:“書記您放心,我沒有失去理智,我要跟崔省長好好說說。崔省長,也許我是沒有資格說你,也沒資格查你一個堂堂省長,但有人有這個資格!”


    這話一說,全場都愣住了。


    包括崔長河。


    梁江濤是什麽意思?


    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梁江濤一拍手。


    大門被推開了。


    一群人魚貫而入。


    這些人無比精幹,身上散發著凜然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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