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然說這時,眼睛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雪玉,雪玉愣了愣,急忙反駁道:“奴婢昨日根本沒有進側妃屋裏,隻是站在門外而已!”


    “管事和郎中都能為奴婢作證,奴婢絕對沒有做那樣的事!”


    雪玉有些急切地看向沈落溪,沈落溪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雪玉便平靜了下來。


    沈落溪看向寧嫣然,“雪玉有證人,妹妹有證據嗎?”


    “若隻是隨口胡說,我絕不輕饒。”


    她冷冷看向寧嫣然,寧嫣然從容地笑了笑,“我若是沒有一點證據,怎麽敢在姐姐麵前編排姐姐的侍女呢?”


    “連翹,其他人迴來了嗎?”


    寧嫣然話音落下,站在院子裏的下人全都轉頭去看連翹。


    隻見連翹和其他兩個侍女穿過人群走到了寧嫣然麵前,將手伸到寧嫣然麵前,一個翠綠的鐲子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下人見狀小聲議論了起來,“想不到王妃的侍女竟然會做這樣的事,真是想不到,若不是因為她,咱們也不用擠在這裏!”


    “跟在王妃身邊還要做這樣的事嗎?我還以為王妃身邊人少,月份應該能比別的院多呢!”


    眾人的議論聲讓雪玉再次焦躁起來,她緊張地看向沈沈落溪,“王妃,奴婢沒有……”


    沈落溪握住了她的手,即便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她的臉色也沒有半分變化。


    “這鐲子是從哪裏找出來的?”她問。


    寧嫣然淺笑,示意連翹迴答,連翹上前一步迴答,“這鐲子是在雪玉姑娘的房間找到的,奴婢一看到這鐲子便趕緊迴來稟報側妃了。”


    “隻是不知雪玉姑娘屋內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連翹意有所指,在場下人看向雪玉的視線便多了幾分埋怨。


    “這事明明是她做的,為何要連累咱們?”


    “你沒瞧見王妃一副要護著她的模樣啊?雪玉姑娘肯定什麽事都沒有,說不定王妃為了她,還會從我們之中挑一個替死鬼呢!”


    雪玉臉色難看,她雖是無辜的,可無論這件事結果如何,下人們對沈落溪都有了意義。


    日後沈落溪管理起來定會麻煩,寧嫣然就能趁機鑽了空子!


    她慚愧地看向沈落溪,可下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些人甚至已經在說沈落溪不配管理王府,而是該由寧嫣然來管理。


    雪玉深吸一口氣,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沈落溪攔了下來。


    沈落溪淡淡看著寧嫣然說道:“我曾經把一個翡翠鐲子送給了雪玉,妹妹怎麽知道連翹找到的鐲子不是我送給雪玉那隻?”


    寧嫣然一愣,猛地看向了連翹,連翹頓時就慌了。


    “這不可能,這可是奴婢親手放……”


    連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忙閉上了嘴,不敢再發一言。


    沈落溪神色不變,蕭越澤立刻上前將連翹拽到了她麵前,嚇得連翹瞬間紅了眼。


    “奴婢……”


    “王妃還沒問你,不要插嘴。”蕭越澤冷聲道。


    連翹急忙點了點頭,轉頭害怕地看向沈落溪,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沈落溪和寧嫣然都不會放過她。


    想到這個,她的臉上滿是絕望。


    “看來連翹姑娘累了,雪玉,你送連翹姑娘迴去。”沈落溪說道。


    連翹一愣,沒想到沈落溪竟然會這麽說,她還沒反應過來,雪玉便帶她走出了院子。


    寧嫣然眉頭微蹙,“姐姐這是做什麽?雪玉和連翹走了,偷竊之事還如何斷定?”


    “還是說姐姐要包庇雪玉姑娘?不過也難怪姐姐會這麽做,雪玉姑娘是姐姐的陪嫁侍女,情意自然不一般!”


    她故意把這話說得很大聲,引起了不少下人不滿地看向了沈落溪。


    寧嫣然悄悄勾起嘴角,她要是就是這樣的結果。


    她故意誣陷雪玉偷竊,為的就是讓沈落溪袒護雪玉,讓王府的下人對沈落溪不滿。


    若是管家之人不能服眾,王府必定大亂,她便能趁機拿到王府的管家權。


    這樣一來,她就不必再看沈落溪的臉色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懷了蒼雲瑄的孩子,日後誰才是王府的主人,簡直一目了然!


    寧嫣然的視線掃向那些下人,眉眼間勝券在握。


    沈落溪將她的視線盡收眼底,“連翹找到的鐲子是我送給雪玉的,我怎麽包庇了?”


    “至於妹妹的手鐲,想來隻是不小心放在了什麽地方,我幫妹妹找到鐲子不就好了嗎?”


    寧嫣然愣愣地看向沈落溪,迴過神後立刻看向她的手腕,確定沈落溪白皙的手腕上光禿禿的,神情放鬆了許多。


    連翹手裏的便是她的鐲子,沈落溪去哪找一個一模一樣的?


    她略顯輕蔑地看向沈落溪,“若是姐姐能找到,自然是皆大歡喜。”


    “隻是我和侍女早就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找不到,我擔心姐姐也和我一樣無功而返啊。”


    沈落溪不再多說,而是示意她帶路。


    寧嫣然勾起嘴角,“既然姐姐堅持,我也不攔著姐姐。”


    她帶著沈落溪走進房間,隨即站在一旁看著沈落溪走到妝台,眼底嫌棄更濃了。


    “妝台上下我已經找遍了,姐姐還是不要白費……”


    寧嫣然還沒說完,立即等待瞪大了眼睛,“你怎麽……”


    她看著沈落溪從妝台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翡翠鐲子,她顧不得禮數,上前一把搶了過來。


    那鐲子和她那一隻幾乎沒有區別!


    這怎麽可能?


    她的妝台應該沒有鐲子了才對啊!那這隻鐲子是怎麽迴事?


    沈落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看來是妹妹粗心大意了,忘了自己把鐲子放在哪了。”


    “既然鐲子已經找到了,我便不打擾妹妹休息了。”


    她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間,留下寧嫣然繼續呆愣在原地。


    驅散了寧嫣然院子裏的下人後,沈落溪和蕭越澤才往冷苑走。


    “我瞧王妃給側妃的鐲子成色十分透亮,是難得的翡翠,實在有些可惜。”蕭越澤說道。


    沈落溪淺笑,“一個鐲子換個安寧,這買賣很值。”


    像是那樣的鐲子,她空間裏有的是。


    她收斂思緒,抬眼便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侍衛向她跑了過來。


    “王妃,王爺墜崖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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