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沒想到沈落溪竟然會這麽痛快地應下,他正疑惑著,下一刻沈落溪便突然拔出了蕭越澤腰間的長劍,舉劍便一刀刺入了刺客的大腿,隨即手腕一轉,大腿上的肉瞬間被挖了下來。


    血淋淋的肉掉在地上,傷口處深可見骨,守在旁邊的侍衛都嚇得一移開了視線。


    刺客驚恐地看向沈落溪,“你不是答應我會給我一個痛快嗎?”


    沈落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是答應了,現在你不痛快嗎?”


    “你放心,我的速度再快些,會讓你又痛又快的。”


    話音落下,她便舉劍刺入了刺客的另一條腿。


    “等等!”


    在沈落溪準備轉動手腕時,刺客突然叫住了她。


    沈落溪勾起嘴角,“是覺得我不夠快嗎?”


    “你這分明是淩遲!”


    刺客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而且隻要他低頭便能看到露出的森森白骨。


    他抖如篩糠,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清楚。


    “別這樣對我……”


    沈落溪笑了笑,“你終於覺得害怕了?”


    刺客看著她的笑,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同樣是折磨他,蒼雲瑄卻為了從他嘴裏問出情報,是想留他一命的,可沈落溪全然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咽了咽口水,“你不想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嗎?”


    “我自然想,可你和你的人嘴巴都很硬,王爺都拿你們沒辦法。”沈落溪淺淺一笑,“我又不擅長審問之法,隻能用些笨方法。”


    “反正你們一心求死,無論我怎麽做,對你們都是不痛不癢。”


    說罷,她的手便有了動作。


    刺客趕忙攔住她,“等等!我願意說!”


    沈落溪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你不必勉強自己,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反正我現在還活著,你們背後的人必定還會對我下手。”


    “來日方長,即便你們不說,其他人未必有你們這樣嘴硬。”


    刺客見她沒有停手的意思,急忙大叫道:“是憐王讓我們這麽做的!”


    沈落溪眼睛微眯,“你刺殺我時,我似乎聽到你說要為你大哥報仇,你們大哥是兩月前用勾魂索的人暗殺我的人?”


    刺客聽到這話,神情瞬間扭曲了起來。


    “看來你沒有忘記我大哥!”


    “憐王告訴我們是你殺了大哥!還把他剝皮去骨,丟到荒郊野外喂狗!最毒婦人心,我隻是刺了你一刀真是便宜你了!”


    沈落溪聞言神情沉了下來,“憐王是這樣告訴你們的?”


    刺客冷笑,“你敢做不敢做?我告訴你,即便我今日死了,做鬼也會纏著你!”


    沈落溪不以為意,重生前她在沙場上殺人無數,身上的肅殺之氣根本不可能有鬼敢近身。


    她淡淡看向刺客,“憐王還和你們說了什麽?”


    刺客愣了愣,為什麽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沈落溪根本不害怕?


    他看著沈落溪的神情,突然害怕了起來。


    此時她的模樣,瞧著根本不是久居後宅的深閨夫人會有的,反而像殺人如麻的殺神!


    刺客權衡利弊,最後還是開了口,“憐王給了我們一瓶毒藥,說隻要有這瓶毒藥,你必死無疑。”


    “隻是沒想到,你的命竟然這麽大……”


    沈落溪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了蒼雲瑄。


    “王爺,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蒼雲瑄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聽到她這麽說,很快便點了點頭。


    沈落溪拿出帕子把劍上的血擦幹淨後還給了蕭越澤,隨即低聲道:“在這等我一會。”


    蕭越澤收迴了邁出半步的腳,靜靜看著沈落溪和蒼雲瑄走到了角落。


    “你想說什麽?”蒼雲瑄問。


    “那個刺客說的話不能全信。”沈落溪開門見山道:“但他的話倒讓我想到了一個法子。”


    “我們何不好好利用他們?”


    蒼雲瑄挑了挑眉,“什麽意思?”


    “皇上對王爺的信任起起伏伏,便是因為他有王爺和憐王兩個選擇,若是有一件事能皇上對憐王側徹底失望,對王爺來說不是件好事嗎?”沈落溪說道。


    蒼雲瑄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沈落溪點點頭,“送上門的刀,若是不好好利用,實在是可惜了。”


    蒼雲瑄目光閃了閃,“沈落溪,你比本王想得要聰明,難怪孔大人對你讚許有加。”


    “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沈落溪平淡地看著他,“這些刀子,王爺可要等到關鍵時刻再用,若是不能一擊斃命,隻會惹無窮無盡的麻煩。”


    “總是讓這些蒼蠅圍著,實在是吵鬧。”


    話音落下,她看了蒼雲瑄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蒼雲瑄看著沈落溪帶著蕭越澤走遠,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了拳。


    ……


    一個月後,司徒岩替沈落溪診脈,收迴手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王妃體內的餘毒終於全部清除了。”


    沈落溪平靜地收迴手,“先前我已經和王爺說了好幾次,不用再讓神醫過來的。”


    司徒岩笑笑,“俗話說醫者難自醫,或許王爺便是出於這樣考慮才將在下找來的吧。”


    “王妃放心,如今王妃痊愈,在下不會再來了。”


    沈落溪眉頭微蹙,這話聽著像是她在趕司徒岩似的。


    隻是司徒岩這一個月來得太過頻繁了,並且聊起天時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試探她。


    現在她還不能告訴司徒岩她的真實身份,一直這麽應對,她也是疲憊,幹脆便避而不見。


    “神醫這樣說實在讓我愧疚,我隻是覺得我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讓神醫日日,我心中過意不去。”


    “醫者父母心,隻要能治好王妃,我累些也值得。”司徒岩說道。


    沈落溪無話可說,便笑了笑。


    她醒來後便用百解丹解了體內的毒,若不是那藥兇猛,她不必休養至今。


    司徒岩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猶豫片刻後便要開口。


    “姐姐,我們該進宮了。”


    寧嫣然人未到,聲先至,司徒岩暗暗歎了口氣,將嘴巴的話壓下,起身收拾藥箱,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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