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落溪,想也不想便開口道:“王妃,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蒼雲瑄冷冷看著他,“你如何能證明?”


    “我……”


    蕭越澤正要反駁,沈落溪便打斷了他。


    沈落溪走到蒼雲瑄麵前,一字一句道:“我信他。”


    “即便日後真出了事,那也是我咎由自取,用不著王爺操心。”


    蒼雲瑄幾乎要氣笑了,他狠瞪著沈落溪說道:“你可不要後悔!”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沈落溪不以為意,扭過頭隻當沒看到他。


    她看著蕭越澤說道:“不必將王爺的話放在心上,你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


    蕭越澤目光閃了閃,堅定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蒼雲瑄快步迴到書房後,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片刻後寧嫣然便端著茶水站在了門口。


    “王爺,您這是怎麽了?”


    她急忙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擔心地走到蒼雲瑄麵前。


    “我沒事。”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蒼雲瑄的嘴裏擠出來的,寧嫣然看著他手裏快變成廢紙的書,眼珠子轉了轉。


    她柔聲道:“妾身本不好在背後說嘴,隻是姐姐如此違逆王爺,哪還有一個正妻的氣度?”


    “方才妾身來書房的路上聽到不少下人在悄悄話,好似在說姐姐帶了一個男人迴來,從古至今可沒有那個正妻如此。”


    蒼雲瑄冷聲道:“現在王府上下都知道這件事了?”


    “應當是。”寧嫣然輕聲道:“妾身聽聞姐姐帶迴來的男子,似乎還是在望雲樓相識的,姐姐一個自小長與京城的人,竟然會喜歡雲國的菜。”


    蒼雲瑄怎麽會聽不出她的意有所指?


    先前沈落溪總是頻頻去望雲樓,日常吃食和習慣都和雲國有關,他一直有猜測沈落溪是雲國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奸細。


    他知道雲國想要吞並景國,便是因為忌憚他才遲遲不下手,所以他便有收到情報,說雲國派了奸細在他身邊。


    可他找不到任何證據,隻有滿心地懷疑。


    寧嫣然見他沉默不語,摸不清他聽進了多少,她倒了杯茶遞給蒼雲瑄。


    “王爺先別想這麽多,姐姐這樣做或許是有自己的打算。”


    “但妾身擔心王爺,總忍不住要多說一句,王爺可要小心些,否則妾身會擔心的。”


    她猶如菟絲子一樣倚在蒼雲瑄的肩膀上,垂下眼斂去眼底的精光。


    夜晚,沈落溪正要睡下,一道黑影便出現在了她的房門前。


    她立刻從空間裏拿出匕首,隨即便看到蒼雲瑄推門而入。


    “沈落溪,本王要和你談談。”


    看到他冰冷的臉,沈落溪緩緩收起了匕首。


    “王爺,夜深了,你不睡我還要睡,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也一樣。”


    “本王今夜來不是為了和爭辯那男子的事,而是為了其他事而來。”蒼雲瑄說道。


    沈落溪挑了挑眉,“究竟是什麽重要的事值得王爺深更半夜過來?”


    “望雲樓的菜色本王吃過兩次,味道和賣相不輸禦膳房,但也並非十分突出,”蒼雲瑄淡淡道:“但你和侍女出門必要去望雲樓,可見十分喜歡。”


    “今日本王衝動了,對你說了些重話,不如本王將望雲樓的廚子請迴來,當作是今日的賠禮。”


    沈落溪眼睛微眯,暗暗打量著他。


    蒼雲瑄突然在這個時候來說這些話,怕是有詐。


    她沒有絲毫慌張,神情一如既往,“那我就先謝謝王爺了,望雲樓離王府的確遠,有了望雲樓的廚子,我也不必時常惦念了。”


    “不過王爺這麽晚到這來,就隻是為了說這一件小事,我覺得大可不必。”


    蒼雲瑄麵色不改,“本王想到此事便夜不能寐,隻有說出來了才能得一夜好眠。”


    兩人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的神情,相互僵持著。


    這時,一把長劍架在了蒼雲瑄的脖子上,蒼雲瑄一動不動,身後便傳來了蕭越澤的聲音。


    “我還以為是誰如此大膽夜闖王妃臥房,想不到原來是王爺。”


    蒼雲瑄冷冷看著脖子旁閃著寒光的長劍,“你既已認出本王,還不快把劍收起來!”


    蕭越澤漠然道:“我隻是想提醒王爺一句,今日是我偶然認出,否則王爺也不會好好站在這了。”


    “刀劍無眼,王爺以後可要當心啊。”


    蒼雲瑄抿緊嘴角,“你在威脅本王?”


    蕭越澤笑笑,把長劍收迴了劍鞘。


    “我不過是好心提醒王爺罷了,夜深了,王爺請迴。”


    他側開身子讓出一條道,蒼雲瑄麵容微冷,用餘光斜了他一眼後才大步走出了冷苑。


    蕭越澤收迴視線,轉過頭焦急地問道:“王妃,你沒事吧?”


    沈落溪輕笑,“你來得果然及時。”


    蕭越澤鬆了口氣,“幸好我沒來晚。”


    他本來正在外頭練劍,聽到沈落溪的院子裏傳來說話聲便趕忙跑了過去。


    還好蒼雲瑄沒有為難沈落溪,否則他絕不客氣!


    “王妃早些歇息,我會守好這個院子的。”蕭越澤認真道。


    沈落溪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翌日清晨,沈落溪是被外麵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每天微蹙,披了衣服走出院子,便看到一個白衣少年正在院裏舞劍。


    劍招流利,一看便知不會花架子。


    白衣翩翩,少年俊朗,當真是君子如玉又如蘭。


    沈落溪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蕭越澤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他急忙收了劍勢走到沈落溪麵前,可又不敢離得太近。


    “晨起霜露,王妃隻穿著點衣服是會著涼的。”


    “哪有這麽嬌弱?你的劍練的不錯,我還沒看夠呢。”沈落溪笑盈盈道。


    蕭越澤紅了臉,“不過是每日晨課罷了,想不到會被王妃看到,可是我動靜太大吵醒王妃了?”


    他緊張地看著沈落溪,沈落溪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若說不是,你還能繼續練給我看嗎?”


    蕭越澤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隻要王妃想看,我隨時都可以!”


    話音落下,他便重新挽了劍花開始。


    沈落溪看著他行雲流水般的聲音,眸色微沉。


    眼前的人,似乎和她記憶中的少年慢慢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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