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是既冷酷又現實的混沌推演。


    蘇文深知,守夜人作為守護現界與未知世界之間平衡的神秘組織。


    其存在的意義遠不止於對抗那些來自深淵的威脅,更在於維護現界普通人的安寧與信心。


    一旦這場失敗的實驗與汙染事件被公之於眾,


    所引起的恐慌與混亂,將如同野火燎原,難以遏製。


    而它對於世界局勢的破壞程度,很有可能會超越昔日萊斯昂頓在底特律那震驚全球的人體生命實驗,


    將人類社會推向一個未知的深淵。


    所以。


    壓下去,


    或許是守夜人、聯合國天文會甚至大圖書館多方博弈確定的結果。


    他無法否認這個結局的必要意義,但也沒有太過在意,隻是將目光放在了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


    此刻,


    江南清晨那冬日的陽光似乎總是帶著幾分羞澀,緩緩地從雲層後探出頭來,將柔和而溫暖的光線灑滿這片古老而美麗的土地。


    大年初七的喧囂已經悄然退去,隻留下淡淡的節日餘韻在空氣中彌漫。


    窗外的街道上,偶爾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與遠處偶爾傳來的鞭炮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寧靜而又充滿生機的畫麵。


    今天他和江夢寒約好了要溝通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隨即可再去找一趟喻館長,溝通一下接下來前往勞倫茲瑞爾的事情,


    所以江夢寒才趕到了這裏。


    但相較於第一次自底特律出發的迷失之海經曆,冰山少女明顯對於這第二次的夢境旅行已經有了更強的接受能力。


    所以,她在簡單確認了一下後續的事件發生情況之後,就開始進行下一項工作。


    那就是協助深海研究所完成【屏障法案】的初版修訂。


    作為影響未來時間線的關鍵事件。


    江夢寒其實隻是覺得這件事情還稍微有些難度,


    所以才願意挑戰一下。


    哪怕她明白這些事情究竟會改變什麽,也並不關注類似的後續影響。


    當然,蘇文自然也不會刻意在這種地方用宏大敘事來煞風景,他更喜歡直接擺爛。


    所以,這位懶散的遊戲玩家隻是伸了一個懶腰。


    在開窗感受了冬日早晨特有的清新與寧靜之後,他簡單換了一身衣服:


    “該出發了。”


    聽到他這麽說,


    少女也輕輕點了點頭:


    “跟喻雁雲學姐定好的時間是上午十點。現在是九點四十,步行過去時間應該剛剛好。


    對了,


    你前段時間跟她說想在年後知道一下華夏譜係的構成,


    是因為【昆侖】嗎?”


    聽到她這麽說,蘇文隻是溫和地迴答道:


    “這是其中的一個關鍵點。


    但最關鍵的因素是因為接下來,我們前往勞倫茲瑞爾的交換學習,會有用得上那些知識的時候。”


    “那剛好,


    柳雲也在那裏,


    她和某位來自雲州的守夜人想要知道年前那場‘提問之災’的具體情況,


    同時,她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你第一次以如此嚴厲地措辭禁止他們對於第四紀光腦遺跡的繼續開采。”


    “嚴厲?”


    蘇文聽到這個詞,


    他的臉上隻是多了一絲笑意,


    “我隻是不希望自己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罷了。”


    但兩人都知道,在完成了這樣簡單的交流之後,很快,他們準備就要前往勞倫茲瑞爾了。


    伴隨著大年初七的喧囂漸漸淡去,兩人踏著江南冬日特有的清冷與靜謐,緩緩自濱河路向目的地漫步。


    不得不說,


    哪怕曾經的第一次超凡災難——卡林頓太陽風暴徹底摧毀了濱海舊城區的絕大多數區域。


    但它摧毀地隻是這裏的科學設施,


    周圍堆砌著千百年江南時光的老建築,讓這裏依舊成為了一片被歲月溫柔以待的舊城,


    每一塊青石板都鐫刻著過往的痕跡,仿佛在低語著往昔的故事。


    濱河路兩旁,老柳樹掛著稀疏的枝條。


    它偶爾隨風輕擺,似乎在向過往的行人致以無言的問候。


    那些枝條的影子,在微光下搖曳生姿,與斑駁的路麵交織成一幅幅流動的畫卷。


    而就在這樣的路上,


    蘇文也跟身旁的姑娘提起了自己最近在【時間穿梭】遊戲結束之後,偶爾間碰見地另一個故事:


    “《去月球》(tothemoon)


    夢寒,


    我知道你喜歡故事,


    所以那個在年前我推薦給你的遊戲,有嚐試嗎?”


    而聽到他這麽說,少女隻是輕輕點頭:


    “在某天夜裏,我再一次看完紀伯倫的詩集之後就打開了那個遊戲。


    與你推薦的其他奇奇怪怪的戰鬥遊戲相比,那是一個跛腳鴨試圖成為宇航員的故事,一個有關記憶和愛的故事。


    我更喜歡這個故事。”


    此刻,


    她輕輕抬起了頭望向了在白晝灑落之時那根本無法望見的鏡星,


    “阿爾忒彌斯存在於每一顆文明存在的鏡星之上,


    所以,


    我也想去月球看看。”


    “哪怕它實際上無比荒涼,隻能倒映著龐大地球無垠的孤獨嗎?”


    蘇文輕輕揉了揉她的長發,


    “那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此刻,


    蘇文在少女的眼中,仿佛隻是悄然想到了在《tothemoon》的溫柔句子:


    【“你明年還迴來嗎?”


    “會的。”


    “老時間?老地點?”


    “嗯。”


    “如果你忘記了,或是走丟了呢?”


    “那麽我們總會在月亮上相遇的。”】


    當然,他希望的也是這種結局,而非《賽博朋克2077:邊緣行者》的大衛馬丁內斯與露西的結果。


    而伴隨著他們的閑聊。


    兩人的目的地也到了。


    冬日的清晨,這座巨大的博物館在十點的微光中漸漸蘇醒,它蕩漾開一股安靜而又溫暖的氣氛。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博物館那莊重而古樸的建築上,讓金色的光輝與灰色的石牆交織,為這座曆史的守護者披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紗幔。


    而伴隨著蘇文緩緩步入,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混合著曆史與木質的香氣,那是時間的味道。


    因為所處閉館時間,


    這裏除了他們幾人也並沒有其他人。


    而這一次喻老館長倒是確實很閑,他樂嗬嗬地坐在茶桌旁,絲毫沒有作為四階頂峰超凡者的架子,


    反而隻像是一位麵對優秀小輩而感到欣慰的長輩。


    而雲州市那位趕過來的守夜人則坐在喻雁雲與柳隊長身旁,


    她是一位三階的超凡者。


    當然,


    在得知蘇文在解決那一次危機中起到主要作用後,她也立刻起身表達了相應的尊重。


    隻是,幾乎沒有怎麽寒暄,


    這位體態勻稱,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利落地束成高馬尾,露出她清晰而堅毅的眉宇的女性守夜人便直接步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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