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廟四周是歲月侵蝕的痕跡,與方才的數據世界判若兩界。


    至於江南濱海城郊的錦溪古鎮——銅巷,已經是山下的事情了。


    但對此,


    蘇文最終也隻是溫和地笑了笑,


    他隨手從桌台上拾起一跟煙,不緊不慢地插入香爐的縫隙之中。緊接著,輕輕劃燃火柴。


    火焰跳躍間,香煙被緩緩點燃,


    嫋嫋青煙與古廟的香火氣息交織在一起,也為這突如其來的平靜增添了幾分莫名的年味。


    蘇文沒有任何祭拜的含義,如果說有,或許也隻是為剛剛流逝的‘漫長曆史’吧。


    所以他此刻的舉動,或許隻是為了添加些許年味而隨手做出的行為。


    在華夏江南的某些區域,對於這些所謂的祭祀很重視。但因為之前沒有人陪他過年,所以蘇文對於這些所謂的舊俗毫不在意。


    但是,


    今年不同了,


    所以他也隻是溫和地說道:


    “南宋詩人戴複古曾在《除夜》中曾寫道:掃除茅舍滌塵囂,一炷清香拜九霄。


    或許我現在做的事情也有些相似。”


    而聽到他這麽說,


    清冷少女卻隻是莞爾一笑:


    “很有意境,但可惜,明天才是除夕。”


    但伴隨著說完這句話,她也安靜地跟在蘇文身旁,隨後輕輕點燃了一炷香煙插在了香爐之中。


    伴隨著香煙嫋嫋,


    兩人也走出了這間破落廟宇。


    而直到此刻,伴隨著太陽的微光才無比巧合地照進屋內,也照亮廟內的全景:


    這間破廟,


    竟然沒有任何一個祭拜的雕像,


    隻餘下兩段香上青煙緩緩順著春風飛遠。


    而伴隨著蘇文遠離了廟宇,


    他從山上遙望,也在巍峨的山巔之上看見了自己這個上午一路走來的路:


    山腳下,江南城郊的小鎮景致在太陽的輝光之中漸漸染上了節日的色彩。


    每一盞高掛的紅燈籠都像是白夜之中提前綻放的星辰,它們與各式各樣的彩燈交織在一起,將這座古城裝扮得年味四溢,溫暖而祥和。


    仿佛全然看不出剛剛經曆了一場超凡危機的畫麵,


    但那一輛輛屬於守夜人的黑色轎車與拉起的警戒線也將這一切證明。


    此刻,


    英俊的學者先生迎著微涼的晚冬初春的寒風,也同時看見了正在人群之中指揮的柳雲與林惜晴,


    但他最終沒有選擇停下腳步也沒有過多言語,隻是溫和微笑,隨後又搖了搖頭。


    在最後,


    他隻是平靜地說了一句:“走吧。”


    蘇文不想過於深地參與進守夜人的行動之中。


    江夢寒更是這樣,


    否則她不會來幫自己,還特地帶上那個讓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小狐狸麵具。


    當然,


    此刻的少女隻是將麵具側著掛在白皙的麵容一側。


    讓原本不染塵埃,發間僅簡單綰著一支素雅玉簪的清冷氣質又多了幾分俏麗。


    幾縷碎發隨風拂過她白皙的麵頰,在年關將至的寧靜而略帶寒意的氛圍中,讓一切有多了一份難言的美好,


    當然,


    雖然這樣好看的‘景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厭,但說出來就太無趣了,


    所以蘇文隻是緩緩道:


    “有時候,


    我覺得麵對純粹的深淵汙染可能還要更為簡單一些。


    至少不用麵對那糾纏、複雜的‘貪婪’。


    你不用思考在陰謀之上究竟還嵌套著多少層屬於其他人陰暗的窺伺。


    當然,


    如果單論【昆侖】的這件事情,


    我並不認為一位竊取了深淵分支核心的盜賊,能如此順利地直接逃進濱海市腹地。”


    而聽到他的這個偷懶發言,一直安靜等待的江夢寒也終於忍不住了。


    她嘴角上揚不忍輕笑了出來,那清麗絕美的麵容也在倏然綻放開來,笑靨如花:


    “你呀,


    或許隻有你會覺得麵對深淵比麵對一般的靈能失控者要輕鬆了,


    很多人其實根本就無法抵抗深淵的汙染。哪怕隻是淺層汙染,都可能造成接觸切爾諾貝利一般經年累月的後遺症。


    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那其中也包括了你,江小姐。


    所以答應我,


    下次別冒險了。”


    “我不同意。”


    她搖了搖頭,這個看起來清冷安靜的姑娘唯獨在這種時候會特別堅決,或者說,固執。


    更何況獲取阿爾忒彌斯譜係並不代表著需要什麽太上忘情。


    被升華譜係影響,那是脆弱者與深淵墮落者的做法。


    換句話說,


    這也是為什麽倫德爾哪怕獲得了【灰燼】這個已經在調色指數上已經有些偏於深淵的譜係,


    但她依舊能夠成為哨兵長的緣故。


    在這個世界之中的超凡,從來都是以自身意誌匹配升華譜係,是以自身意誌踏上超越星海的道路。


    換句話說。


    漂亮姑娘的堅定與無法動搖的意誌,或許才是真正匹配阿爾忒彌斯的【永恆】。


    無論那是不是【永恆的愛】。


    與此同時,


    伴隨著投影遺跡的徹底消失,類空間特性法拉第籠(faradaycage)一般的電磁幹預悄然消失。


    換句話說,


    蘇文的電話終於又能打通了。


    而打通他電話的也不是其他人,正是山下的柳雲,她在搜索了蘇文許久連個痕跡都沒發現之後才想要試試這個辦法:


    “怎麽樣,有受傷嗎?”


    “沒事。”


    “那你在經曆那段好似時間凝滯的經曆之後究竟遇到了什麽,方便說說嗎?


    我們剛剛也經曆了類似的事件。”


    而聽到她認真的提問,


    蘇文隻是瀟灑一笑:


    “至於說遺跡內究竟發生了什麽,我隻能說,和我關係不算太大。


    我隻是看了一場漫長的【電影】,


    當然,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過兩天吧,


    等大年初三初四我們找個時間再細聊,我還有一件預警的工作需要交給你們。


    至於現在,


    新年快樂。”


    他掛了電話,隨後身旁的漂亮姑娘聳了聳肩:


    “知道你不喜歡沾染這些出風頭的事情。


    所以,


    相較於幫助守夜人完成案件歸檔。


    今天,


    我們不如做點其他的事情?”


    但下一秒,還沒等江夢寒迴答,另一段通訊數據竟然直接浮現在了他的耳邊:


    而且還是個極為呆板的聲音:


    【數據測試,


    重複,數據測試】


    【迴答者,你能聽見嗎?】


    此刻,


    聽到這個甕聲甕氣地聲音。


    連續被打斷的蘇文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


    “昆侖,


    按理說作為你這類的高等人工智能,至少應該明白氣氛這兩個字的具體含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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