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麽說。


    少女守衛小小地握了握拳。


    她對於自己被認可有些開心。


    王城更後方的塔樓群不需要經過中心位置,可以通過周圍小路抵達。


    也同樣因為不涉及重要位置,這條路早已被荒廢。


    原本隻剩下雜草與廢墟的位置因為荊棘王座的出現而蔓生了更多枝條般的植物,但並沒有產生太大影響。


    走上七層內城區後山的石質階梯,塔樓的全貌也就映入了他們眼中。


    塔樓的走廊牆壁上掛著一係列古老的壁畫。


    這些壁畫描繪了北歐或是古羅馬神話中的場景。


    如諸神宴飲、英雄戰鬥以及神秘的預言。每一幅畫都細致入微,色彩鮮豔,仿佛將曆史的畫卷在人們眼前緩緩展開。


    看著眼前的一切,謝莉認真地說道:


    “那些聽說都是祖先留下的。


    真的太偉大了。”


    蘇文則隻是平靜地笑了笑:


    “初代漂流者將現界的神話傳說也帶到了這裏。


    但謝莉。


    你要明白。


    我們正在進行的事情,正是為未來留下過往的史詩。


    人類文明隻能永遠向著更高處攀登。鑿出基座,壘砌磚石,修建通往天際的高塔。


    時間不會腐朽。


    而現在的我們,也必須超越曾經他們。”


    兩人拾階而上。


    這座塔樓雖然曾經被作為裝飾性建築物修建,但並沒有被永夜國度後續的統治者以及沉眠教派重視。


    哪怕塔樓內還有許多文物和藝術品,甚至有一些還是精致的貴金屬裝飾物也一樣。


    在文明毀滅的紀年末期,無人在意的它們與破爛無疑。


    塔樓的頂部是一個寬闊的平台,那裏僅僅擺放著一台巨大的古老時鍾。


    這個時鍾不同於尋常的計時工具,它的指針是兩個巨大的翅膀,象征著時間在不斷飛翔。


    時鍾的周圍有一些神秘的符文,它們在提燈的微光裏反射著金屬鏽蝕後鈍濁的深棕色。


    一切仿佛過去許久。


    蘇文默默地觀測著一切。


    緊接著。


    他將視線投向了遠方。


    那是整個王城內城區的最高點。


    假設他並不知道江夢寒早已端著狙擊槍守在了那裏,大概也並不會在意那裏。


    但是。


    他知道。


    英俊先生默默推了推單片眼鏡,嘴角也多了一絲平靜的微笑。


    而後在通訊頻段中溫和地說道:


    “彌莎,你應該已經明白該怎麽操作那個巨大的機器了吧。


    將剩餘低濃度的深淵汙染通過第四紀星軌儀聚集到我現在的位置吧。”


    她有些不解。


    畢竟在遺跡的第二扇門內,蘇文已經屏蔽了幾乎90%的黑潮汙染。


    “讓剛剛平穩的能源潮汐度再度發生變化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要做什麽?”


    “隻是燃料罷了。”


    因為蘇文與江夢寒使用了私人頻段進行交流,彌莎對於他雖說的這兩個字並不能完全理解。


    但依舊完全按照他的指令進行了操作。


    高塔之上。


    守夜人的黑色風衣自穿過整座王城的能流中揚起、同時發出獵獵的響動聲。


    他感受到了匯聚而來的黑潮。


    深藍色係統提示在瘋狂刷新。


    雖然蘇文完全不會受到深淵低語與汙染的影響。


    而在他身旁擁有深淵抗性的謝莉也有些感到不適。


    她仿佛看見了無數扭曲的囈語、血肉與肢體不斷包裹著自己,將自己好似要拉入黑暗的深淵。


    但下一刹那。


    溫暖的淡金色屏障便擋在了她的麵前,驅散了一切黑暗。


    蘇文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將重心放在抵禦深淵汙染之上,隻是平靜地敘述道:


    “湮滅是一個物理學術語,指的是物質和它的反物質相遇時,會發生完全的物質-能量轉換,轉為能量(如以光子的形式)的過程,又稱互毀、相消、對消滅。


    這一過程遵守愛因斯坦的質能關係式e=mc2。


    在萬有引力理論中,能量包含於物質本身。因此物質質量能夠使時空扭曲。


    所以。


    降級的龐大泛化靈能,會創造逸散的‘光’與‘熱’,同時也能修正時間或者空間的扭曲。


    換句話說。


    這次我們需要麵對的並不是邪教徒,而是純粹能流對撞的宏觀湮滅實驗。”


    這種龐大能流的操控性實驗,他並不是第一次進行。


    蘇文曾在南太平洋的深海遺跡借助亞特蘭蒂斯女皇愛爾蘭娜的起源源點完成過鏈接遺跡與迷失之海的操作。


    而如果不借助任何外力。


    這些宏觀實驗絕不是一個三階超凡者甚至四階超凡者能夠實現。


    所以。


    在龐大的黑潮汙染麵前。


    他還需要一個媒介:


    一個能匯聚正極能量作為平衡的支點:


    “燈塔。”


    此刻。


    一場卡麵為無垠深夢的卡牌出現在他手中。


    【旅途卡:往昔知能結構—能流潮湧控製(效果:控製單一源能流著【流入】或【流出】的方向)


    維持時長:現界格林威治自然時半小時】


    【使用次數限製:1/1】


    【歸屬旅途套牌‘永夜國度(thndoftheeternalnight)’】


    伴隨卡牌被使用。


    緊接著,蘇文開始了精細的操作:


    【選定單一源能流:廣域靈能潮汐】


    【選定方向:匯聚流入】


    【確定指數:薪柴永燃】


    【錨點:燈塔晨曦】


    他右手位置悄然升騰的朱庇特晨曦之火也被安置在了這座塔樓的中心大時鍾位置。


    深淵與靈能潮汐在火焰的源點進行了對撞。


    湮滅反應也瞬時觸發。


    第四紀文明留下的折疊空間開始逐漸顯現。


    蘇文才理性卻又高遠地說道:


    “如果沒有任何頭緒。


    這大概是五階之上才能找到些許線索的神跡遺跡,


    我隻能說。


    他們留下的遺產。或許,正是開啟這一扇門的另一把鑰匙。”


    刹那之間。


    龐大的星環自他手中綻放漣漪的源點。


    而本應折疊的空間也因波函數的驟變而被解開。


    自燈塔光芒籠罩的範圍之內。


    上帝之眼‘彼岸:ngc7293螺旋星雲’那膨脹燃燒的璀璨光芒也伴隨著無垠星海被映射而出。


    將整片永暗的天空都渲染成了無垠的星幕。


    直到此刻。


    謝莉才真正明白,他所說的‘群星歸來之時’究竟是什麽含義:


    “這是,神跡嗎?”


    解析了這一切的英俊學者搖了搖頭:


    “是科學。


    如果說在末生代恆星形成灰燼塵埃雲幾百萬到幾千億年之後,恆星會消耗完其星核中的氫,核反應會停止,隻留下一個氦核。


    那麽。


    對於僅僅隻有幾個世紀曆史的漂流者永夜國度而言。


    對照百萬年為尺度。


    大概這裏會成為永恆明亮的燈塔。


    至少,在ngc7293螺旋星雲燃燒殆盡之前,漂流者將擁有一個永遠不會迷失航線的道標。”


    他溫和地笑了笑,


    “怪不得這項任務等級會設定的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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