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


    他們隻是一群二階中級、三階初級,因為迷失之海的深海巡航而誤入了這裏。


    作為一名哨兵陣列的長官,倫德爾也應該盡可能地收攏他們的遺物。


    將‘他們’帶迴故土。


    所以。


    在聽到謝莉確實知道相關的情報之後。


    她決定按照這個線索向下延伸下去。


    或許是因為剛剛精神汙染的影響。


    少女守衛咳嗽了兩聲,隨後她虛弱地迴答道:


    “藏書室在距離這裏二十公裏的廢墟位置。


    那裏也是西格諾行省感染者最為密集的居民區。


    抱歉,大人。


    我不能確定那座圖書館是不是在災難爆發的時被毀掉了。”


    聽到她這麽說。


    倫德爾保持了必要的冷靜。


    禦姐哨兵長不是一位急迫的人。


    相反,她有的是耐心:


    “我在來這裏的路上碰見了幾位幸存者,帶他們迴避難所吧。


    休息一晚。


    明天我再過去。”


    聽到倫德爾這麽說。


    謝莉猶豫了片刻,才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一個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問出的問題:


    “大人,您是來拯救這裏的嗎?”


    倫德爾轉身。


    她凝望著永夜之下整座殘破大廈那搖曳升騰的烈焰,迴想起了自己在【大圖書館】接下的任務:


    “在一切定論確定之前。


    我要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萊茵。


    他一定也是這麽思考的。”


    十分鍾內。


    距離燃火大廈不遠處。


    一間廢棄卻難得保持內部結構完整的咖啡店中。


    提燈被懸掛在實木吧台的高處。


    在晚風裏輕輕搖晃著微弱的光。


    英俊的偵探先生動作溫和地從堆積了些許灰塵的櫃子裏拿出一罐包裝完好的咖啡粉。


    距離他不遠處的冰山少女則動作輕柔地收起了倒映著幾十片鏡像畫麵的懷表:


    “清理工作至此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得不說。


    這些怪物的外形確實在生理上很讓人不適。


    萊茵。


    接下來有什麽規劃嗎?”


    “我對於幸存者的避難所有些興趣。


    我需要他們的‘知識’。”


    蘇文並不擔心接下來的旅程不會按照自己的預想進行。


    他笑了笑:


    “倫德爾不是也在通訊頻道裏說出這一點了嗎?”


    克洛珊倒是興致勃勃地帶著黑框眼鏡,觀察著生命體信號數據屏幕內自己剛剛出去截留的汙染體活性殘肢


    同時,她推了推眼鏡說道:


    “生命趨同演化效應。


    斯諾恩小姐,你認為的美醜其實與基因演化有關。


    很多人認為貓、狗或者其他攻擊性較弱的哺乳動物更可愛、更符合自己的審美。


    實際上這是自然趨同的近似喜愛效應。


    但變異體可截然不同。


    他們更像是某些低等的恐怖穀近似產物。”


    研究員小姐將一根細管紮進汙染體的血肉深處。


    隨後提取了更為細微的活性單元進行檢驗,接著說道,


    “根據弗朗西斯·克裏克於1958年提出中心法則(gentraldogma)具象了生命體由一串信息


    朊粒是一種蛋白質傳染顆粒(proteinaceousinfectiousparticle)。


    它最初被認識到來自於綿陽種的病原體。


    這是一種慢性神經係統疾病,在200多年前就已發現。


    而1935年法蘭西研究人員通過接種發現這種病可在羊群中傳染,意味著這種病原體是能在宿主動物體內自行複製的感染因子。


    非和諧性廣泛存在於生命體之中。


    而病原體感染生命正是其中並不符合趨同演化的部分。


    無論是灰質化的血肉表皮,抑或強攻擊性的低智能性都會加深來自基因深處的厭惡與恐懼感。”


    聽到她幽默中帶著些許嚴謹的迴答。


    同為學者。


    研究方向不同的冰山少女並沒有覺得抗拒,


    但她保持了應有的疑惑:


    “如果說貿易港星隕運輸的龍骸作為高階生命確實存在基因優化的可能性。


    那是源於基因的模仿編譯。


    而變異體通過病毒注入性狀這是嫁接編譯。


    鑒於美聯邦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諾獎得主約瑟夫·厄爾蘭格神經纖維理論。


    其實這兩者並不相同。


    對嗎?


    克洛珊小姐。”


    “你說的沒錯。”


    克洛珊其實在不認識江夢寒之前一直將她當成某位從歐羅巴來的貴族小姐。


    但沒想到她僅僅通過研究所的手記就能做出推論。


    於是難得多說了兩句:


    “就像那個由德國康斯坦丁電影公司在國會大廈地鐵站及蘭茨伯格大道等外景地拍攝的生化危機電影。


    如果北美洲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概三天之內就會被那群黑死病的‘瘟疫醫生’解決了。


    但黑潮不同。


    混雜著穩定深淵汙染的基因感染,這是難以抵抗的恐怖災難。


    但同時,我相信,我們接下來的旅程中大概率能見到所謂千分之一的‘適應體。’


    沒錯。


    但這就是我所研究方向最為期待的‘寶藏’。


    來自。


    這片嚴酷地獄的‘希望’。”


    “可控與失控。


    這也同樣是生命科學的道路之一。”


    蘇文理性的說道,他遙望著遠處搖晃著血紅色火焰的大廈,無比平靜地說道。


    他始終認為自己對於未來的布局是有所欠缺。


    這種欠缺並不是他應對危機的預案不足。


    而是‘引導’


    對於文明的‘引導’。


    正如曾經,他與萊茵哈特公爵在燃火之夜的麵談。


    從而真正確立了威斯敏斯特的公正法案。


    也正是那時。


    ‘守夜人萊茵’與‘超凡’這個概念才真正登上了西元二十一世紀起源時代的舞台。


    蘇文對於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他沒有過高的道德準則,也沒空當聖母。


    隻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打打遊戲,和漂亮姑娘偶爾在圖書館看書看累了就騎車去野外散散心。


    或許等濱海大學對《nature(自然)》的投稿薪酬發下來。


    還能去買個4090外加4k顯示屏提升一下自己的遊戲體驗。


    但無論如何。


    他如果想要進行超過遊戲能力之外的行動。


    那【時間穿梭】的遊戲代幣:


    他對於這個世界的【宏觀印象力】。


    就成了至關重要的行動驅動。


    換句話說。


    對於理性的他而言【拯救】永遠應該建立在等價交換的基礎上。


    即使這個交易的對象並不是那些早已失去希望的人們。


    【恭喜您,偉大的首席玩家】


    【已捕捉文明變革點;基因飛升】


    【提示:您成功發掘未來文明進階點——‘基因架構’克洛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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