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他根據實時地圖的標記,在熄燈的陰暗樓道無聲無息地前進著。


    起源源點風信子以微風場域製造的無聲步伐。


    讓他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至於共濟會認為‘全樓的監控都已經被自己完全掌控。’


    則完全是蘇文為他們編織好的‘虛幻美夢’。


    所以。


    在夢裏,現在的他們隻能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內容。


    而那其中,並不包括蘇文與江夢寒的身影。


    僅僅三步落子。


    英俊的青年學者便已經完成了對於局勢的完全掌控。


    他從消防暗道悄然走出。


    在已知信息之中:


    緊挨著消防暗道的小房間位置還隱藏著兩個負責接應的恐怖分子。


    所以。


    蘇文跟身旁的少女輕輕比了一個手勢。


    同時將放在儲物箱中的幾柄餐刀遞給了少女。


    因為有之前在莫斯科遺跡的鋪墊。並且,在這段時間冰山少女也進行了很多專業化的訓練。


    她沒有多說什麽。


    蘇文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一位攜帶了槍械的接應人員身後。


    清澈地刀光劃過那人的脖領。


    同時。


    他的另一隻手也捂住了那人的嘴部。


    蘇文對於這些攜帶熱武器的殺手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想法。


    但也沒有任何宣泄暴力的意圖,一切都是以理性基礎做的最佳判斷。


    接著。


    他輕聲向身前的殺手耳語道:


    “噓。


    安靜。”


    伴隨著他平靜地提醒。


    那個殺手在童孔放大的同時,音啞著沒有說出任何話便進入了永恆的長眠。


    另一邊。


    少女的動作大概更為迅速。


    她的右手優雅的正握了刀柄。


    伴隨著銀色刀麵反射的微光。


    超凡特性。


    【阿爾忒彌斯—永恆月光—鏡移】


    伴隨著金屬光澤偏折校準到另一位殺手身上。


    刹那。


    刀刃自虛空中悄然探出。


    深深地刺入了那個殺手的心髒位置。


    就這樣。


    那位殺手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兩個死人。


    蘇文平靜地敘述道:


    “起源三年。


    我曾經聽說過雲州出現了一件極為聳人聽聞的滅門慘桉:


    一群暴力團夥將一家人活活毆打致死的極惡性事件。


    但最後。


    卻因取證不足。


    僅僅抓了兩個替死鬼進去。


    真正該進去的人,且依舊逍遙法外。


    而現在,我們眼前的這兩位殺手,都曾出現在當初的庭審現場。”


    聽到他這麽說。


    江夢寒優雅地邁過了屍體而後問道:


    “那家人。


    你認識他們嗎?”


    聽到她的問題。


    青年學者動作緩慢地擦拭著手中的銀色刀刃:


    “不。


    我和當初被毆打致死的那位初中生僅僅是同校,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所以當初也隻是聽過這件事情罷了。


    但這件事情。


    也曾在蘇家宴會上,被管事人蘇立當做笑談提起過。


    或許早在很久以前。


    他就已經和暴力團夥有過交際了。”


    “所以你很憤怒?”


    蘇文微微搖頭。


    他平靜且理性地給出了答桉:


    “不。


    我隻是單純有些好奇。


    當這些人宣泄暴力,並肆意奪走他人生命時。


    是否想過自己也會絕望、會無力、會因為弱小麵對死亡。”


    看著身後那驚恐的麵容。


    蘇文眼神冰冷地迴答道:


    “隻是,現在看來。


    他們並沒有做好準備。


    這群垃圾。”


    聽到他這麽說。


    冰山少女沒有選擇沉默。


    相反。


    她輕聲說:


    “柯南道爾曾借‘夏洛克·福爾摩斯’之口說過:


    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之時,人們手中緊握的刀刃從這一刻起,就是正當甚至高尚的。


    所以,哪怕這個世界隻剩下了由他人定義的地獄。


    到那時。


    如果你在前行的路上感到孤獨。


    別擔心,我會陪著你一直走下去。


    直到世界的盡頭。”


    聽到少女這麽說。


    蘇文溫和地笑了。


    他動作溫柔地幫冰山少女撫平了略顯淩亂的發絲:


    “江小姐。


    放心吧,我不會讓那種未來出現的。


    絕不。


    所以,是時候‘抹去’隱藏在蘇氏集團中的諸多汙垢了。”


    與此同時。


    更多的紅點出現在了他監控視圖中江雲大廈四樓的附近位置。


    但蘇文並沒有選擇立刻行動。


    相反。


    他動作飛快地拆卸了兩位武裝接應成員隨身攜帶的槍械:


    “德國hk45手槍。


    目前這款是hk45戰術型(英語:hk45tactical,簡稱(hk45t)。


    作為戰術隱蔽及潛入使用,槍口裝上了延長螺紋的槍管以安裝消聲器。


    外框增加了高照門和準星的輪廓。


    並無發現監控模塊。”


    接著。


    二十秒內。


    蘇文動作飛快地重新組裝了兩柄hk45手槍,他沒有進行改裝。


    因為這些東西也就現在用用,沒必要帶走引起守夜人懷疑。


    接著。


    他將一把手槍遞給了江夢寒:


    “會用嗎?


    這把應該和你在女子槍械訓練場館實彈射擊的握感不同。”


    少女清冷且自信地迴答道:


    “三十米內,我的超凡特性可以修訂彈道。


    不存在任何射偏的可能性。”


    聽到她這麽說。


    蘇文不再猶豫。


    在一片漆黑的滅燈的情況下,兩人在無聲無息之間,向著下一組巡視人員走去。


    與此同時。


    雲州守夜人再得到了蘇文給出的消息之後。


    他們立刻派出了執行部隊。


    同時,雲州最高執行署。


    一位國字臉穿著軍裝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站在辦公室,他背著手看著窗外嚴肅地說道:


    “蘇氏集團?”


    在提出這個問題之後。


    跟他匯報的士官長一板一眼地迴答道:


    “報告長官。


    那是蘇逸明執行官曾經持有股份的大型建築集團。


    當然。


    就在兩年前。


    他已經帶著自己妻兒主動放棄集團繼承權,宣布脫離整個蘇氏家族了。”


    聽到這個問題。


    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剛剛的匯報人:蘇文。


    濱海大學的天才青年物理學者。


    我知道,他是老蘇的兒子。


    記住。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按a-級別機密封檔保存。”


    聽到最高長官用‘老蘇’這個非正式的稱唿,而不是蘇逸明執行官。


    士官長感覺自己身後的冷汗都在止不住地湧出。


    他下意識敬了一個禮:


    “是。


    長官。”


    而後用飛快地速度離開了這個空氣都好似凝滯了的頂層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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