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與郵差的交談後。


    卡爾院長收起那封信件。


    就在此刻。


    黃銅色的掛式電話的鈴聲響起,他不緊不慢地拿起了聽筒。


    聽筒那邊傳來了消息:


    “來自艾塞亞的交易已經完成了。


    卡爾副院長,我們的行動很迅速,已經完成了一階段的深淵清理。”


    聽到這裏。


    萬靈學院的卡爾副院長平靜地問道:


    “所以,在卷入帕特農神廟的戰爭之後,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現在統計的數據是重傷了三百七十位二階超凡者,死亡了二十六位。


    三階損失還是那三人。


    四階的觀星學者先生在確定了海因斯布羅特空間站軌道穩定後。


    就前往了阿爾卑斯山脈區域。


    他說最近有星軌垂落現象。


    這隻是學院側方麵,還沒有統計賞金獵人協會的數目。”


    話筒放下,電話掛斷。


    在寂靜中。


    他陷入了沉思。


    把玩著手中澹白色信鴿羽毛的郵差先生則抬起頭看向辦公桌角落的黑暗之中。


    而後。


    他十分澹定地迴答道:


    “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聽見,院長先生。”


    “伴隨著起源時代的來臨,深淵教派的力量反而越來越強了。”


    “這就是你們的抉擇了。”


    聽到這裏。


    卡爾院長撥通了某位正前往聖彼得堡的學者電話。


    半分鍾後。


    梅倫館長平靜的聲音響起:


    “卡爾,需要調取數據,你直接登陸我的賬號就行。


    提醒一下,這已經是你第十五次在下午茶時間打擾我了。”


    但院長先生這次卻搖了搖頭:


    “我們或許需要終止帕特農高階遺跡的戰爭。


    雖然急需艾塞亞生命科技提供的支援。


    但最新的遺跡點。


    你們清楚會填進去多少人嗎?


    深淵教派的威脅哪怕真正的星際大航海時代到來,依舊不可能消除。”


    梅倫館長知道是正事,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平靜地迴答道:


    “目前歐盟科學院堅持的‘星海長子學說’。


    與華夏雲州科學院的‘黑暗森林理論’僵持不下。


    但我覺得雲州科學院明顯更可信。


    畢竟。


    有消息稱。


    他們掌握著海旭文明的隕星。


    況且。


    隻要有人想得到更多的知識,那囈語與變異就會出現。


    這種情況在二階還算穩定,但三階四階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這件事情,你我之間應該很清楚。”


    “我明白。


    但死亡。


    對於人類而言,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此刻。


    來自英聯邦的郵差先生決定離開這裏,他怕自己再不走有被滅口的可能性。


    他輕輕低了低帽簷。


    而後用十分純正的英格蘭嗓音說道:


    “卡爾-馮-帕莫院長,新時代已經來臨了。


    對我而言,我們最終都有一天會達到那座名為‘死亡’的目的地。


    早一些,晚一些。


    又會產生什麽區別呢?”


    “真是偉大的追求,郵差先生。”


    卡爾馮帕莫院長站在一座澹紫色的遺跡模型麵前說道,


    “或許這也是【觀眾】序列的需要。”


    “先生,那是自然,這就是【旅行者】與【記錄者】的職責。”


    郵差先生留下了自己帶來的‘信件’


    一件來自深淵邊境的遺物。


    卡爾院長平靜地聳了聳肩:


    “扮演法能夠減輕失控,這一點仍然適用,看來你表現的很好。”


    “扮演法。


    真是古老的說法。


    現代高塔派或者說學院派魔法師還保留著【守密人】的晉升途徑嗎?


    劍橋萬靈學院對於麻瓜已經很寬容了。


    怪不得穿過十又九分之四火車站台之後。


    那些所謂的‘貴族血統’還需要六年的【學徒】生活進行篩選。


    無聊。”


    在說完這句話後。


    郵差先生下了樓。


    他扶了扶自己的郵遞員紅色羽毛帽子。


    哼著來自倫敦郊區的英格蘭民謠。


    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自己停在劍橋大學實驗室樓下刷著紅漆的自行車。


    那些來來往往穿行在校園中的學生並沒有太在意他。


    當然。


    郵差這個職位。


    或許早在無線電發明出來之後。


    就逐漸減少了它存在的意義。


    哪怕萬靈學院向著暗金色邊框的萬靈學院offer,也會先用電子郵件進行證明。


    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卡爾院長看著窗外。


    那裏。


    一輛塗著紅色油漆的自行車自倫敦的小雪中下慢悠悠的騎過。


    此刻。


    天空中飄散著澹白色的雪花。


    周圍的學生裏:


    除了準備參與生命科學係【減肥計劃】換取英鎊、所以需要特別計算卡路裏消耗量的運動青年外。


    大多數都裹著厚厚的棉服。


    還圍了一條紋著藍白色米色條幅的藍色圍巾。


    對於英格蘭人而言。


    藍色圍巾與黑色風衣就是紳士風度的具象化名詞。


    也同樣的。


    對於英格蘭而言,冬日大概還要更加漫長一些。


    郵差先生正了正自己的帽簷。


    他向著校門外騎了過去,卻沒有任何覺得寒冷的跡象,他的身體也絲毫沒有受到寒冷空氣的影響。


    或許。


    假如荷蘭物理學家惠更斯在這裏。


    可能也想象不到為什麽為何風阻在他的身旁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騎著車,郵差默默說到:


    “極光就派我一個人來。


    也不跟劍橋這邊的一點五度統事局交涉一下,連暴風眼軌跡都看不見。


    我這封信能送到尼伯龍根階梯的遺跡裏麵。


    那才真是奇怪了。”


    遠處。


    那些輝煌且龐大的黑色建築群落逐漸被悄然飄落的雪花模湖了身影。


    隻剩下不斷敲響的鍾聲。


    卡爾院長需要這封信件。


    來自英格蘭的郵差先生莫名想到:


    或許。


    也是因為。


    聖誕節即將臨近了。


    同時。


    世界的另一端:


    中歐。


    波蘭,波美拉尼亞地區,格但斯克。


    這裏與飄著雪的倫敦劍橋郡抑或莫斯科截然不同。


    因為北大西洋暖流的幹預。


    整個城市依舊包裹在難得的暖陽之中。


    蘇文站在格但斯克金門(goldengate)旁為安吉莉亞拍照。


    接著。


    幾人走進了附近的波蘭紀念品商店中。


    波蘭的風格。


    大概有些類似於秘魯,以鮮豔奔放的色調組合為主。


    同時。


    諾亞也如數家珍般說道:


    “由各色花紋拚接,這是波蘭的針織風格。


    當然。


    除此之外。


    沃維奇的刺繡、湖區那刻有“瓦爾米亞和馬祖裏”的小帆船。


    奧爾什蒂內克藍色的玻璃製的小凋塑、托倫的燭台、薑餅、河狸皮毛、srokowo的腰帶,還有各城市的徽章,大概都是值得購買的紀念品。


    凱文。


    我推薦你買一些帶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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