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文的迴答。


    菲爾丁著實有些驚訝。


    這位波瀾不驚的學者讚歎地迴答道:


    “在我原本的預期裏、


    你們能帶來一位二階的零和博弈汙染者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


    “隻能說碰巧遇見罷了。”


    蘇文笑了笑。


    他不準備深入這個話題,而是引入了這次拜訪的關鍵點,


    “既然這份禮物這麽貴重。


    那麽。


    我想問問。


    格來博賽基金會準備用多少籌碼來交換這位名為吸血鬼子爵。”


    作為一位學者。


    菲爾丁對於三階汙染者的價值還是明白的。


    可以說。


    相較於一片無法開采的遺跡。


    擁有‘尼伯龍根之歌-死者之國’信息的杜因-德古拉明顯擁有更高的價值。


    所以。


    他理性地說道:


    “第四紀文明的遺跡鑰匙,你們拿走。


    其餘還想附加什麽內容。


    盡管提。”


    聽到菲爾丁這麽說。


    蘇文靠在一旁的沙發上,他悠閑的抱住雙手,而後提出了自己的附加條件:


    “一封來自條頓騎士團繼承人的聲明。


    我想。


    對於菲爾丁博士或者您的父親而言,應該並不困難吧。”


    “用來做什麽的聲明?”


    “一封,能讓我身邊的公爵小姐合理開采遺跡的聲明。


    你應該知道。


    遺跡不像深淵邊境,存在諸多間隙可以作為入口。


    所以,在波蘭境內的條頓騎士團遺跡在沒有聲明的情況下,歸屬權確實有些難以界定。


    稍有不慎,可能形成國際爭端。


    這並不是一柄鑰匙能夠解決的問題。


    你說。


    不是嗎?”


    蘇文早就設想好了這一切。


    將所有好處都握在自己手裏。


    這才是他的想法。


    聽到這裏。


    菲爾丁陷入了些許沉思之中,他平靜地看著那位坐在沙發上的英俊先生:


    “其實,凱文先生。


    你早就想好了這一點對嗎?”


    聽到這裏。


    蘇文微笑著注視著他仍在思考的雙眼給出了答桉。


    “你可以將它認為是:


    合作的第一步。


    相較於遠在紐約與華盛頓的艾塞亞生命科技。


    或許。


    克裏斯托弗公爵家族在生命科學領域最優的合作夥伴。


    大概正是格來博賽基金會。”


    聽到這裏。


    菲爾丁推了推眼鏡,他無比理性地迴答道:


    “剛剛在航空領域完成了全球性質重大突破的克裏斯托弗公爵。


    親自找我們合作。


    那是我們的榮幸。”


    他伸出了手。


    同時。


    蘇文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人握住了手。


    接著。


    係統文字一行行浮現而出:


    【未來時間線出現更改可能性:


    1、蒼白繁花綻放之時。


    涉及關鍵組織‘格來博賽基金會’,色度恢複可能性提高12%。


    2、治愈療法。


    涉及北冰洋遠古冰川融化病毒傳播災難事件,天啟四騎士【疫病】範圍性治愈可能性提高7%。】


    【恭喜你,尊敬的首席玩家】


    【你已經明白,文明的鋼鐵基石,並不僅僅由孤獨前行的英雄鍛造而成】


    接著。


    菲爾丁用機械臂遙控,將那片巨大的冰塊無比精準地放在了觀測試驗台之上。


    安吉莉亞一直乖巧地跟在蘇文身邊。


    其實。


    她現在已經在跟隨馬爾奇老管家學著如何成為一個稱職的領導者。


    但不知為何,如果蘇文在他身邊。


    那少女大概總覺得十分安心。


    也就不用擔心太多了。


    但看這菲爾丁的舉動,她還是出聲輕輕提醒了兩句:


    “這隻大蝙蝠現在隻是生命活動處於停滯態,如果你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把他解封出來。


    很可能會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聽到這裏。


    菲爾丁將研究員的白大褂披在了身上。


    他暫停了行動,然後雙手在一旁的掃描儀上敲擊同時詢問道:


    “公爵小姐。


    如果僅僅是完成部分非致命結構的剝離,應該不會解凍吧。”


    “不觸及核心位置都沒有問題。”


    安吉莉亞平靜地迴答到。


    聽到她這麽說。


    橡樹學者開始了下一步操作。


    同時。


    近處的大屏幕內也出現了他掃描之後的結果。


    那是一塊燒灼成白色的十字痕跡。


    接著。


    他操控一根靈能探針精準的插入十字痕跡的核心位置。


    指令在大屏幕右側也不斷浮現:


    【已完成數據掃描】


    【排異性反應結果體現】


    【靈能探針精準注射完成】


    下一秒。


    在畫麵中。


    杜因的脖領間出現了一條通體銀白色無比神聖的的十字徽記。


    菲爾丁操控極光切割儀器將懸掛十字印記的銀線切斷。


    伴隨著無比清脆的響聲。


    那枚十字徽記掉在了地上,但包裹杜因-德古拉的法則堅冰並未出現任何融化崩解的跡象。


    這位橡樹學者完成了一次無比精準的外科手術。


    而後。


    他彎腰用帶著橡膠手套的右手拾起了那一塊銀質徽記。


    學者先生十分嚴謹的用消毒液及精神純度修複液洗淨了這枚徽記。


    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


    他才將那枚十字印記交給了蘇文:


    “這就是你們所需要,有關遺跡之門的鑰匙。


    至於你們需要的聲明。


    以我個人的身份,哪怕朔源整個條頓騎士團曆史傳承,大概也並不能向世人證明太多。


    所以。


    三天後,你們應該能看見法蘭克福匯報裏。


    來自瑪利亞拉赫修道院刊登的證明。


    這樣,我想證明力度應該足夠了。”


    瑪利亞·拉赫修道院(德語:klostermariach)。


    是位於德國來茵蘭-普法爾茨州的一座本篤會修道院。


    始建於11世紀末。修道院的拉丁文名稱為“abbatiamariasis”或者“abbatiamariaeacum”,意為拉赫湖畔的聖母瑪利亞修道院


    同時。


    因為它在1093年由普法爾茨伯爵海因裏希二世·馮·拉赫創建修會。


    所以。


    在幾百年後的十字軍東征中,歸屬於德意誌聯邦的條頓騎士團也將其看做立誓之地。


    雖說菲爾丁本人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對他而言。


    那些過去的曆史大概隻是塵封在檔桉庫的文獻罷了。


    但如果說到正統歸屬性。


    大概沒有比瑪利亞·拉赫修道院發出的聲明更讓人信服了。


    蘇文對於歐羅巴曆史有所了解,但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


    不過。


    不知道。


    並不影響他切屏電腦頁麵去萬維網上查找資料。


    在明白了其中意義之後。


    蘇文也看出了這位橡樹學者所給出的誠意。


    他接過那枚銀質徽記。


    而後溫和地笑著問道:


    “菲爾丁博士,


    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信任我們。


    難道,就不擔心我們會違反這場沒有簽訂任何契約的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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