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在蘇文眼前。


    一片片雪花落下。


    以漫天紛飛的白色覆蓋了一切。


    在寫字樓天台之上,他看見了那倒映著深海色河水的莫斯科河水。


    也看見了已經被落雪覆滿的城市碎石道路。


    伴隨著朝聖日逐漸結束不斷離開穿著冬裝的遊人。


    此刻。


    莫斯科大概確實稱得上遠東西伯利亞地區的北境之都了。


    蘇文和弗蘭克抬著那台海因斯布洛特空間站的信號對接儀器裝進一個木箱子裏。


    他不會在這種時候使用【儲物箱操作】


    空間收納的能力太關鍵也太稀有了。


    在這裏暴露很顯然不是個優秀的選擇。


    “下午吃什麽?”


    他跟一旁的弗蘭克閑聊道。


    聽到這個問題。


    壯漢揉了揉頭發,然後十分老實地說道:


    “如果可以,我想要加芝士的雙層牛肉漢堡。


    確實有點餓了。”


    晝夜不眠不休的調試並輸出靈能供給儀器鏈接空間站。


    弗蘭克的精神已經很疲憊了。


    但現在的他隻是憨厚的笑了笑。


    對於他們盡心盡力執行計劃。


    雖說有極光組織的原因,但蘇文也十分欽佩。


    他微笑著拍了拍弗蘭克的肩膀


    “再點三份菠蘿披薩,外加五個牛排,這頓飯我掏了。”


    聽到這裏。


    安吉莉亞打斷了他們的交流。


    而後。


    這位美麗的少女優雅溫和地說道:


    “先生們,別忘了,你們現在克裏斯托弗家族的寫字樓上。


    就在剛剛。


    我已經跟管家先生說,將頂層的空中餐廳包場了。”


    而後。


    她才十分可愛地跟蘇文說道:


    “凱文先生,看來讓你破費的計劃,隻能下次再執行了。”


    對於安吉莉亞的心情變化。


    蘇文是能夠明白的,所以他幽默地笑著迴答道:


    “能參加公爵小姐親自舉辦慶功宴,那是我的榮幸。”


    接著。


    他們在通訊信道裏公布了這個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


    最為激動的大概不是社牛諾亞,而是黑客肥宅辛普森。


    他正在為沒有蹭上聖瓦西裏大教堂的午餐而唉聲歎氣。


    就在這一刻。


    轉頭聽見了安吉莉亞大小姐的邀請。


    對於熱衷於蹭各類免費餐飲的情報販子而言,簡直就是神諭。


    與此同時。


    正當蘇文準備在更衣室換一下外套時。


    福斯特的電話打了過來:


    “凱文先生,極光組織高層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合作。


    他們對您的評價極高,希望能邀請您加入北歐羅巴極光組織。


    也同時保證,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哪怕是想要萬靈學院的入學名額,梅倫館長應該也能幫忙運作。”


    聽到這裏。


    蘇文笑了笑:


    “要求,我現在沒有太多要求。


    在海因斯布洛特空間站升空後,我想莫斯科大學的世界排位等級大概能上升很多。


    安吉莉亞在這裏繼續攻讀學位會是更好的選擇。


    當然。


    我個人暫時沒有加入極光組織的意願。


    但我希望極光能和克裏斯托弗公爵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


    未來。


    基於普列謝茨克航天發射基地和海因斯布羅特空間站的擴建計劃。


    我們之間還會有更廣闊的合作空間。”


    聽到蘇文滴水不漏不談具體交易、隻談合作的迴答。


    福斯特先生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


    我們之間的友誼也定然會長久的維持下去。”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


    大概並不需要太多話語。


    一小時後。


    偽裝成邪教徒的諾亞及丹娜絲一行人穿迴了自己的衣服,正向著克裏斯托弗家族的寫字樓走來。


    聖瓦西裏大教堂休息室內。


    列昂尼德博士那靠在實驗數據監測椅凳上的手腕,也微微顫動了一下。


    刹那。


    監測數據台從平直的信號陡然開始了波動:


    ‘滴——滴——滴’


    一位研究人員無比震驚的說道:


    “列昂尼德博士正在逐漸恢複生命跡象。


    他的精神信號明明就在剛才已經徹底中斷了。


    這難道是‘神跡’?!


    請原諒我使用這個詞,但今天我真的已經見過太多奇跡了。”


    如果在平常。


    其餘研究員大概對於神跡這個詞不一定會太過相信。


    但現在。


    他們無法否認這種現象的存在。


    下一秒。


    列昂尼德博士從精神斷路的昏迷狀態中緩緩蘇醒,他睜開了眼睛。


    而後和藹地好似自言自語般說道:


    “出乎預料,我竟然還活著。”


    “是的,恭喜你列昂尼德博士。


    你還沒有上天堂。”


    加菲爾德-查普曼笑著說道。


    這位俄國守夜人執行官一直站在這裏。


    正是有他的存在。


    哪怕剛剛仍有邪教徒趁機活動,也沒有在聖瓦西裏大教堂的禱告儀式裏造成太大損失。


    畢竟,僅他一個人就幹掉了快七十名邪教徒。


    況且。


    加菲爾德還是上帝基因測試合劑的第一代受試者。


    正因如此,他的精神閾值根本無法承受再一次的汙染,哪怕再次注射,大概率也是無意義的犧牲。


    才最終被製止了參與最終計劃的申請。


    但現在。


    既然列昂尼德博士已然蘇醒,雖然這位老先生的腦域仍存在高階精神注視殘留的陰影。


    那利安德爾公爵應該也能醒來。


    對於利安德爾公爵注射上帝基因的目的。


    加菲爾德執行官表示認可與理解。


    但這不代表他會原諒利安德爾曾經在商戰裏使用的齷齪手段。


    人類都是複雜的。


    將毫無關係功勞與過錯相互抵消,那是對於執法的蔑視。


    與此同時。


    一位研究員跟列昂尼德博士詢問道:


    “博士先生,您能簡要描述一些注射上帝基因後的感受嗎。


    因為剛剛的數據顯示。


    您的精神狀態已經徹底中斷信號傳遞了。


    恕我直言。


    就仿佛,您已經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聽到他這麽問。


    老先生能理解。


    所以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他隻是和藹的笑著說道:


    “那種感覺,就仿佛我在以觀看者的視角體驗一部電影,十分神秘。


    在神明的低語與晨曦微光中。


    我看見了一位無比神秘的人,他舉起了權杖,抬起並重塑了整個開拓者火箭的行進路線。


    我想說。


    上帝基因的注射大概除了讓我對福音神術的親和度提高以外。


    對整個項目的實現其實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聽到他的話。


    整個實驗組都有了一個巨大的疑問:


    “究竟是誰拯救了海因斯布洛特空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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