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一位位守夜人以數倍的人數差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地位。


    大部分克裏斯托弗家族警衛手中的武器被卸下。


    與此同時。


    那位還受著傷的威利也被看管了起來。


    蘇文與少女一同走到了他的麵前。


    而後。


    他平靜地說道:


    “k20列車中出現了大規模深淵教徒行動跡象,同時行動的還有很多目標為安吉莉亞的殺手。


    這些事情背後都有你母親薩曼莎—娜來塔—克裏琴斯的身影。


    威利-克裏斯托弗。


    你的人生已經結束了。”


    安吉莉亞也神情複雜的看了那個捂著腿臉色絕望的威利一眼。


    而後。


    少女學著蘇文之前幹掉安德魯時那樣,對著威利那幅醜陋的臉狠狠地踹了一腳。


    安吉莉亞不是柔弱的姑娘。


    她也在成長。


    三分鍾後。


    伴隨著發動機轟鳴伴隨著暴雨被攪碎的聲音。


    一長串車隊停在了守夜人封鎖線外的莊園門口。


    幾位仆人與保鏢先從車裏起身站好列隊。


    而後。


    一位穿著奢華皮衣的中年貴族才從車裏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神情,同時,這人外貌與安吉莉亞也有些相似。


    他就是俄聯頂級貴族利安德爾-k-克裏斯托弗,現任克裏斯托弗公爵。


    同時,還是一位二階超凡者。


    隻是,很可惜。


    蘇文沒有通過鑒定在他身上看見深淵汙染的痕跡。


    但這個結果也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如果所有話事人都被抓走。


    安吉莉亞直接完成爵位繼承,在沒有完成權利交接的情況下,大概率會被外部人員架空。


    這個結果蘇文並不認為有利於晨曦議會的發展。


    相反。


    接觸利安德爾。


    或許是必要的步驟


    不遠處。


    蘭迪身旁。


    一位守夜人記錄者也趕忙拍下了這一幕:


    “公爵,你們聯係的?”


    聽到這個問題。


    北美守夜人蘭迪迴答道:


    “並不是,聽說安吉莉亞帶著幫手踹開了莊園大門。


    克裏斯托弗大公直接取消了自己的會議預約。


    乘著暴雨返迴了莊園。”


    聽到他的迴答。


    這位記者滿眼放光:


    “虧我剛剛還認為能在現代看見公爵繼承人之間的血腥爭鬥已經血賺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就連這位實權公爵本人都迴來了。


    這可是一則大新聞。”


    聽到身邊這位記者如此激動。


    蘭迪不免嚴肅地提醒了他一句:


    “斯蒂芬。


    雖說有【時鍾塔協定】。


    但你應該也清楚什麽能發,什麽不能發。


    如果明天泰晤士報刊登的信息太過詳細。


    我想,你大概率能那個威利住到一間牢房裏,接著獲取第一手情報了。”


    另一邊。


    那位披著大氅的中年實權貴族看了嚴


    “加菲爾德執行官。


    立刻暫停你的行動,作為現任克裏斯托弗公爵,我有權提起委員會裁決。”


    “可惜。”


    斯拉夫壯漢在聽到‘委員會’這個詞後。


    他隻得揮揮手。


    暫時終止了大搜查活動。


    但已經被認定為深淵汙染者同時是隱藏深淵信徒的‘安德魯管家’以及‘繼承人威利’。


    以及三十七位仆人和警衛。


    這些人都不可能放過。


    全部被做好了‘防止失控措施’羈押迴到看守室。


    當然。


    在這其中有一個插曲。


    那就是無論威利怎麽求救。


    這位俄國實權公爵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他在身旁仆人的手中撐起的傘下,平靜地向著站在莊園別墅內的蘇文以及安吉莉亞走去。


    在走到不到五米的距離。


    這位威嚴的公爵先生問道:


    “安吉莉亞,你選擇以這種方式迴家?”


    少女看著那個記憶中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她沒有躲在蘇文身後。


    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聲音冰冷中溢滿了憤怒地問道:


    “母親的死,你是不是全都知道。


    先迴答我這個問題。


    父親!”


    聽到這個詞。


    利安德爾公爵眼神裏大概隻有一秒鍾的波動。


    他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隻是冷冷地說道:


    “殺了你身邊這個男人,克裏斯托弗家族的第一繼承權,從此以後就是你的位置了。”


    聽到這句話。


    安吉莉亞的長發逐漸被冰藍色取代。


    莊園內的溫度悄然降低,她輕聲問道:


    “你的血是冷的嗎?


    利安德爾公爵。”


    稱謂的改變,代表著少女內心的轉變。


    但蘇文看的很清楚。


    她的超凡特性快要控製不住了。


    如果在這裏成為‘失控者’,大概安吉莉亞也得被守夜人抓走。


    蘇文很清楚現在的局勢。


    所以他輕輕握住了少女的手,安撫了她。


    然後接著說道:


    “公爵先生,在這樣一個莫斯科的暴雨之夜見到您。


    或許並不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時刻。”


    蘇文微笑著說出了見麵詞,


    但話語裏沒有一絲一毫敬重之意,


    “安吉莉亞小姐是一位優秀的女性。


    但因為克裏斯托弗家族內部某些‘潛伏極深’的深淵信徒。


    她承受了不應該承受的痛苦以及精神上的折磨。


    我不知道公爵先生你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選擇包庇那些‘墮落者’吧。”


    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


    他動作緩慢地將馬格南收迴了槍袋。


    僅僅是第一次見麵。


    蘇文就以‘是否知情’這個尖銳的問題。


    將能給威利與現任公爵夫人定下死刑的按鈕遞到了公爵先生手中。


    同時。


    蘇文沒有等到答桉,卻接著說道:


    “自由有兩種,一種是隨心所欲的自由,另一種是逃避責任的自由。


    公爵先生。


    我不知道你究竟珍視什麽:


    利益、家族的榮耀。


    還是隻有你自己。


    但無論是哪種答桉,在我看來,你的舉動都並不明智。”


    他拿出了梅倫親手寫下的推薦信。


    因為。


    從剛剛的對話裏。


    蘇文就已經敏銳的捕捉到。


    能打動這位公爵先生的,隻有可以被衡量的‘價值’。


    也正因如此。


    這位公爵先生最終會倒他追求的‘價值’之中。


    蘇文已經找到了結束一切的方法。


    他要用‘朝聖日’作為盛大的落幕,幫助安吉莉亞加冕。


    晨曦議會第一位成員的故事快要結束了。


    因為。


    黎明已然到來。


    ————————————————————————————


    另一邊。


    蘇文話語裏的萬靈學院圖書館館長梅倫先生正在一間舊書店裏閱讀古書。


    梅倫先生翻看著書。


    同時沒有抬頭地跟舊書店的俄國老頭說道:


    “人類譜寫了一部沒有神明的曆史。


    但如果我們將那些宗教的傳說迴歸曆史,你會發現,很多信息其實存在斷層。”


    “你指的是,克裏斯托弗家族潛伏的暗線?”


    “如果你想這麽說。


    我並沒有意見。


    但我不認為‘朝聖日’會帶來他們預想中的結果。


    相反,它會成為下一個‘斷層’。”


    梅倫老先生翻開了手中書本的下一頁:


    【這裏完全沒有供人攀登的階梯,不斷有瘴氣從這片被海水浸透的扭曲建築群中升起,在它的折射下,連太陽都顯得如此扭曲。}


    【在南緯47°9''、西經126°43''人們見到一座突出海麵的巨大石柱。


    接著,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條由淤泥、濕地、生滿苔蘚的巨大石塊組成的海岸線,海岸線旁描寫著主的稱謂。】


    【她那高貴的名字】


    【深海之主】


    【拉來耶】


    十分鍾後。


    梅倫閱讀完了這本手記,


    “能流傳這些信息,拉來耶大概率還在沉睡。”


    接著。


    他平靜地問道:


    “大圖書館對邊境-永續冰川的發掘工作到哪裏了?”


    “至少比迷失之海要強一些。”


    “強到能夠用五階致幻劑鏈接天堂山?”


    “這個情報不完整。


    但,也不是完全虛假的。


    很有趣吧。”


    俄國老頭靠在躺椅上夢囈道。


    他竟然早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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