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淩霄看不起那個“營長”,而是因為他真的很弱。


    在淩霄看來,這家夥最多也就是個合格的特種兵而已,但是距離真正的武林高手,卻還差出太遠了。


    營長衣服上有姓名牌,全名吳鼎新,身杆子很周正,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間天然帶著一股傲氣,他顯然有點被淩霄的話氣到了,所以他愣了半晌,才好笑道:“是嗎?你不會把自己當神仙了吧?”


    “這世上沒有神仙,但是真的有高手,”淩霄笑道。


    “好呀,那等下我可真要好好討教一下了,”吳鼎新再次笑了一下,接著卻是故意掏出腰間的手槍擦拭了起來。


    “老吳,別鬧事,首長那邊還等著呢,”坐在前排的教導員張明遠擔心吳鼎新鬧出事情來,連忙勸解他。


    “放心,我不會鬧事的,”吳鼎新哼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不屑道:“但是對於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是一定要教訓一下的。”


    “你呀,就是太好事,上次背的處分還記得不?這才多久時間,就又忘了?”張明遠無奈地歎了口氣。


    “給老子閉嘴,你他娘的還好意思說,當時不是說好了一起上的嗎?末了你小子跑了,老子還沒揍你呢!”吳鼎新罵完張明遠,又轉向淩霄道:“我聽說你也在部隊呆過,那你會玩槍嗎?”


    “略通一二,不過我很少使用這種東西,因為這玩意兒一旦沒子彈了,就是廢鐵一塊,”淩霄說話間,閃電般出手,瞬間扣住了吳鼎新的手腕,爾後發力一捏,吳鼎新頓時慘叫一聲,手裏的手槍掉了下來。


    淩霄抄手拿過那把槍,嘩嘩兩下把槍拆散,接著卻是兩手抓住槍管用力一掰,頓時就聽到“哢”一聲脆響,精鋼鑄造成的槍管竟是直接被他掰斷了。


    “這這,你——”


    淩霄的一係列動作,驚得吳鼎新直接愣住了,前排的張明遠也禁不住轉身趴在椅背上看著兩人,然後當他看到淩霄直接掰斷了槍管,也禁不住眼皮一跳,隨即卻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吳鼎新叫道:“你娘的,叫你罵老子,這下吃癟了吧?這把槍算是報銷了,我看你等下怎麽跟上頭交待!”


    “滾,一把槍而已,老子練習射擊炸膛了還不行嗎?”吳鼎新說話間,一邊把那些碎掉的手槍零件撿起來,一邊就禁不住湊到淩霄旁邊,壓低聲音道:“傲天戰神果然名不虛傳!”


    “嗯?”淩霄皺眉看向吳鼎新,心裏禁不住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吳鼎新這麽低的職位,本是沒有資格知道他的名號的。


    “您別誤會,我堂兄曾經在龍刃呆過,我是從他口中知道您的,”吳鼎新連忙解釋道。


    “你堂哥是誰?”淩霄問道。


    “吳名,”吳鼎新迴道。


    吳名?


    淩霄的思緒迴到許多年以前,他記得這個吳名是龍刃特戰隊的三期隊員,幾乎是和他一起進入龍刃特戰隊的。這家夥人如其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心思卻縝密到極端,組織上交給他的任務,就沒有一個不是完成地恰到好處的。


    是的,吳名就是這樣一個人,交待給他的任務,他一定會完成,但是任務之外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碰,這就是他的處事原則,絕不自找麻煩。


    “他現在在哪裏?”淩霄問吳鼎新。


    “退伍迴家了,家族的產業都歸他管了,現在有錢著呢,我還得經常找他打秋風,畢竟我這工資有限,”吳鼎新苦笑道。


    的確,華夏國對於軍人,待遇一直很低微,然而即便如此,幾乎每一個軍人心裏卻都裝滿了以身報國的熱血。


    “方便的話,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有空找他耍耍,”淩霄對吳鼎新說道。


    吳鼎新點點頭,把吳名的聯係方式告訴了淩霄。


    兩人正說著話,吉普車開進了軍營大院。


    三人下了車,吳鼎新就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古色古香的洋樓對他道:“首長就在三樓的會議室裏,你自己過去吧,我們就不過去了,首長不喜歡吵鬧。”


    “這樓好像很有來頭,”淩霄看著那座洋樓,饒有興致地說道。


    “杜公館嘛,杜月笙的豪宅,也算是文物了,平時小心翼翼保護著,費神地很,我們又不是做文物保護的,你說累人不?”吳鼎新鬱悶道。


    “那的確是辛苦你們了,這是典型的逼張飛繡花,”淩霄笑了一下,拍拍吳鼎新的肩膀,隨即便隻身朝那棟洋樓走了過去。


    走到樓下,發現四下並沒有衛兵,而樓下的房門全都是關著的,這讓淩霄禁不住苦笑了一下,知道對方故意給他出難題,當下不覺飛身一躍,直接上了二樓的陽台。


    然而就在淩霄準備沿著樓道往上走的時候,樓道另外一頭突然走過來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古裝書生,那家夥二話不說,飛身就是一掌拍向了淩霄。


    淩霄慌忙閃身躲過,隨即袖子一甩,萬生化一劍出鞘,徑直朝那個書生襲了過去。


    那個書生眉頭一皺,似乎知道萬生化一劍的厲害,他飛身疾退的同時,突然從袖子裏取出一支毛筆和一卷卷軸,爾後他將手裏的卷軸一展,手裏的毛筆對著萬生化一劍一勾,萬生化一劍竟是直接被他撥弄進卷軸裏頭,消失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


    淩霄看得目瞪口呆,壓根就沒想到這家夥的招式如此詭異。


    “泰山壓頂!”


    就在淩霄一愣神的當口,那書生手裏的毛筆再次在卷軸上一撥,頓時一道黑光從卷軸裏飄出,瞬間壓在了淩霄頭頂。


    “重,太特麽重了,這不會真的把泰山壓到老子頭上了吧?”


    黑光的重壓之下,淩霄還沒來及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直接就“噗通”一聲響,整個人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


    趴到地上之後,淩霄咬牙扭頭朝上看去,隱約之間,似乎真的看到背上壓著一座小山峰。


    “重逾萬鈞!”一招壓趴淩霄,那書生一臉淡然地清唱了一聲,手裏的毛筆輕輕一點,淩霄背上的重量頓時增加了一倍,差點沒把淩霄壓成了肉醬。


    淩霄著急了,禁不住大叫道:“喂喂,你們搞什麽?試探老子也得有個度好不好?”


    淩霄的話讓那個青袍書生怔了一下,但是他隨即就恢複正常,再次抬起手裏的毛筆,準備直接把淩霄壓成肉醬。


    “差不多了,”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對那書生道:“青玉先生您先退下吧,讓那小子上來就是了。”


    “是,”聽到那個聲音,那書生恭敬地對著樓上行了一禮,接著卻是快速揮筆,先是收迴了壓在淩霄背上的黑山,爾後又把淩霄的萬生化一劍還給了他,最後才把毛筆和卷軸收到袖子裏,轉身淡然地離去了。


    淩霄從地上爬起來,怔怔地看著那個書生的背影,心裏禁不住一陣凜然。


    太特麽可怕了,這就是隱藏在那些大家夥身邊的山海神人呀,一出手就壓得淩霄動彈不得,淩霄感覺自己跟他們比起來,壓根連個三歲小孩都比不上。


    “上來吧,你還在等什麽?”樓上的聲音再次傳來,驚醒了驚魂甫定的淩霄。


    淩霄抹抹額頭的冷汗,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緩緩朝樓上走去。


    話說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這些高層人物,他曾經有一次,甚至有幸被天道直接接見過,但是在此之前,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高層人物身邊的山海神人,他隻是聽說過這些神人的存在而已。


    而現在,他終於和這些山海神人近距離接觸了,然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渺小。


    原來自己目前的修為,在那些高層人物看來,壓根就不值一提。


    這尼瑪的也打擊人了好不好?


    懷著忐忑的心情,淩霄步入了三層的會議室。


    會議室保持著舊時的樣子,乍一走進去,感覺就像是憑空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會議室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麵朝窗戶站著。


    中年人背著手,身體略微有些發福,但是腰板挺得很直。


    他的身材很高大,約莫比淩霄還要高半個頭。


    “三十年前,當我在鋼八連當兵的時候,就經常站在這個地方,遙望窗外的那些景色,那時候的海都市還很破落,並不像今日這樣繁榮,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人這一輩子到底活個什麽勁兒,聞名如杜月笙,最後也落了個晚景淒涼,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悲?”中年人說話間,轉身看著淩霄,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而他麵上的神情更是充斥著那種上位者的氣息,讓人一見之下,禁不住就有些壓抑。


    “隨便坐吧,不用太拘謹,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中年人對淩霄微笑了一下。


    “我還是站著聽吧,坐下就顯得不尊敬了,老總您可是當過中黨校副校長的人物,您的話必然是發人深省的,”淩霄笑道。


    中年人笑了一下,指指淩霄道:“還是這麽滑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給你上一課吧。”


    中年人說話間,從桌上拿起一包內供香煙,自己點了一根,餘下的直接整包丟給了淩霄。


    “金五星,這一包不會準備送我了吧?”淩霄點上一根煙,順手把煙盒揣進了衣兜。


    中年人笑了笑,並未討還,而是看著他道:“當年的我,很年輕,有一段時間很迷茫,但是後來我找到了活著的目標,那就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塊熱土,為了最廣大的人民而活著。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話說得很大很假?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心裏真的就是這麽想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明白了,老總的意思是說,所謂的信仰,可以當成口號空喊一下,也可以當成真正的理念,而一旦你真的把它當真了,你也就完成了蛻變,”淩霄迴道。


    “孺子可教,”中年人滿意地點點頭,岔開話題,問淩霄道:“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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