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西風颯颯,寬闊的體育場裏萬眾矚目。


    白書雪單垂左手,微微端著右臂,雖然身上的衣衫汙穢,沾滿了血跡,頭上的長發也有些蓬亂,但是她的氣度卻依舊從容高貴。


    這個堅強如鐵的女人緩緩踱著步,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雙眸冷視前方,一點點走到了體育場中央。


    二十位白家子弟,包括白清塵和幾位護隊保鏢,都如同白書雪一樣,麵上不苟言笑,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書雪後麵,和她一起在廣場中央立定。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他們投了過去,人們驚訝於白家隊伍的氣勢的同時,心裏也禁不住感到一絲疑惑。


    他們沒能在白家的隊伍裏找到淩霄的身影。


    這是怎麽迴事?


    莫不是說,淩霄沒來參加煮酒大會?


    可是淩霄若是不來的話,白家憑什麽參加大會?白家除了淩霄之外,還有別的高手嗎?


    看來這件事情還有變數……


    眾人心裏再次繃緊了一根弦,都在推測著淩霄什麽時候會入場。


    “陳會長,我們是白氏家族的參賽隊伍,現在請求參賽,不知我們可是誤了時間?”


    並未理會周圍的那些議論和眼光,白書雪緩步上前,冷眼看著主席台前的陳天道問道。


    陳天道連續被淩霄教訓過兩次,此時雖然沒有見到淩霄,但是內心裏對淩霄有著深刻的恐懼,這種恐懼同時也轉移到了白家的人身上,所以他聽到白書雪的問話後,立時就含笑迴道:“白女士說笑了,不過是遲了幾分鍾時間而已,哪裏算是誤了時間?白女士和白家的諸位同仁遠來疲憊,還請先就位歇息,大會這就要開始了。”


    “書雪謝過陳會長的寬宏,”白書雪不卑不亢地對陳天道點了點頭,隨即則是準備帶著白家的眾人前去他們自己的位置等候。


    “等一下!”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冷喝從主席台上傳出,眾人定睛看時,才發現喊話的人不是別個,正是海都市道教協會的副會長丁國輝。


    丁國輝是受到陳天道的邀請,率隊來參加煮酒大會的,他曾經跟陳天道承諾過,說是自己的師父張易風也會到達現場,並且會把淩霄打得滿地找牙。


    為了對付淩霄,陳天道不惜賠出兩億元的巨資給丁國輝,其目的就是借助張易風的手除掉淩霄。


    陳天道為了讓丁國輝和張易風可以名正言順地位列煮酒大會的裁判席,特地在大會開始之前找到了葉天正和樂武等人進行商議,結果可想而知,聽說張易風會親自出手對付淩霄,所有組委會成員一致同意了丁國輝和張易風的加入。


    是的,就連葉天正也投了同意票,因為他覺得這是大勢所趨,就算他不同意,那也沒什麽用,因為少數服從多數,那些人最終還是會把丁國輝和張易風弄進來的。


    不過,讓陳天道心裏惴惴不安的是,大會開幕的當天,丁國輝是來的,可是張易風卻遲遲沒有現身。


    丁國輝解釋說張易風有一些事情要忙,他忙完之後就會趕過來。


    話雖這麽說,但是眾人都知道張易風的脾性,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忘了這個事情,直接就不來了?


    陳天道正是因為擔心張易風不能如約趕到現場,所以才會對白家人予以禮遇,不然的話,若是此時張易風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了,那他肯定是要想辦法刁難白家人一番的。


    陳天道雖然沒有刁難白家人,但是對白家人的情狀卻很好奇,眼光毒辣如他,豈會看不是白家的眾人這是遭遇了強敵襲殺了的?


    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究竟是誰襲殺了白家人呢?


    陳天道自己沒有派人去攔截白家人,葉天正也不太可能,郭家估計也不敢這麽做,那剩下唯一有可能的人,應該就是天鷹幫和道教協會了。


    陳天道掃眼看了看主席台上的丁國輝和樂武,心說你們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跟淩霄使陰招,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話說你們這麽做,不是擺明了要惹怒他嗎?


    陳天道對於白家的遇襲事件兀自好奇,殊不知此時主席台上的那些人,心裏也都是充滿了好奇,特別是天鷹幫的幫主樂武,他眉頭緊皺,神情狐疑,心說這到底是誰幹的呀,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話說這可是公開跟淩霄挑戰啊,萬一那家夥因此暴走了,真不知道會惹下怎樣的事端來。


    不過現在眾人似乎也不用那麽懼怕淩霄了,畢竟他們已經請到了吳廳蕭、秦清海等高手坐鎮,後續甚至還有張易風前來壓場,這麽多的高手,想必應該夠對付淩霄了,他就算是發飆,隻怕也鬧不出多大的亂子了。


    樂武是心中納悶,丁國輝卻是有些莫名的擔憂。


    話說他可是和張易風早就說好了的,等到淩霄出場了,張易風就會緊隨其後出場,然後張易風就可以借著力壓淩霄的豐功偉績,在海都市的江湖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然而讓丁國輝沒有想到的是,白氏家族的出場隊伍竟是如此的狼狽和不堪,更要命的是,那個淩霄居然沒有出現在隊伍之中,話說淩霄既然沒來,那還讓丁國輝和張易風的戲份如何演下去?


    基於這個原因,丁國輝不等白氏家族的隊伍就位,就直接站起身質問他們道:“白家人聽著,我問你們,淩霄哪裏去了?他怎麽沒來參加比賽?”


    聽到丁國輝的話,白家的眾人不由都是有些尷尬,白書雪也是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淡淡地看著丁國輝道:“淩霄來不來參加比賽,好像和這位道長無關,不知您為何會問起這件事。”


    “哼,你說什麽?淩霄來不來參加比賽,和我無關?!”聽到白書雪的話,丁國輝不覺冷哼一聲站起身,直接走到台前,瞪著白書雪道:“你就是淩霄的老婆白書雪吧?嘿嘿,話說你可知道你那老公都對貧道做過什麽嗎?告訴你吧,他不光侮辱過貧道,還將整個海都市的玄門江湖踩在了腳下,貧道這次來到煮酒大會,就是要找他算賬的,他既然沒來,那貧道這筆賬,可就要算在你們白家人頭上了!”


    “笑話,淩霄是我的夫君,他的賬自然要算在我的頭上,道長若是想算賬,就盡管衝著書雪來好了,隻是不知道道長想怎樣算這筆賬!”麵對丁國輝的詰難,白書雪秀眉一蹙,當仁不讓地迴道。


    “你的膽子不小,你以為貧道真的不敢把你們怎麽樣嗎?”丁國輝沒想到白書雪敢這樣跟自己說話,頓時氣憤地豎起了眉頭。


    “等一下,”就在丁國輝準備嗬斥白書雪的時候,又一個聲音響起,隨即天鷹幫的幫主樂武緩緩從位子上站起來,冷眼看著白書雪道:“白女士,既然你說淩霄的賬都可以算到你頭上,那我們也好好算算賬吧,話說你的老公淩霄毆打我兒不說,還燒了我們天鷹幫名下的產業鷹皇酒吧,請問這筆賬,咱們要怎麽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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