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古董的人都比較講究,凡事圖個吉利,比如買東西要雙數,辦喜事要看日子等等。


    淩霄所說的“壓箱底”,也是其中一種,就是買迴來的器皿、箱子不能空著,必須放點東西在裏麵壓著才行。


    那個店員也很懂這個,就點頭道:“這個好說,您放心,隻要您買下這隻舉子盒,我保證裏麵滿滿當當的。”


    店員說話間,從旁邊的垃圾堆裏扯起一大團廢紙,然後拿出那隻舉子盒,直接把廢紙塞到了盒子裏。


    淩霄滿臉黑線,氣得一拍桌子,大聲道:“你什麽意思?給我的盒子裏塞廢紙?我這是舉子盒,你這麽做,不就意味著使用這個盒子的人做不出好文章,用過的紙都是廢紙嗎?!”


    聽到淩霄的話,店員連忙訕笑道:“先生,您別生氣,怪我,是我疏忽了。”


    店員說話間,連忙把盒子裏的廢紙拿了出來。


    淩霄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憤憤道:“我的盒子已經被你的廢紙汙染了,你得給我一點補償才行。給我弄點貴的東西壓箱底,我看這幅《駿馬圖》就不錯。”


    淩霄說話間,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駿馬圖》,那可是臨摹徐悲鴻的作品,價格起碼得五六千塊。


    店員見狀,頓時幹笑道:“先生,您這可就有點過分了,這《駿馬圖》怎麽能白送呢?”


    “誰讓你白送了?”淩霄撇撇嘴道:“我買還不行嗎?好好的盒子,被你弄得這麽晦氣,不放點值錢的物件進去,這晦氣能除掉嗎?”


    “那您真要買這副《駿馬圖》?”店員欣喜地問道。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錯誤,居然導致自己可以多賣一件貨出去,這可是有點因禍得福的意思了。


    “這副《駿馬圖》太大了,我不太喜歡,我喜歡小一點的物件,”淩霄想了一下,指著櫃子裏的一隻紅繩拴著的金蟬吊墜,對店員道:“就這個吧,造型還算獨特。”


    “哎呀,先生好眼光,這隻金蟬吊墜可是虯角做的,雖然材質一般,但是絕對是老物件,”店員把吊墜拿出來,遞給淩霄道:“您瞧瞧看,這金蟬雕得多逼真,身上的殼還有一半沒掉呢。”


    淩霄拿著吊墜看了看,一臉不屑道:“這個不就是牛角做的嘛,能值幾個錢?”


    “關鍵是有年頭了,”店員解釋道。


    “那你說說看,這個是什麽年代的?”淩霄問道。


    店員無奈了,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因為這個吊墜是他們從鄉下收過來的,上麵又沒有任何符號文字,想判定具體的年代,實在有些困難。


    不過根據牛角的質地推算,這玩意的年頭不會太久遠,畢竟時間太久了,牛角很有可能直接就風化壞損了。


    見到店員不說話,淩霄禁不住哼笑一下道:“這個給你兩千塊吧,你們辛辛苦苦從鄉下收過來,也不太容易。”


    “咦,您還真是行家,您怎麽知道這是從鄉下收來的?”店員有些訝異地看著淩霄,但是隨即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岔開話題道:“這個價格太低了,先生您也知道,這東西的材質雖然一般,但是寓意好,這是護身符,您起碼得給這個數才行。”


    店員朝淩霄豎起了五根手指。


    淩霄故作為難的模樣,沉吟了半晌,這才將舉子盒和牛角吊墜放到一起,歎氣道:“兩樣一起,一萬塊,賣就拿走,不然我都不要了!”


    店員見狀,也擺出一副肉疼的模樣,點頭道:“行吧行吧,舍本賣你了,您還真是會講價,佩服佩服!”


    “失禮失禮,”淩霄嘿嘿一笑,拿出一萬塊遞給店員,隨即拿著兩樣物品離開了古董店。


    走出古董店之後,淩霄連忙就把那塊金蟬吊墜拿出來仔細看了看。


    “金蟬拱殼,化繭為蝶,脫殼之時,可保一命……”


    淩霄看著那個吊墜,禁不住有些感歎,沒想到無意中會淘到這樣的極品寶貝。


    再次欣賞片刻,他這才把吊墜小心翼翼地藏在貼身的衣兜裏,爾後抱著舉子盒坐上一輛出租車,趕往葉菲菲的生日聚會。


    葉菲菲舉辦生日聚會的地方叫皇後大飯店,不但位置極佳,毗鄰黃浦江,而且曆史氣息厚重,建築風格中西結合,古色古香。


    皇後大飯店也是葉家的產業之一,葉菲菲的生日宴位於二樓,整個二樓大廳都被包了下來,裏麵燈光柔和,音樂流淌,當廳一個巨大的蛋糕,頂壁掛著彩色的氣球和飄帶,讓整體氣氛不但格調高雅,而且又不失活潑趣味。


    葉菲菲身為葉家的大小姐,在海都市的地位非同一般,她的生日聚會自然也非同一般,基本上海都市的富家少爺小姐都到齊了,他們都想借著給葉菲菲慶生的機會巴結一下葉家。


    大廈三樓,有一道樓梯直通二樓大廳,樓梯盡頭,是一間華貴莊嚴的圓桌會議室。


    此時的會議室裏,燈光明亮,但是卻並沒有幾個人,隻有靠近門口的地方,站著四五個麵容嚴肅的保鏢,然後在圓桌的一角,三個老頭子正低頭看著棋盤,殺得難解難分。


    “我說葉老頭,你確定那個叫淩什麽霄的家夥會來嗎?”


    一個老頭首先開口說話,正是上次偷襲淩霄未遂的胡天碩。


    “吃馬,”葉天正一拍棋子,哼聲道:“怎麽,老胡頭,你是不是怕了?”


    “我會怕一個毛頭小子,老葉你就盡管吹吧,我才不信那小子有那麽神呢,”胡天碩說話間,看向第三位老者道:“天道兄,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話雖這麽說,不過這個淩霄既然讓葉老弟都如此推崇,那老夫倒是有些想要見見他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讓我驚喜起來。”


    第三位老者的年齡比葉天正和胡天碩都要長一些,他滿頭白發,長長的胡須也是根根銀絲,唯獨眉毛是漆黑色的,這使得他的麵相看起來很是有神,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海都市武術協會的會長陳天道。


    陳天道對於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可謂是自視甚高,所以他也隻是對淩霄有些好奇,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葉天正聽了兩人的話,不覺冷冷一笑道:“你們放心,這個淩霄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將軍!”葉天正一子落下,隨即裝作不經意的模樣,隨口道:“如果他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李朝陽也不會因為他而折劍封山了。”


    “你說什麽?!”


    聽到葉天正的話,陳天道和胡天碩頓時都是一驚,禁不住愕然道:“這怎麽可能?李朝陽的功夫在海都市,可是僅次於我們這三片天的,那小子怎麽可能是李朝陽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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