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張媛,什麽事情?”


    迴公司的路上,白俊突然接到了張媛的電話。


    但是奇怪的是,電話接通之後,張媛沒有說話,很快就掛掉了。


    白俊並未放在心上,還以為是張媛誤撥了號碼,於是就繼續哼著歌,開車往公司趕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張媛撥打那個電話的時候,警察正拿著手銬朝她走過去,她是匆忙之下撥出白俊的號碼,意圖給他通風報信的,結果卻事與願違。


    沒要多久時間,白俊趕到了百世製藥公司。


    此時公司裏很熱鬧,門口停了數輛警車,海都市警察局長葉景元親自帶隊抓人。


    這麽大的陣仗,幾乎驚動了公司裏的所有人,很多員工聚在大廳裏偷看,白書雪更是帶著一眾高管招唿著葉景元,不敢有絲毫怠慢。


    大廳一角,淩霄安然地坐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津津有味地品著香茗。


    葉景元對於白書雪的熱情招唿似乎不太感冒,和她簡單寒暄了幾句,就走到了淩霄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含笑問淩霄道:“先生醫術通神,武功更是世所罕見,在這樣的小公司裏當保安可是大大的屈才了。”


    “世間紛繁,於我如浮雲,”淩霄抬眼看向白書雪,神情帶著寵溺,“我呆在這裏,自然有我的理由。”


    “大隱隱於市,先生可謂是真正的隱世高人了,”葉景元微笑一下,突然岔開話題道:“先生可聽說過漸凍症?”


    淩霄瞥眼看了他一下,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麽,不過他並未拆穿,隻是隨口道:“聽過,沒醫過。”


    “可醫否?”葉景元有些出神地問道。


    漸凍症的治療是世界性難題,迄今為止還沒有立竿見影的療法。


    淩霄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我做事情都需要個理由。”


    葉景元連忙道:“先生放心,先生若是醫好了此人,葉某從今往後,肝腦塗地,任憑驅使。”


    這倒是讓淩霄有些好奇了,是什麽樣的人,能讓葉景元如此付出?


    “患者是誰?”淩霄問道。


    “實不相瞞,患者正是葉某的恩師王啟盛先生,他老人家對葉某有再造之恩,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全憑他老人家一手提拔,”葉景元感歎道。


    淩霄看了看葉景元,對他的觀感有所改觀。


    他原本還以為葉景元能當上這個局長,全賴葉家的扶持,現在看來,他卻是靠自己的努力走上來的。


    這個葉家有些意思了。


    淩霄淡淡一笑,迴道:“等我消息。”


    “好好,那我恭候先生佳音,”葉景元神情激動道。


    “怎麽迴事?!”


    正在這時,一聲怒喝聲傳來,兩人抬頭一看,才發現是白俊迴來了。


    白俊走進大廳,赫然發現張媛戴著手銬,正被兩個女警察押解著,這讓他大怒不已,搶上前就想拉開張媛。


    “拿下!”


    沒等白俊動手,葉景元搶上前,一聲冷哼,數個警察一擁而上將白俊按倒在地,反剪雙手拷上了手銬。


    “你們做什麽?你們憑什麽亂抓人?我犯了什麽罪?”白俊憤怒大叫。


    “誰說沒罪就不能抓你?我之前不也是沒罪嗎,不也照樣被抓了嗎?”淩霄端著茶杯,悠然地走到了白俊麵前。


    白俊一怔,這才發現淩霄的存在。


    這是怎麽迴事?


    白俊滿心疑惑,隨即驚悟過來,不覺扭頭怒視白書雪,咬牙叫道:“好啊,白書雪,你這個臭表子,是不是你在陷害我?”


    白書雪沒頭沒腦被罵了一通,心裏禁不住有些怒火,差點一巴掌打在了白俊的臉上,但是她很快就忍住了,現場畢竟有那麽多警察在,她是公司總裁,要顧及形象。


    “白俊,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白書雪冷哼道。


    “我做了什麽?淩霄偷了張媛的金戒指,這是證據確鑿的,現在警方不抓他,反而把我和張媛抓了起來,這是什麽道理?我就想問問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白俊氣急敗壞地大叫。


    “就憑你,還真不配提天理二字,”葉景元打斷白俊的話,隨即冷喝一聲道:“帶進來!”


    “是!”兩個警察迅速轉出去,不多時便拖著半死不活的趙遠走了進來。


    眼看到趙遠的慘狀,白俊心裏一沉,情知大勢已去,但是他依舊心有不甘,禁不住冷眼朝淩霄瞪了過去。


    他打死也想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有什麽能力,竟然把他設計好的鐵案給翻了,而且還請動警察局長葉景元親自出馬來抓人。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正好大家都在,趙遠,你就給大家講講事情的經過吧,也讓大家知道知道你們是怎麽陷害淩先生的。”葉景元對趙遠說道。


    聽到葉景元的話,白俊更加愕然了。


    他原本還以為是淩霄重金賄賂了葉景元,這才把他請出來的,現在聽這話頭,倒像是葉景元求著淩霄,而不是淩霄求著葉景元了。


    這又是怎麽迴事?


    這家夥何德何能,讓也葉景元如此尊重?那可是葉家的二號人物,堂堂海都市警察局長,連市首都得給三分麵子,這樣的人物,怎麽會把淩霄放在眼裏?他算個屁啊?


    “葉局長,這小子隻是個臭保安,你不要被他蠱惑了,”白俊對葉景元喊道。


    葉景元看了他一眼,並未把事情說破,隻是冷冷笑了一下,麵上一副關愛智障的神情。


    見葉景元沒什麽反應,白俊不敢再出聲,隻能乖乖把嘴閉上了。


    他不怕淩霄,但是卻很懼怕葉景元,因為葉景元隨口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和白俊很早就認識了,”趙遠開始陳述案發經過,“今天上午,白俊突然給我轉賬一萬元,讓我幫他抓一個人。他當時告訴我說會把贓物放到淩霄身上……”


    案情講完,滿場嘩然,公司裏的人總算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


    不過他們懾於白俊平時的威勢,表麵上的反應並不大。


    白書雪早已猜到是白俊在搞鬼,所以對於結果並不感到驚訝,她好奇的是,為什麽淩霄能夠請動葉景元。


    話說葉景元平時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連她都難得能見到一麵,結果現在葉景元竟然為了淩霄,親自帶隊抓人,非但如此,從他們兩人剛才的談話態度看,似乎葉景元對淩霄還很敬重。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書雪眉頭緊皺,冷眼看著淩霄,越看越生氣,這種氣已經不是起初的那種排斥和鄙視,而是一種單純的憤怒,原因就是因為她覺得淩霄對她隱瞞了太多東西了。


    她感覺自己隻是淩霄來到海都市的一個借口和工具,這讓她心裏十分不舒服,很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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