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豆苗,今年21歲。父親是榮信達實業集團的老總李文建。”


    “因為智力稍微有些發育遲緩,所以上學比較晚……和死者田麗麗就讀同一所大學,還是同班同學。”


    隨著渠若波拿到對方的身份證複印件。


    羅飛也非常肯定的說。


    “確定了,嫌犯八成就是死者的男友李豆苗沒錯。”


    韓鐵生和一旁的女法醫鄧思雯卻是聽的皺眉。


    “老羅,你是怎麽確定兇手就是這個人的?”


    “這會不會太武斷了?他們雖然是情侶一起入住房間,但是殺人的兇器不見了。另外,最近是情人節,所以在酒店入住的人不少,人來人往的,也沒準是有人在那個男人離開房間之後入室搶劫呢?”


    可是鄧雯兩人雖然這樣說。


    但是羅飛卻笑著問。


    “要打賭麽?如果我贏了的話,那今晚夜宵可得輸的人請。”


    韓鐵生當然知道。


    羅飛向來是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所以他既然都會這樣說,那就很可能說明。


    羅飛很可能已經掌握了自己所不知道的關鍵證據。


    “既然老羅都這樣說,那我就聽你的,信你一迴。”


    ??


    隻是這樣的反應,卻讓一旁的鄧思雯傻了眼。


    “二位,你們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作為一名合格的法醫。


    鄧思雯始終堅信。


    任何一個案子。


    不管誰說自己是嫌疑人,又或者表麵看著是如何的。


    隻有證據才是唯一可信的。


    雖然她也多少懷疑這個男生可能有些問題。


    但是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


    她是絕對不會輕易下定論的。


    而看出鄧思雯是有些懷疑。


    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李豆苗就是兇手。


    羅飛幹脆提議。


    “鄧姐,要不這樣。我跟老韓去找李豆苗的爸媽。你來負責檢驗屍體,接應死者的爸媽,跟他們多了解死者的情況?”


    “沒問題。”


    鄧思雯爽快答應下來。


    這讓羅飛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老韓,我們先去浴室看看情況。再來決定具體該怎麽查案。”


    “好。”


    隻是韓鐵生雖然很爽快答應。


    一旁的鄧思雯卻是好奇到爆炸。


    她是真的想知道。


    羅飛是如何通過看到屍體就確定兇手身份的?


    韓鐵生又為何會對對方無比信任?


    “我去,這什麽味!”


    隻是剛進入洗手間。


    老韓就趕緊捏住了鼻子。


    很顯然,因為屍體在水裏浸泡了一段時間。


    所以屍體散發出的甜又臭的氣味在整個浴室裏揮之不去。


    “老羅你不要口罩麽,我可以分你一個?”


    這樣的氣味。


    即便是他這個老練的警員聞了,都要直搖頭。


    可羅飛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帶著手套,拿著證物袋子開始尋找證據。


    “老韓,你不覺得這個現場有點奇怪?”


    羅飛說著居然還摘掉口罩,仔細聞了聞。


    老韓卻是直皺眉頭。


    “哪裏奇怪?”


    “首先,這個現場有一種好聞的味道,就像奶茶或者是冰淇淋的味道。”


    ???


    韓鐵生是萬萬沒想到。


    羅飛一張嘴就讓他驚訝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也下意識的豎起了大拇指。


    “老羅,這麽臭的屍水和血腥混在一起,伱還能聞到冰淇淋的味道?我真服了!”


    掃視了一眼周圍。


    韓鐵生做出初步判斷。


    很顯然這浴室地麵上,窗簾和牆壁上都濺上了血跡。


    死者在死前是有過掙紮的。


    但是幅度不大。


    整個浴缸裏外都是水。


    尤其是浴缸裏的水上,還飄著一層好似白沫的東西。


    羅飛也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說。


    “不隻是冰淇淋,還有一些汽水冷飲之類的。味道都是從浴缸裏散發出來的。”


    羅飛指了指浴缸。


    在逐漸適應了周圍的糟糕氣味之後。


    韓鐵生這才恍然道。


    “我知道了老羅,你的意思是,這些氣味是有人故意製造出來的。”


    “沒錯,冷飲同時還可以讓水溫降低,幹擾我們對屍體的判斷,從而無法準確判斷死亡時間。”


    羅飛點了點頭。


    從洗手台上,用鑷子夾起幾隻烤焦的瓢蟲裝了起來。


    “不過比起這些,我認為,在死者失血過多的時候,她是可以第一時間求救和報警的。但是她並沒有,反而是任由自己流血而死。這很可能說明她在死前很絕望。”


    雖然羅飛是靠著神級側寫天賦,模擬了當時可能出現的情況,從而做出了判斷。


    可羅飛這樣的推理。


    卻讓正在後麵默默拍照的李煜,忍不住蹙眉道。


    “羅飛,我怎麽聽你的意思,好像這個死者心甘情願赴死?那就好像是在幫殺人犯說話?”


    “也許死者就是被捂住了嘴巴,這才無法唿救。加上失血過多導致休克了呢?”


    羅飛沒反駁。


    隻是點了點頭,似乎很讚同。


    “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剛才確認過屍體,她的身上沒有太多頓挫傷,嘴巴裏也的確是有安眠藥的氣味。所以李煜的猜測,也有可能成立。”


    羅飛說的漫不經心。


    就像是絲毫不在乎別人的反駁。


    這就讓李煜覺得,自己和他相處的時候。


    怎麽就像是個被哄的孩子?


    “但不論如何,種種跡象都足以說明,這一起案子,很有可能就是熟人作案。所以那個男友的嫌疑最大。”


    咚咚!


    幾乎同時。


    渠若波已經從外麵進來。


    “飛哥,老韓,我已經找到了李豆苗爸媽的聯係方式,他們在常禮市的確有一棟別墅。”


    “他們也才知道兒子失蹤的事情,所以願意積極配合警方調查案件。”


    聽到這消息。


    羅飛也告訴老韓。


    “證據搜集的差不多了。走吧,去跟李豆苗的爸媽問話。”


    到了走廊。


    老韓這才終於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要知道。


    剛在房間裏,他幾乎是全程憋氣的。


    “李煜,你沒事吧?”


    幾乎同時。


    羅飛也注意到,李煜的臉色不太對。


    原本白皙粉嫩的麵頰上,此時竟然是有些複雜的神情。


    羅飛就隨口問了一句。


    對方也連忙搖頭否認。


    “沒什麽,我就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洗手間的氣味太怪了。”


    反觀韓鐵生。


    雖然在電梯上,他就忍不住想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可羅飛卻示意他安靜,又指了指頭頂的監控。


    老韓這才直到迴到車上。


    才問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老羅,我也真的好奇,你是怎麽判斷出殺人犯一定是李豆苗的?”


    羅飛沒迴答,隻是冷冷反問。


    “那你認為是誰,王二勇麽?”


    “老韓,我知道你一心想幫助兄弟,但是就算幫助兄弟,也不是你這種做法。”


    羅飛說的平靜,老韓卻是被徹底問住。


    他也隻好笑著打哈哈。


    “羅隊,我這不是想著,萬一要是兇手不是李豆苗,我們在麵對他爸媽的時候,多少也該客氣一點。如果單刀直入,咄咄逼人,那可能會有麻煩。”


    羅飛則是對一旁的渠若波說。


    “渠若波,我讓你調查的新聞資料,你應該查到了吧?”


    “查到了羅隊長。”


    如是說著。


    渠若波把手機遞給韓鐵生。


    “老韓你看看這一則報道,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隨著翻看新聞。


    老韓也注意到。


    這新聞播報的正是多年前6歲小男孩和3歲妹妹一起去遊樂園,結果導致對方下半身癱瘓,從蹦蹦床上甩出去。


    一輩子隻能坐輪椅的新聞。


    而這新聞的主角。


    正是李豆苗!


    “老羅,你的意思是,這個李豆苗從小就是壞人,他是故意把妹妹從蹦床上摔下去的?”


    “雖然不是百分百肯定。但是有部分人生來就是異於常人,他們以別人的痛苦和恐懼作為自己的樂趣。”


    “起初我還不是特別肯定,可是剛才在浴室發現的一樣東西,讓我更加肯定自己沒猜錯。”


    羅飛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透明證物袋。


    裏麵是那幾隻死掉的瓢蟲。


    隻是看到那幾隻蟲子。


    韓鐵生卻有些傻了眼。


    “老羅,這就是幾隻蟲子而已。”


    “這能說明什麽呢?”


    李煜卻認真道。


    “不一樣,這是被燒焦的瓢蟲,是有人故意用煙頭把它們烤熟的。所以這些蟲子身上才會有煙灰的碎屑。”


    李煜這樣的驚人觀察力。


    也讓羅飛笑著點頭道。


    “李煜沒說錯。”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李豆苗做出的壞事不隻是這一件。隻是他的家人一直沒把他殺死其他動物當迴事,這才造成了悲劇。”


    這一刻。


    韓鐵生也終於明白。


    羅飛為何會有這樣的推測。


    原來這一切都是源於他自身的縝密思考和判斷。


    這讓韓鐵生有些始料未及。


    “好在我剛才沒有跟你打賭,否則要是輸了的話,那我可就慘了。”


    看著韓鐵生臉上,是有些後怕的神情。


    李煜卻堅持說。


    “就算這個男人有病,那也不是他殺人害命的理由。”


    “如果我們見到他的爸媽,該抓人的時候,也絕對不能含糊。”


    ……


    “到了。”


    半晌後。


    隨著警車停在一棟別墅前。


    羅飛招唿了一聲。


    韓鐵生兩人便下了車。


    渠若波留在車上負責接應。


    “警察同誌,你們可算來了!那個男人簡直瘋了!”


    隨著一個瘦高中年從屋裏跑出來,眼鏡都跑掉了。


    額頭上還有鮮血流出。


    羅飛連忙問。


    “先生,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人要傷害你?”


    看出羅飛疑惑不解的神情。


    這人連忙解釋。


    “警官,就在早些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來我家裏,說要為了他女兒討迴公道。”


    “他問我兒子在哪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結果他居然就摔碎了我家一個幾百萬的花瓶,還說如果我兒子不出現給他女兒償命,就要把我家都砸了!”


    男人說的無比惶恐,聲情並茂。


    一旁的李煜也問。


    “先生,你是李豆苗的父親?”


    “沒錯,我就是李文建!隻是我沒想到,我兒子跟那個姓金的女孩明明關係很好。還背著我們兩口子,把自己的零花錢都偷偷給她買名牌包和手表。如今居然被人誣陷成是殺人犯!”


    “這簡直是誹謗,是汙蔑!”


    李文建說的委屈,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


    羅飛卻不為所動。


    “……你,撒謊!”


    也就在羅飛和韓鐵生打算帶著後來的警員進入別墅時。


    一個男人已經舉著刀從裏麵衝出來了。


    他的雙眼充血,頭頂青筋暴起。


    明顯的歇斯底裏,幾乎失去了理智。


    “我家女兒那麽乖巧懂事,她不可能會是那種為了錢就委身於人的姑娘!”


    韓鐵生隻好勸阻。


    “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把刀放下。”


    可羅飛卻隻是冷笑著。


    “老韓,你別說了,沒用的。他現在這樣就是說不聽。”


    “否則也不會做出那麽衝動的事。”


    羅飛的理解與同情。


    讓老田的唿吸稍微平緩了一些。


    但也就是這稍稍片刻的鬆懈。


    讓羅飛抓住了機會。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閃身到了老田身後。


    “別動。”


    隻是力道恰到好處的一招擒拿,就讓對方手上的刀瞬間掉在了地上。


    “警官你幹什麽,我不是壞人,那邊那個才是壞人,你應該抓他!!”


    看著老田臉上滿是不解和疑惑,甚至有些憤怒。


    羅飛卻是幽幽道。


    “先生,你手上拿著刀呢。而且李先生也確實被你傷到了,你要是識相就跟我們迴警隊。”


    “否則的話,我們可保證不了你的安全。”


    羅飛的語氣雖然平靜。


    可他此時已經把槍抵在了老田的太陽穴。


    對方也隻好暫時妥協。


    而一旁的李老板也終於鬆了口氣。


    “謝謝您羅隊長,如果不是您的話,誰知道這個老小子會對我做出什麽?”


    看著李老板惡狠狠的瞪了老金一眼。


    羅飛卻是笑著搖頭。


    “李老板,你剛才說老金砸碎花瓶,可為什麽你的頭上會有傷口?”


    “如果要是他用刀砍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吧?”


    羅飛的話一陣見血。


    也讓李文建磕磕巴巴起來。


    “警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李先生,我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順便也好把事情說清楚。”


    羅飛說著,就招唿一旁的張偉他們。


    帶著李文建和自己一起去警隊。


    李文建雖然心裏不情願。


    但是也隻好跟著一起上了警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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