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真兇（求訂閱求月票）
破案：開局融合警犬嗅覺基因 作者：李四兇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公安對於查案的流程，有一套嚴格的標準規範。
就比如走訪取證，一般都是規定要兩名以上的警察在場，才能作為證據參考。
因此羅飛提供的這些線索，雖然能夠取信他們內部人員，但還不能直接作為證據使用。
因此趙東來才會讓大家再重新走訪一次。
在他們行動的時候，鄭長軍這邊也沒閑著。
立刻叫了不少人員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其中就有兩位副局長江創和朱榮。
眾人也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鄭局，我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首先要確定郭晶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誤判，才能說其他的。”
“沒錯，僅憑趙東來幾人的說法也證明不了什麽，還是該將此案的卷宗證據全部調迴警隊，讓他們重新核查才行。”
“如果確定是誤判，那麽該查的查，該追責的追責，該道歉的道歉……”
“我同意這個說法。”
“我也同意……”
見大家意見一致，鄭長軍立馬做了一番部署，然後撥通了趙東來的電話。
“東來，你現在立刻去一趟檢察院。”
“我已經讓人給那邊說明了情況，你把跟郭晶有關的卷宗筆錄拿迴去，好好核實一下你們說的，看問題到底出在了哪。”
“還有郭晶，伱們也馬上提審一下，總之這事明早之前必須得給我一個準確的結果！”
此時趙東來剛從郭天來家出來。
掛了電話後，他立刻對羅飛道，“羅飛，走咱們去檢察院。”
“鄭局那邊有結果了？”
“沒錯，他讓我們今晚就得把情況核實清楚。”
一聽時間這麽趕，羅飛也急了，“那咱們得快點。”
說話間兩人火速上車，羅飛啟動車子直奔檢察院而去。
半路，他又想起一件事，“趙隊，你給廖組長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再去第一位受害人張豔華工作的超市了解下情況，我下午去的時候她還沒下班。”
“行。”
此時檢察院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聽說有可能是冤案，這邊的人也嚇得不輕，畢竟這都是要擔責的。
因此也沒有多麻煩的流程，這是讓趙東來簽了個字，就把和本案有關的東西全都交給了他們。
兩人拿到卷宗後又立刻往迴趕。
此時周凡也已經提前把情況和大家都說了一下。
眾人坐在各自的辦公室裏，全都是忐忑不安。
在刑偵技術不斷完善的今天，類似的誤判、錯案幾乎是很少會發生的。
但一旦發生，那都是大事。
上到公安局長，下到所有參與案件的人員，都可能會被追責。
可想而知，這簍子捅的有多大。
趙東來迴來的時候，立刻就感受到大家的情緒不佳。
但他沒時間再去安撫他們的情緒，而是對周凡道，“立刻通知所有人到會議室開會！”
五分鍾後，除了已經迴家的何鑫三人，還在警隊的所有成員全部到齊，包括技術中隊和警犬中隊。
看著一臉菜色的眾人，趙東來清了清嗓子，“想必事情周凡也都給你們說了，那我在此就不多做贅述。”
“現在局裏要求，咱們明早之前就必須要核實出一個準確的結果，所以今晚大家就都辛苦一下，加個班。”
“另外我和羅飛已經把本案相關的卷宗都拿了迴來，稍後每組各負責一部分，把今天羅飛走訪到的情況和卷宗上的走訪記錄比對一下，找到其中有出入的地方。”
說完後，趙東來把卷宗發了下去。
很快每組都拿到了一份走訪的筆錄。
羅飛因為現在沒有組員，自然而然就和趙東來一組。
他兩看的是郭天來的那份筆錄。
筆錄並沒有多長，兩三分鍾兩人就看完了。
結局不出所料，圍繞郭晶的零花錢這塊，記錄上隻有每月幾十到一百不等的這一條信息。
但剛在詢問郭天來時，為了穩妥起見，趙東來還特意向他確定過，當初接受王濤兩人詢問時，他是怎麽迴答這個問題的。
對方也明確表示過，他提過郭晶每月有八百的生活費。
所以王濤和周雷還真的在筆錄上做了手腳！
趙東來強壓著憤怒看向周凡，“周凡，你那邊看出什麽了？”
周凡的四組分的真是班主任周芳的詢問記錄。
“趙隊，我們看完了，上麵除了表示郭晶家庭條件不好，平日的生活很拮據外，羅組長所說的拒絕貧困補助、給同學跑腿的這些情況，全部沒有。”
聞言趙東來直接氣的一拳捶在桌子上，“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在警隊待了這麽多年的！”
王濤還能理解，反正從他說話做事來看，就不是什麽穩重踏實的人。
但是周雷，好歹也是當了幾年組長的人，怎麽辦事也這麽離譜！
這話周凡他們沒人敢接，會議室裏一片沉默。
其實他們也想不通，一向表現優秀的周雷為什麽會犯這種錯誤。
就好像是忽然被神秘力量降智似的。
趙東來又問了其他另外幾個組。
他們拿到的是郭晶幾名同學的走訪筆錄，不用問，上麵的也全是對郭晶不利的證詞，至於那些對他有利的證詞一個沒有。
其中有一名證人，正是給羅飛提供郭晶想買電腦的那位同學。
他的筆錄倒是記錄了郭晶提過有買電腦的打算，但缺乏了其他的一些證據，這份供詞就極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誤導。
郭晶因為生活拮據，極力想要改變現狀所以才會鋌而走險的搶劫。
趙東來看完已經氣得說不出來了。
敗類！
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兩人簡直就是他們公安界的敗類！
身為執法人員，非但不能時刻牢記求真求實的初衷，反而為了破案，用自己的主觀判斷的對證人證詞隨意進行刪改。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違反紀律那麽簡單了，而是犯罪。
正在這時，廖星宇和李軍走了進來。
“趙隊，我們迴來了。”
“情況怎麽樣？”
“我們問了郭晶的班主任，她的說法和羅組長描述的完全一致，而且關於她所說的王姓警察反駁過她這事，我們也做過確認。”
“確有其事，根據照片辨認，可以肯定這名王姓警察就是王濤。”
“另外為了防止她撒謊，我們也走訪了郭晶高中時其他幾位任課老師以及食堂工作人員，均反映她所言屬實。”
看著趙東來黑如鍋底的臉，廖星宇問道，“趙隊，你們這邊什麽情況？”
“我們剛剛研究完幾份走訪記錄，裏麵全都是經過刪改的供詞，和咱們現在了解的情況完全是兩迴事。”
說著，趙東來又看向周凡，“周凡，你立刻和趙海去一趟看守所，把郭晶提審過來，看看他的口供方麵是否也有篡改。”
雖然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但沒有絕對的證據前，他也不敢隨意下結論。
周凡點點頭，立刻叫上趙海走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羅飛已經拿起張豔華的那份筆錄看了起來。
作為本案的受害人，她的筆錄很多，足足有五頁多。
而且根據時間來看，她的筆錄是分兩次做的。
一份是在案發時的第二天，也就是二月六號的這天。
還有一份是第二次案發的幾天後，應該是當時警方發現兩起案件為同一人所為後，兩案並案時又再次找她補充了一些情況。
而在這兩份筆錄中，羅飛也發現了一處問題。
那就是在第一份筆錄中，張豔華在迴憶嫌疑人的特征時，曾經提到過，對方雖然全程戴著類似頭套的麵具，但能看到對方是單眼皮，皮膚很粗糙，聲音粗噶。
但他見過郭晶，對方完全不符合這幾個特征。
果然，他再看第二份筆錄時，果然就沒了關於這兩點的記錄。
所以這又是被人為刪改了？
“廖組長，你們剛剛去找張豔華了解情況，有沒有問過搶劫犯的外貌特征？”
“問了，根據她的迴憶，對方當時全程戴著頭套，但能聽出聲音粗噶……”
廖星宇說的，剛好和第一份筆錄對上。
羅飛當即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將手裏的記錄遞給趙東來，“趙隊，張豔華的這份筆錄也被刪改過。”
趙東來已經無話可說，有些無力的道，“一會兒我們幾個把情況都統計一下，明早一起交給鄭局吧。”
“那趙隊，咱們還要不要從檔案裏把他們走訪筆錄的原件調出來核對一下？”
因為每個案子的情況不同，走訪取證裏都會參加一些與案情無關的信息。
所以為了提高檢察院那邊的審核效率，卷宗裏的證詞都是經過篩選和整理，隻保留了與案情有關的那部分。
但為了方便萬一有問題，事後能核對上，原件的走訪記錄都會隨案子單獨封存一個檔案。
麵對廖星宇的提議，趙東來歎口氣，“他們既然在卷宗上做了手腳，那這些原件肯定也都是有改動過……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你立刻去檔案室那邊申請一下，調過來查查也好。”
“好，我這就去。”
眾人這會兒也在竊竊私語。
“居然還真的抓錯人了?”
“這下慘了，老吳的案子才剛讓咱們揚眉吐氣一迴，又出了這事，外界指不準又要怎麽說我們了……”
“周組長他們到底怎麽迴事……”
聽著眾人的埋怨，電光火石間羅飛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趙隊，咱們要立刻去一趟看守所！”
“羅飛你不要著急，周凡已經去提郭晶了，馬上就能迴來。”
“不，我不是要去見郭晶，我要見的是老吳！”
“老吳?去見他做什麽，難道你懷疑這事是老吳做的？”
在趙東來一聲比一聲的驚訝中，羅飛緩緩搖搖頭，“我不是懷疑他，隻是趙隊你還記不記得一個細節。”
“當時老吳曾經說過，他是因為這件案子被大家嘲笑，所以才想得要作案向世人證明自己的。”
“當然記得……但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那你還記不記得，在咱們審訊時，他當時曾譏諷警方是一個槍擊案查了一年半都沒整明白的草包。”
“好像是這麽說過……你是說他早就知道郭晶不是兇手？”趙東來猛地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驚唿道。
“沒錯，當時我聽到這句話時，一開始還以為他隻是在故意貶低大家，但想在想想，他這話很可能是一句實話。”
“尤其是最後他還篤定一定會和我再見，很可能就是在暗示這件事！”
“沒錯，你說得很有道理！不行那咱們得趕緊去一趟。”
趙東來飛快的站起來，走了兩步想到什麽他又迴頭對李軍道，“李軍，我要和羅飛出去一趟，一會兒周凡把人提迴來，你兩就廖星宇一起先審問一下郭晶，其餘的等我和羅飛迴來再說。”
“好的。”
兩人火急火燎的走了。
永江看守所。
會見室裏，老吳被獄警帶進來時，看著屋裏坐著的羅飛和趙東來，一點也不意外。
“羅警官，咱們終於又見麵了。”
“剛剛獄警說有人要見我時，我就猜到肯定是你們，畢竟我在這世上也沒別的親人朋友了。”
老吳拖著腳鐐在兩人的對麵坐下，一開口就如同老友敘舊一般。
不過羅飛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老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郭晶不是兇手？”
“羅警官這麽快就發現了？不錯不錯。”
老吳略帶遺憾的鼓鼓掌，一臉讚許。
趙東來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態度，像讚美，又像諷刺，總之陽陽怪氣的讓人感到不適。
他忍不住生氣道，“吳學武，趕緊告訴我們，兇手是誰？”
老吳嗤笑一聲，扭頭看著他反問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們？查案難道不該是你們警察的事嗎？”
趙東來一噎。
羅飛淡淡道，“老吳，你既然故意給我透露出線索，不就是希望我來找你嗎？”
“而且我猜你這麽看不起公安，應該是巴不得告訴我們真兇，好打我們的臉吧。”
“哈哈羅警官還是你了解我……沒錯，我確實是打算告訴你們真兇的。”
“不過我打算的是至少也要等郭晶被執行了死刑後再告訴你們的，所以現在嘛……還不是時候。”
羅飛聞言略有些吃驚。
老吳和郭晶並不在同一個監區，但他還能準確的猜到郭晶並未被執行槍決。
這家夥確實是有一些小聰明的。
(本章完)
就比如走訪取證，一般都是規定要兩名以上的警察在場，才能作為證據參考。
因此羅飛提供的這些線索，雖然能夠取信他們內部人員，但還不能直接作為證據使用。
因此趙東來才會讓大家再重新走訪一次。
在他們行動的時候，鄭長軍這邊也沒閑著。
立刻叫了不少人員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其中就有兩位副局長江創和朱榮。
眾人也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鄭局，我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首先要確定郭晶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誤判，才能說其他的。”
“沒錯，僅憑趙東來幾人的說法也證明不了什麽，還是該將此案的卷宗證據全部調迴警隊，讓他們重新核查才行。”
“如果確定是誤判，那麽該查的查，該追責的追責，該道歉的道歉……”
“我同意這個說法。”
“我也同意……”
見大家意見一致，鄭長軍立馬做了一番部署，然後撥通了趙東來的電話。
“東來，你現在立刻去一趟檢察院。”
“我已經讓人給那邊說明了情況，你把跟郭晶有關的卷宗筆錄拿迴去，好好核實一下你們說的，看問題到底出在了哪。”
“還有郭晶，伱們也馬上提審一下，總之這事明早之前必須得給我一個準確的結果！”
此時趙東來剛從郭天來家出來。
掛了電話後，他立刻對羅飛道，“羅飛，走咱們去檢察院。”
“鄭局那邊有結果了？”
“沒錯，他讓我們今晚就得把情況核實清楚。”
一聽時間這麽趕，羅飛也急了，“那咱們得快點。”
說話間兩人火速上車，羅飛啟動車子直奔檢察院而去。
半路，他又想起一件事，“趙隊，你給廖組長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再去第一位受害人張豔華工作的超市了解下情況，我下午去的時候她還沒下班。”
“行。”
此時檢察院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聽說有可能是冤案，這邊的人也嚇得不輕，畢竟這都是要擔責的。
因此也沒有多麻煩的流程，這是讓趙東來簽了個字，就把和本案有關的東西全都交給了他們。
兩人拿到卷宗後又立刻往迴趕。
此時周凡也已經提前把情況和大家都說了一下。
眾人坐在各自的辦公室裏，全都是忐忑不安。
在刑偵技術不斷完善的今天，類似的誤判、錯案幾乎是很少會發生的。
但一旦發生，那都是大事。
上到公安局長，下到所有參與案件的人員，都可能會被追責。
可想而知，這簍子捅的有多大。
趙東來迴來的時候，立刻就感受到大家的情緒不佳。
但他沒時間再去安撫他們的情緒，而是對周凡道，“立刻通知所有人到會議室開會！”
五分鍾後，除了已經迴家的何鑫三人，還在警隊的所有成員全部到齊，包括技術中隊和警犬中隊。
看著一臉菜色的眾人，趙東來清了清嗓子，“想必事情周凡也都給你們說了，那我在此就不多做贅述。”
“現在局裏要求，咱們明早之前就必須要核實出一個準確的結果，所以今晚大家就都辛苦一下，加個班。”
“另外我和羅飛已經把本案相關的卷宗都拿了迴來，稍後每組各負責一部分，把今天羅飛走訪到的情況和卷宗上的走訪記錄比對一下，找到其中有出入的地方。”
說完後，趙東來把卷宗發了下去。
很快每組都拿到了一份走訪的筆錄。
羅飛因為現在沒有組員，自然而然就和趙東來一組。
他兩看的是郭天來的那份筆錄。
筆錄並沒有多長，兩三分鍾兩人就看完了。
結局不出所料，圍繞郭晶的零花錢這塊，記錄上隻有每月幾十到一百不等的這一條信息。
但剛在詢問郭天來時，為了穩妥起見，趙東來還特意向他確定過，當初接受王濤兩人詢問時，他是怎麽迴答這個問題的。
對方也明確表示過，他提過郭晶每月有八百的生活費。
所以王濤和周雷還真的在筆錄上做了手腳！
趙東來強壓著憤怒看向周凡，“周凡，你那邊看出什麽了？”
周凡的四組分的真是班主任周芳的詢問記錄。
“趙隊，我們看完了，上麵除了表示郭晶家庭條件不好，平日的生活很拮據外，羅組長所說的拒絕貧困補助、給同學跑腿的這些情況，全部沒有。”
聞言趙東來直接氣的一拳捶在桌子上，“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在警隊待了這麽多年的！”
王濤還能理解，反正從他說話做事來看，就不是什麽穩重踏實的人。
但是周雷，好歹也是當了幾年組長的人，怎麽辦事也這麽離譜！
這話周凡他們沒人敢接，會議室裏一片沉默。
其實他們也想不通，一向表現優秀的周雷為什麽會犯這種錯誤。
就好像是忽然被神秘力量降智似的。
趙東來又問了其他另外幾個組。
他們拿到的是郭晶幾名同學的走訪筆錄，不用問，上麵的也全是對郭晶不利的證詞，至於那些對他有利的證詞一個沒有。
其中有一名證人，正是給羅飛提供郭晶想買電腦的那位同學。
他的筆錄倒是記錄了郭晶提過有買電腦的打算，但缺乏了其他的一些證據，這份供詞就極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誤導。
郭晶因為生活拮據，極力想要改變現狀所以才會鋌而走險的搶劫。
趙東來看完已經氣得說不出來了。
敗類！
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兩人簡直就是他們公安界的敗類！
身為執法人員，非但不能時刻牢記求真求實的初衷，反而為了破案，用自己的主觀判斷的對證人證詞隨意進行刪改。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違反紀律那麽簡單了，而是犯罪。
正在這時，廖星宇和李軍走了進來。
“趙隊，我們迴來了。”
“情況怎麽樣？”
“我們問了郭晶的班主任，她的說法和羅組長描述的完全一致，而且關於她所說的王姓警察反駁過她這事，我們也做過確認。”
“確有其事，根據照片辨認，可以肯定這名王姓警察就是王濤。”
“另外為了防止她撒謊，我們也走訪了郭晶高中時其他幾位任課老師以及食堂工作人員，均反映她所言屬實。”
看著趙東來黑如鍋底的臉，廖星宇問道，“趙隊，你們這邊什麽情況？”
“我們剛剛研究完幾份走訪記錄，裏麵全都是經過刪改的供詞，和咱們現在了解的情況完全是兩迴事。”
說著，趙東來又看向周凡，“周凡，你立刻和趙海去一趟看守所，把郭晶提審過來，看看他的口供方麵是否也有篡改。”
雖然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但沒有絕對的證據前，他也不敢隨意下結論。
周凡點點頭，立刻叫上趙海走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羅飛已經拿起張豔華的那份筆錄看了起來。
作為本案的受害人，她的筆錄很多，足足有五頁多。
而且根據時間來看，她的筆錄是分兩次做的。
一份是在案發時的第二天，也就是二月六號的這天。
還有一份是第二次案發的幾天後，應該是當時警方發現兩起案件為同一人所為後，兩案並案時又再次找她補充了一些情況。
而在這兩份筆錄中，羅飛也發現了一處問題。
那就是在第一份筆錄中，張豔華在迴憶嫌疑人的特征時，曾經提到過，對方雖然全程戴著類似頭套的麵具，但能看到對方是單眼皮，皮膚很粗糙，聲音粗噶。
但他見過郭晶，對方完全不符合這幾個特征。
果然，他再看第二份筆錄時，果然就沒了關於這兩點的記錄。
所以這又是被人為刪改了？
“廖組長，你們剛剛去找張豔華了解情況，有沒有問過搶劫犯的外貌特征？”
“問了，根據她的迴憶，對方當時全程戴著頭套，但能聽出聲音粗噶……”
廖星宇說的，剛好和第一份筆錄對上。
羅飛當即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將手裏的記錄遞給趙東來，“趙隊，張豔華的這份筆錄也被刪改過。”
趙東來已經無話可說，有些無力的道，“一會兒我們幾個把情況都統計一下，明早一起交給鄭局吧。”
“那趙隊，咱們還要不要從檔案裏把他們走訪筆錄的原件調出來核對一下？”
因為每個案子的情況不同，走訪取證裏都會參加一些與案情無關的信息。
所以為了提高檢察院那邊的審核效率，卷宗裏的證詞都是經過篩選和整理，隻保留了與案情有關的那部分。
但為了方便萬一有問題，事後能核對上，原件的走訪記錄都會隨案子單獨封存一個檔案。
麵對廖星宇的提議，趙東來歎口氣，“他們既然在卷宗上做了手腳，那這些原件肯定也都是有改動過……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你立刻去檔案室那邊申請一下，調過來查查也好。”
“好，我這就去。”
眾人這會兒也在竊竊私語。
“居然還真的抓錯人了?”
“這下慘了，老吳的案子才剛讓咱們揚眉吐氣一迴，又出了這事，外界指不準又要怎麽說我們了……”
“周組長他們到底怎麽迴事……”
聽著眾人的埋怨，電光火石間羅飛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趙隊，咱們要立刻去一趟看守所！”
“羅飛你不要著急，周凡已經去提郭晶了，馬上就能迴來。”
“不，我不是要去見郭晶，我要見的是老吳！”
“老吳?去見他做什麽，難道你懷疑這事是老吳做的？”
在趙東來一聲比一聲的驚訝中，羅飛緩緩搖搖頭，“我不是懷疑他，隻是趙隊你還記不記得一個細節。”
“當時老吳曾經說過，他是因為這件案子被大家嘲笑，所以才想得要作案向世人證明自己的。”
“當然記得……但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那你還記不記得，在咱們審訊時，他當時曾譏諷警方是一個槍擊案查了一年半都沒整明白的草包。”
“好像是這麽說過……你是說他早就知道郭晶不是兇手？”趙東來猛地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驚唿道。
“沒錯，當時我聽到這句話時，一開始還以為他隻是在故意貶低大家，但想在想想，他這話很可能是一句實話。”
“尤其是最後他還篤定一定會和我再見，很可能就是在暗示這件事！”
“沒錯，你說得很有道理！不行那咱們得趕緊去一趟。”
趙東來飛快的站起來，走了兩步想到什麽他又迴頭對李軍道，“李軍，我要和羅飛出去一趟，一會兒周凡把人提迴來，你兩就廖星宇一起先審問一下郭晶，其餘的等我和羅飛迴來再說。”
“好的。”
兩人火急火燎的走了。
永江看守所。
會見室裏，老吳被獄警帶進來時，看著屋裏坐著的羅飛和趙東來，一點也不意外。
“羅警官，咱們終於又見麵了。”
“剛剛獄警說有人要見我時，我就猜到肯定是你們，畢竟我在這世上也沒別的親人朋友了。”
老吳拖著腳鐐在兩人的對麵坐下，一開口就如同老友敘舊一般。
不過羅飛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老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郭晶不是兇手？”
“羅警官這麽快就發現了？不錯不錯。”
老吳略帶遺憾的鼓鼓掌，一臉讚許。
趙東來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態度，像讚美，又像諷刺，總之陽陽怪氣的讓人感到不適。
他忍不住生氣道，“吳學武，趕緊告訴我們，兇手是誰？”
老吳嗤笑一聲，扭頭看著他反問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們？查案難道不該是你們警察的事嗎？”
趙東來一噎。
羅飛淡淡道，“老吳，你既然故意給我透露出線索，不就是希望我來找你嗎？”
“而且我猜你這麽看不起公安，應該是巴不得告訴我們真兇，好打我們的臉吧。”
“哈哈羅警官還是你了解我……沒錯，我確實是打算告訴你們真兇的。”
“不過我打算的是至少也要等郭晶被執行了死刑後再告訴你們的，所以現在嘛……還不是時候。”
羅飛聞言略有些吃驚。
老吳和郭晶並不在同一個監區，但他還能準確的猜到郭晶並未被執行槍決。
這家夥確實是有一些小聰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