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凰朝惡劣的前科,她沒有放人,隻是將凰朝從倒著掛,變成了正著捆。


    她牽上非夜白,非夜白則用嫩白的小手拽著繩子,繩子另一頭拴著凰朝,一邊走一邊拽幾個下。


    凰朝踉蹌著往前走,時不時撞上路邊枯瘦的樹幹,全程黑著一張臉:“你準備就這麽拴著本皇迴宮?!”


    她淡笑道:“不拴著你,難不成等你拴著我們,你說是不是,重荒?”


    非夜白皺起一張小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然而卻沒說什麽。


    一會說他叫非夜白,一會說他叫重荒,他都糊塗了。


    隨後他又想,既然是師父,那便說他叫什麽名字,他便叫什麽名字不是?


    白似久抬手給凰朝下了個禁言,再封上了他的聽覺,瞬間清淨了。


    還能聽清低不遠處黑鴉的叫聲。


    非夜白走了幾步,突然揚起臉,用清脆的嗓音問:“師父,他是誰,為何看起來與你很熟的樣子?”


    她對上非夜白端得一本正經的小臉,嗬嗬嗬嗬的幹笑了幾聲,斟酌一番才道:“為師與他並不是很熟。他可是這裏的王,大家尊稱他為荼邪魔皇。”


    他說:“魔皇?可是大魔頭的意思,專幹壞事的那種?”


    她強忍住笑意,心說這波自黑她可不背鍋。


    她正色說:“重荒,為師且問你,如何定義好人與惡人?”


    他伸出白生生的手指,指向她,又指了指凰朝,說:“像師父這般,做善事,即為好人。像他那般做惡事,自然是惡人。”


    “那什麽叫好事,什麽又是惡事?你拴著他這麽走,是不是還撞他個幾下,將他撞得鼻青臉腫,這可算惡事?”


    “這……”


    非夜白這下被問住了,定在原地,垂下腦袋煞有介事的陷入沉思,神情仍保持著一貫的倨傲。


    她看著自家夫君小小的一團杵在那,小手緊緊攥著繩子的一頭,一副不想明白死活不肯走的模樣,趕緊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好了好了,此事你可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訴為師,可好?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孩子家,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他眼眸一亮,揚聲問:“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麽?”


    她說:“為師抓了他,現在要把他送迴他的地盤,順便討些好處。”


    非夜白蹙眉道:“送他迴去,他可會反過來抓我們?”


    她點頭:“當然會,所以得想個法子,讓他拿咱沒辦法。”


    他問:“什麽法子?”


    她調皮的衝他眨眨眼,說:“為師沒想到呀,你幫我想想可好?咱倆的安危可都落在你肩上了。”


    “那我得好生想想。”


    非夜白瞬間掛上了一副一本正經的小大人臉,嘟嘟的小臉看著就十分的好摸。


    她還真一伸手,摸上去了。


    非夜白皺了皺眉頭,小嘴一撇,卻沒有躲開。


    她頓時一樂,得寸進尺的掐了一把:“唉唉,真乖,再讓為師摸摸。”


    非夜白一張小臉都皺到了一團,卻仍是任由她掐著,看的她笑彎了腰。


    就在他臉蛋被她揉得微微發紅之際,他突然說:“我想到了。師父,你且附耳過來,我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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