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一群禿驢,竟然騙我!該死的!”


    古佛寺外,羅刹去而複返,漂浮在古佛寺高空,他怒意滔天,之前被古佛寺院內那顆菩提樹嚇得他驚慌失色,以為是佛主歸來,瞬間使出所有逃命的手段離開了這裏,可是等他逃亡了半天也沒發現佛主用任何手段來追蹤他。


    對於這個老禿驢,他是極為了解的,絕不是外表那樣慈眉善目,心慈手軟之人,所以,這其中絕對有問題,他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半天,最後還是覺得來古佛寺看看。


    雖然心中忐忑,可他還是來了,不過等到古佛寺外,卻早已經是人去寺空。


    “一群賊禿,你們跑不了的……”


    羅刹雙目血紅,嘴角微微一勾,露出貓戲老鼠的神色,剛剛隨手抓了古佛寺附近幾人,問出了這群禿驢去往的方向,是一個叫江州的地方,好像是想去尋找一個叫林爺的人庇護。


    羅刹聽後覺得很可笑,古佛寺當初佛主在時,哪個門派的掌教見了不是恭恭敬敬,現在到好,下麵一群徒子徒孫居然居然還要去求人庇護,況且,他們所求之人,能在自己手底下撐過幾個迴合?


    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隻有一個死字!


    沒有再去多想,羅刹隨手一招,一道黑紫色火焰騰空而起,隨後像一道流星墜落,將古佛寺炸毀了一大片,他隻是隨手泄憤,並沒有過多的興趣去毀壞一堆俗物,轉身直接尋著江州的方向而去。


    ……


    通往江州的長道上,此時人山人海,修為高一點的還可以禦空而行,修為低弱的,或者身上靈石積蓄不多的,隻能老老實實徒步行走。


    古佛寺一眾高僧帶頭走在最前麵,他們沒有禦空,隻因為要做個表率,身後跟著一大幫弟子,隻有少部分人才有持久性禦空而行的本錢,所以,他們幹脆便徒步走著。


    不過因為擔心羅刹反應過來,所以,這一路上,不斷派出弟子四麵八方的盯梢著,他們心裏很緊張,隻想著快點到江州。


    這位林爺展現出來的實力,多多少少能讓他們心安,雖然沒有和羅刹交過手,不過他們感覺這位爺應該不弱於羅刹。


    老方丈走在最前頭,親自雙手環抱著菩提樹。


    說來這菩提樹短短時日,已經收了兩次磨難了,這是第二次被連根拔起,可沒有辦法,若是留在古佛寺不管,那羅刹迴來看到後肯定會一把將菩提樹毀了。


    “住持,剛剛有一夥黑衣人偷偷混入了大部隊中。”


    這時,一位負責暗中盯梢大部隊的弟子走到老和尚身旁悄聲說著話。


    這一次路途上不光是古佛寺的人,還有從其他地方過來也想去江州的外人,這些人因為聽過古佛寺的威名,所以想著借個勢,跟著古佛寺,這樣路途上可以避免遇見那些邪祟,能保住自己性命。


    古佛寺對此也沒有拒絕,所以這一路走來,人流是越來越長,越來越多,而那些暗中潛伏的邪祟也因為顧忌古佛寺一眾高僧在此,也不敢出來放肆,隻能仍由這些人從眼皮底下溜過。


    老方丈聽到弟子的匯報,眉頭一皺,一邊微微斜睨了眼大部分,一邊問道:“這些人可有什麽特殊之處?可露出什麽與常人不同的異樣?”


    弟子聽後連忙搖頭:“沒有,我們一直讓人盯著,還故意派人上去搭話,但是這些人性格都有些古怪,就披著黑袍,也不願意見人,不願意何人多交流,問什麽也不說話。”


    老方丈聽後微微一歎:“多事之秋啊,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功夫去管他們了,你繼續讓人盯著他們,一路上盡量不要節外生枝,也許這些就是普普通通,不過身懷一些秘密,不想常人見到罷了,不要慌張。”


    老方丈安慰著弟子,沒辦法,這個時候,他們頭等大事就是盡快趕往江州,避免羅刹追來,對於隊伍裏出現的異常,他們也沒有時間去管了。


    這個時候站出來管這些,隻會讓大部隊變得混亂起來,最終也是得不償失,所以他這席話不但是在安慰下麵的弟子,何嚐又不是一種自我的洗腦。


    那年輕弟子退下之後,旁邊幾位老僧也圍攏上來,語氣平和:“不要擔心,我們幾個老家夥在,對付一般的邪魔歪道還是有幾下子的。”


    “阿彌陀佛,多謝諸位師叔伯了。”


    老方丈聽後立刻行了個禮,然後繼續前行。


    身後的大部隊中,長長的隊流就像一條見不到頭尾的長龍,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各種嘈雜聲不斷響起。


    那之前被古佛寺沙彌們盯上的黑袍人此時隻是低著頭,不言語,默默跟著大部隊前行著,他們頭上裹著黑袍,其他人也看不到他們的異常,他們低著頭,臉上露出古怪殘忍的笑容,眼神閃爍,滿懷期待。


    他們前行著,腳底下不斷生出黑色骷髏印記,不過卻被後麵的人流緊接跟上,將那印記埋入沙土之中。


    ……


    江州,秦府,百裏越早早就像門房表示要求見林爺。


    不過守在府外的護衛直接說大爺不在府中,有事外出了,讓百裏越過段時間再來。


    百裏越聽到這話,立刻急了,他覺得這護衛是在推辭,這就像他在長生殿時一樣,門口都有弟子守著,外麵來人求見時弟子們就會迴絕,要麽說自己不在,要麽就說自己在忙,總之千萬個推辭的理由。


    他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林爺,畢竟,這天底下誰不想見林爺,所以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一件靈器遞了過去,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這位兄弟,我知道林爺日理萬雞,沒時間見我,可是我這次來是真的有急事求見,這件事也是和當初林爺囑托我的事情有關,我怕耽誤了,倒時候林爺怪罪下來,會牽連到兄弟你,所以還請行個方便,幫忙通報一聲。”


    那守門的護衛本來有些不耐煩,不過看到百裏越遞過來的靈器,加上他說的話,事關林爺的大事,他也不敢怠慢,心中立刻一突,但是自家大爺確實不在府上,他有些為難,想了半天,最後道:“大爺確實不在府上,要不我幫你問下家主吧。”


    家主自然是秦天,現在整日沉迷於修煉之中,平日裏大門都不出一下,想見他一麵也不容易。


    百裏越見護衛的神色,加上他說的這般話,心裏估摸著林爺應該真的不在府上,也隻好退而求次,點點頭:“好,那勞煩兄弟通報了。”


    護衛點點頭,一邊讓百裏越等待,一邊走進院內去喊秦天。


    百裏越默默站在外麵等候,偶爾打量下四周,這秦府真是每次來都不一樣,各種建築都在不斷變化著,看得他眼花繚亂。


    很快,一陣腳步聲響起,秦天走在前頭,走院內走出,看到百裏越後,秦天還笑著打著招唿:“百裏大哥怎麽來了!”


    秦天雖然結拜兄弟滿天下,不過對於百裏越他還是有些印象的,在當初還沒有踏入修行一道時,百裏越可是一個猛人,農家的魁首,實力不容小覷,當初結拜這個大哥時,他印象自然深刻。


    看到秦天,百裏越先是客套幾句,然後直奔主題,將長生殿的異常全部道出。


    秦天雖然沒有處理過這些事務,但是聽到百裏越的話,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是自家大爺確實不在府上,他有些為難:“大哥,大爺不在,您說的事我也沒遇到過,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什麽?”


    見林爺真的不在,百裏越心中更急了,不由來迴走動起來,本來想著讓秦天帶人幫忙,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得了長生殿的傳承,這是天大的機緣,按照目前來說,他已經領先很多人了,連他看到長生殿內那股異常都心驚膽戰的,秦天他們去了又有什麽用?


    在說了,秦天是林爺的侄子,自己的結拜兄弟,他要是去了出了什麽意外,自己怎麽和林爺交待?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所以,他立刻搖頭:“老弟,這事恐怕除了林爺,其他人都幫不了什麽忙,我看,我們還是等等算了,畢竟……”


    百裏越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護衛從外麵急切的衝了進來道:“家主,古佛寺帶著一堆人在城外求見林爺。”


    古佛寺也來求見大爺?


    秦天和百裏越都是一愣,同時對視一眼,這前有長生殿,現在又來了古佛寺,還是拖家帶口來的,這古佛寺莫非也發生了類似於長生殿一樣的異常?


    沒有在多想,秦天甩了甩手:“走,出去看看。”


    身為秦家的家主,雖然平日裏知道修煉,不問世事,府中大小事務都是阿姐一手在忙活著,不過關鍵時刻他還是要挺身站出來的,畢竟這種拋頭露麵的事不太適合女兒家的。


    江州城上,一群守衛禦空而立,警示著下麵一群和尚,這無數個光頭聚集在一起,頭顱閃閃發光,倒也算是一番壯觀場麵……


    江州城的守軍看著雖然想笑,不過盡量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強忍著,嚴肅著臉,看著下方。


    雖然這群和尚已經表麵了來意,沒有惡意,但是一次性這麽多人,他們自然要嚴加把守,不能有絲毫大意。


    直到秦天到來,江州城的守將才鬆了口氣,讓開道來。


    秦天站在城頭上,好奇的打量了眼下方,一群老和尚聚集在那裏,似乎在討論著什麽。


    領頭的老方丈看到秦天後連忙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阿彌陀佛,秦小施主有禮了,老僧這次來江州是想求見林施主,還望小施主能夠放行。”


    秦天點點頭,客氣道:“大師遠道而來必然是有大事,不過江州城的規矩一向如此,外來者都需要嚴加盤查,所以大師需要稍微等待片刻,抱歉了。”


    秦天說得有理有據,下麵的和尚聽了雖然心裏不太滋味,可嘴上還是說著理應如此。


    守城的守將看到這和諧一幕,心裏也鬆了口氣,很多話,秦天可以說,他卻不能說,畢竟古佛寺好歹也是天下大派,門中弟子不計其數,他一個小小的守將,要是拿著規矩說事,無疑會將這群和尚得罪死,倒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但是秦天不一樣,他是林爺的侄子,以林爺的本事和地位,他侄子站出來說這話,所有人都要老老實實守著,老老實實去遵從江州的規矩。


    下麵古佛寺的和尚們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被秦天拿規矩說事,他們也隻能迎合著,若是去了其他州郡,以他們的地位,哪裏需要什麽規矩,人家一州之主都要搶著出來客客氣氣接待。


    雙方之間因為秦天的原因,沒有任何的矛盾爆發,大家都表現的很客氣,遵從著規矩辦事。


    古佛寺領頭的老僧們走在最前頭,最先接受了盤查,很快就給予放行,後麵是一種精英弟子,等他們入了城內之後就是下麵人數最多的普通弟子和雜役弟子,在後麵那就是一路跟從過來的散人大部隊。


    人流在江州城門口下緩慢前行著,一個個按照規矩行查入城,沒有人有怨言,也無人抱怨。


    不過就在這時,隨著那群老僧們徹底入城之後,之前一直潛伏在人流之中的那些黑袍人好像沒了忌憚,紛紛露出猙獰的麵孔,他們頭上的黑袍被掀起,個個挺胸直腰,怪笑著看著四周,同時,他們背後長出一條條白骨荊棘!


    這些荊棘都是白骨製成,形狀可怖,尖銳的骨刺直接將四周一群人捅了個對穿,根本就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人群內,大部分人修為都不高,麵對這突然的襲擊,都沒有反應過來,紛紛慘叫倒地。


    那黑袍人們不斷收縮著白骨荊棘,每一道白骨荊棘刺穿一個人就會沾染一份鮮血,這些鮮血流淌在白骨之上,不斷發酵,化作點點斑斕,成為一種無形的靈力注入他們體內,使得他們的修為在不斷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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