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恍若近在咫尺,曆曆在目呢。何以,突然問起來。”衛展眉掬水碎去陽光灑落的倒影。


    “你要知道年華亦是那般不曾停留的。有花堪折直須折啊。”程熙良久沒有抬起頭。


    “你說的是某件事情,或者是某個人?丫頭,別和我打啞謎了。”


    “難道不是嗎?有花堪折直須折啊。別像我一樣,等到花落了。才良久歎息的。”程熙仰起頭,眼裏泛著氤氳。


    “你和夏衍的事情,真的沒有退路了嗎?”衛展眉搭上程熙的肩膀。


    “何須挽留什麽呢。或者是試圖改變什麽?眉兒,這些日子,我迴憶了很多東西。當年和你初見,當年我們在城北遇見夏衍。到現在,真的是不得不感歎時光易逝啊。”


    “你到底還是為情所惑啊。丫頭,熙丫頭。你不是一向最為開朗的嗎?今兒個怎麽為情所惑了。”


    “由不得自己的東西。最傷人心啊。罷了。我想要繼續思量這些。你還是珍惜眼前人吧。”程熙長舒一口氣,有些釋然。


    “眉兒,我們去喝酒吧。今日,一醉解千愁。”


    衛展眉拉起她的手,把掌心的溫度從指尖傳給她。


    “注意分寸,可別貪杯喲。”衛展眉提醒。


    程熙抽出手,搭上衛展眉的肩膀。


    自己需要的不是一雙鼓勵溫暖的手,或許更像是一個肩膀。任憑自己依靠。如果是掌心的,她害怕自己會依賴那溫度。


    衛展眉終究是一愣,然後不著痕跡的輕輕歎息。


    子虛樓內。


    一桌子的珍羞美味。


    衛展眉沒有動筷。


    程熙自顧自的斟酒兩杯。“我倒也不是要你付賬,何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呢?”


    “聽說,喬以陌那廝和你表明心跡了?”


    “從哪裏聽來的?胡說什麽啊。”


    “沒有就好,前些日子聽說那廝在學鳳求凰,我就納悶了。他個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家夥,怎麽會專注學琴。還是這般高難度的曲。不過這寓意倒是不錯。”程熙咽下一杯酒,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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