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是空手來的,阿遊走向東北會兄弟裏借了一把刀。


    他彈了一下刀身:“好刀,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鋒利。”


    沈雷笑了笑,他走到阿遊的前麵,聲音很低沉:“想不到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別婆婆媽媽的。”阿遊的臉色冷冷的,“來吧。”


    沈雷大笑:“好,這才是男人。”


    “是嗎?”阿遊說道,一個反手劈刀對著沈雷的肩膀。


    “來得好。”沈雷喊了一聲,避過他的一刀,也是反手一刀砍像阿遊的肩膀。


    阿遊也用同樣的招式的避過這一刀。


    奇怪,這兩人的招式好像有點一樣,不管是起刀或是落刀。


    教他們刀法是同一個人?我想有可能這樣的。


    兩人的刀法越來越淩厲,不時聽見刀與刀的撞擊聲。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們。兩人的唿吸還是和平常的一樣。


    兩人激都了將近三分鍾還是沒有分出一個勝負。


    突然聽到阿遊大喊一聲:“來了。”


    他的刀法宛似羚羊掛角般無可捉摸,一刀向著沈雷的身體,似籠罩他的各個身體要害。


    沈雷臉色一變,腳步似淩亂。


    阿遊砍刀直劈向沈雷的右側肩膀。沈雷臨危不亂,反刀橫擋住。


    阿遊大笑一聲,抓住一瞬間的機會,一腳蹬在沈雷的小腹上,蹬蹬的沈雷後退,阿遊大步衝進,連連幾刀都砍向同一個地方。


    “掉。”突聽阿遊一聲喝道,雙手握住刀柄,勢大力沉一刀砍向沈雷右肩膀。


    沈雷在一次舉刀,但還被阿遊重重一刀砍得手中的刀落到地上,他的肩膀也冒出了血跡。


    刀光,一刀凜然的刀光一閃而過。


    阿遊看起來早有防備,收刀,那一把飛哐當的一聲撞在刀背上。


    “飛刀男,你這是做怎麽?”孟雷大聲喝道。


    飛刀男沉默的望著孟雷。眼神冷漠。


    “我敗了。”沈雷望著阿遊道,他迴身,“各位兄弟,你們也看到,我敗了,我敗得心服口服,如果沒有我沈雷,我相信大家會過得比以前好。”


    他又轉身望著我:“林然,我的兄弟就拜托你了。”


    “沈雷你。”


    阿遊大聲喊起來:“表哥。不要。”


    沈雷一刀刺進自己的小腹,然後右手一轉,嘴角抖動,血,大把大把的血下從嘴裏流出來。


    “大哥,大哥。”


    飛刀男和坦克驚慌的衝過來。


    我也有點驚呆了,我想不到沈雷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用不著這樣的。


    沈雷一手抓著坦克的手臂,一手抓著飛刀男的手。望著阿遊。


    “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我死後,照顧好她,不要讓她受苦。”


    阿遊大罵:“你混蛋,王八蛋,你不是男人,為什麽要我照顧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阿遊的聲音哽咽了。


    阿遊把目光轉向我。我搖頭:“太深了。”


    “林然。”沈雷咳了一下,嘴都是血,“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我想做大哥,我做成了,可是你出現了,我不怪你,這是命,坦克,阿男,你們以後跟著林然。”


    坦克和飛刀男點頭。我看見這兩個男人的眼睛都濕了。


    孟雷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我望著沈雷的臉,那是一張不肯妥協的臉,即使要死去了,他的眼神還是傲然的,人啊嘴上說得是口服,即使心裏還是不服氣的。大哥隻有一個,是我。而不是他。


    我可以不死。但他卻選擇了死亡。我很奇怪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


    “我為什麽對他們像自己兄弟一樣的。”


    這是我的承諾。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的承諾。


    沈雷把目光投向阿遊,阿遊臉色模糊不定。


    “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對不起,你不要自責,沒有你我也會死的,我的腦子裏長出了一個瘤,我問過醫生了,做多活幾個月而已…….”


    沈雷還想說點什麽,但大口大口的噴出殷紅的血,他的眼睛定定的望著阿遊。嘴角含笑。


    “大哥。”坦克嘶啞聲音叫著沈雷。


    飛刀男把臉扭過一邊,人啊在玩弄一把輕巧的飛刀,他的手在顫抖,飛刀掉落下來。


    我想不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但這個結果比我預想中的好很多了。


    “等你們覺得可以跟我了,你來就來找我吧。”我對坦克和飛刀男道,“如果你們不願跟我,你們就不要讓我看見你們。”


    我有私心。我承認。他們是人才,我需要他們為我打天下。但如果他們因為沈雷的死而不跟我,反而去了別的地方,投靠別的大哥,這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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