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父母,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我的記憶力沒有見過他們的模樣。我是被叔叔一手養大的,我早把他當作的我父親。我記得我大學畢業時候會家對叔叔信誓旦旦說,叔,等我有錢了我就接你去城裏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天天吃香喝辣。叔叔就隻是笑著,不說話。


    我一直相信隻要自己努力上進就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但後來證明我錯了,因為我少了一樣,我不會溜須拍馬。所以我盡管我工作很努力,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一個隨時被滾蛋的家夥。


    叔叔等不了也看不見我有錢的日子了,他去年病死了。那一刻我真的很痛恨自己,我在他的墳墓前抽打自己的嘴巴,因為叔叔要供我上學都把家裏東西,牛和豬都給賣了。為了這事,嬸嬸帶著孩子和別人跑了,我不恨嬸嬸,真的。


    我望著天花板,一重一重的,昏眩得要命,我大喊大叫的,我把音箱調到最大聲。


    我知道我還在活著,我的頭在痛,我一個人在喝著酒,像個瘋子似的。我感覺生活把我給**了,而我居然他娘還是麵帶微笑的生活著。


    “你就是一個笨蛋。”我抽打著自己的嘴巴,我不覺得痛楚,我覺得我的手也在晃動著,不聽我使喚,我打了一個酒嗝,我知道不能再喝了。


    我還要工作,我還要生活,我還要上班,我還要養活自己。我不能醉。


    我不想喝了,可桌麵上的酒還是一點一點的減少了。


    “蘇嵐,蘇嵐,你迴來了來,你不要去日本了,我們一起迴家裏,你迴來。”


    我看見蘇嵐迴來了,她打扮得妖豔而有性感,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感覺我在飛,沒走幾步,我倒地上了,我隻聽額頭撞在地板上的重重的聲音。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頭痛欲裂,我打打自己的臉頰,我習慣的摸摸口袋想拿出手機看看幾點了,摸了很久才發現是空的,我的張開了眼睛,站了起來,我的腦子一下就蒙了。


    很久之後我頹然的坐在地上,我的家被搶了,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被掃蕩一空了。最可惡的桌麵上的還有一張那個狗日的小偷的紙條:下迴喝酒注意點,記得鎖門,還有,你要活著,我是要錢不要命的。


    “操你祖宗的。”我衝天怒喊。我變成窮光蛋了。我的錢,我的錢,我在心裏不停的喊著。


    我猛的衝進臥室裏,翻箱倒櫃的,我記得我有一些私房錢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的。謝天謝地,那個狗日的小偷沒有發現我的私房錢,要不我真的無法活下去了。


    雖然隻是少少的幾百塊,但已經夠生活了。


    我躺在**,就這樣像一隻蛤蟆似躺著,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到我活著。


    天黑的時候,我聽見門響個不停。我走下床,去開門。


    “你這個月的房租到了,我來收錢的。”


    我的房東是一個體重嚴重超標的的婦女,大概四十歲左右,走起路似乎地板都在顫動。眼睛很小,嘴也是。我一般叫他肥姐。


    我討好的笑容說:“肥姐,這個月我是沒錢了,我家剛被小偷洗劫了。”


    肥姐不信,小眼睛盯視著我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交不出房租那我就不用生活了,老弟,你們這樣拖著是不行的,別給我打馬虎眼,快點交,要我我真叫你滾蛋了。”


    “你不信我沒法子。”我無奈說,“看看家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你拿走吧,我現在全身上下隻有四百塊錢,全給你了,我一分錢不剩了,哦,如果你有力氣的話可以把電冰箱給搬下去拿去賣了,我一點意見也沒有了。”


    肥姐的鼻子**了幾下:“你喝酒了?好濃的酒味。”


    “哦,被蘇嵐甩了。”我老實說出來,沒什麽不好意思,甩就甩吧,時間可以治療一切的傷口。


    肥姐相信我的話,她還特意安慰的我幾句話,我想著這個月房租不用交我高興,這個社會還是有好人的。


    肥姐一下把我的好人形象被毀了:“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過你還是交房租吧,這樣,你先交兩百吧,等下個月你再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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