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如同一抹鬼魅一般的身影,在通道之中悄然閃過,不過是五、六秒之後,他便出現在了第二個關口之前,團身而起,循著洞頂朝著裏邊直衝而去。(.好看的小說)[就愛讀書]這個關口沒有第一個關口那般危險,緊緊隻是入口處比較狹窄,後邊預計應該隻有兩到三人,而且還不一定已經有了戒備;所以江源沒有任何的遲疑和顧忌,直接帶著背上的鋼盾,就這般闖入了進去。


    而此時,身後不遠處的餘中訊正左手持槍、右手持刀,朝著這邊緊追而至;餘中訊此時心頭又是興奮又是焦急,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江源竟然能夠這麽快、這麽順利地突破這個關口;


    按照計劃,江源隻要突破進入這個關口,將裏邊幾人纏住,他便會緊隨其後殺入其中,協助清理這個關口,同時朝著內部突進;


    但他殺入之時,卻見得江源的身影在通道的盡頭一閃而逝;所以他也顧不上停留,直接衝撞開了兩個防守之人,才發現對方五人竟然已經被江源在轉瞬之間屠殺兩人,重傷一人;當下竭盡全力一刀將對方那明顯已經被江源殺破膽的為首之人斬殺之後,便緊追江源之後殺入。


    他可不放心江源一人就這般殺了進去,更別說在方才那種情況之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江源沒有受傷的;雖然在這個時候,爭取時間一鼓作氣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路衝殺過去沒有錯;但他總覺得這事該由他這個外院首領來負責才是,怎麽能讓全軍最高指揮官一再冒險,一人衝殺在前?


    這事若是傳出去。隻怕他餘中訊立馬會成全院所指;若是那位再出了什麽危險,估摸他這外院首領隻怕到時候都沒有臉見人了。


    在著心焦又緊張擔心的情緒之中,而此時他的身後,有更多的天醫院天位高手湧入,緊隨著兩人的腳步衝進前來。


    餘中訊剛剛衝進第二個關卡之時,那裏邊的慘唿之聲便已經停止,兩個全副戎裝的人已經是倒在了地上。一個已經被斬斷了頸動脈,捂著脖子癱倒在地;而另一人這時正趟坐在牆角明顯已經是被重創。


    餘中訊沒有遲疑。江源連補刀的時間都沒有了,這自然是隻能由他這後入之人解決;一刀過去之後,便繼續閃身追上前去。(.無彈窗廣告)


    等餘中訊追進來的時候,卻是早已經沒有了江源的影子。他這循著通道朝著裏邊追入了進去之後,前邊卻是出現了一個分岔路口,他這不由地臉色有些難看地在路口上停了下來;


    這左右看了看之後,才看到左側洞口的岩壁閃有著明顯的兩道劃痕,而且下方似乎也有不少的腳印;這心頭微微地鬆了口氣,跟緊又朝著這邊衝入了進去。


    此時,在這通道的深處一個岩廳之中,寧漢民、胡光洋兩人這時正臉色有些難看地看著裏邊一個被七、八個人圍住的一個並不算太窄的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原本應該隻有兩尺寬左右,不過很明顯的兩側掉落了不少的岩石和泥土。已經被擴大了不少,但此時這洞口卻依然不大,不到一米;而在洞口旁邊不遠處。這時已經是倒下了四、五個人,看來應該是強攻之時,這些人所折損的人手。


    “準備強攻…他們已經開始殺進來了…”一個臉色陰寒的中年人寒聲地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再顧忌太多了,否則不但是大家都落不了好,而且我們都死定了!”


    聽著這中年人的話。胡光洋至少稍稍地一遲疑,便點頭寒聲道:“好!”


    而寧漢民這臉上卻是難看的緊。咬牙出聲道:“如果強攻的話,我們沒有辦法保證他們不出問題!”


    “這個時候了,寧漢民你還想這麽多?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已經是天醫院的叛逆,你還顧忌這麽多?”中年人冷笑了一聲道:“隻要他們三個人有一個人能活,我們就能安全出去…”


    聽得中年人的言語,寧漢民的臉上一片陰沉,緩聲出聲道:“我們首先不是這麽計劃的!”


    “計劃?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說計劃?若不是你一直多加阻攔,我們早已經拿下了裏邊,何至拖到現在?”中年人陰冷地看了寧漢民一眼,然後寒聲地道:“做好準備,開始強攻!”


    聽得這中年人的言語,圍在那洞口處的幾人,這時已經開始從口袋中摸出了兩個手雷,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準備開始進攻了。


    瞧著這些人的動作,寧漢民額頭之上的青筋開始微微地冒起,就連手中的拳頭也忍不住地握緊了幾分;隻是此時,他已經無能為力,心頭不知是有些懊悔還是惱怒…


    “敵襲…”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岩廳的入口傳來了一聲厲叫之聲,然後槍聲頓起。


    “怎麽會這麽快?”眾人剛剛驚愕地轉過身去,看向那入口處,便見得一個黑影在一片子彈撞擊的“鐺鐺”之聲中,狠狠地撞入岩廳之內,在揮手之間,那兩個持槍防守之人,已經帶著漫天的鮮血倒飛了出去。


    眾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那中年人和胡光洋臉色大變之間,兩人已經“嘩”地一聲操刀在手,另外那圍堵在洞口處原本打算強攻的幾人之中,立馬地便衝出兩三個人提刀朝著衝進來的那個影子攻了過去。


    “鐺鐺鐺…”隻見那人左手長盾,右手短刃,不過瞬息隻見,便已經與那三人交手了數次;而後一刀砍傷一人,同時揮盾將另外兩人衝撞而開,朝著人群飛撞了過來。


    瞧得這模樣,胡光洋和那中年人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地大喝一聲,揮刀朝著那衝來的鋼盾劈了過去。


    “鐺…”地一聲巨響,那個人影倒飛了出去,而胡光洋和那中年人兩人也連連地倒退了三四步才站穩;這站穩之後,都隻覺得那握著長刀的雙手都是一陣的發麻;兩人不由地滿心驚駭地對視了一眼,失聲地道:“餘中訊?”


    “咳咳…”一直藏身於鋼盾之後的江源,這時緩緩地將那鋼盾放下,頓於身前,露出上半身來,很是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卻是從那嘴角之處,緩緩地溢出一縷鮮血來。


    “江源?!”看著那鋼盾之後,露出來江源那蒼白的臉龐,胡光洋和那邊一直站著沒動的寧漢民兩人,臉色都是一變;而旁邊的那中年人聽得胡光洋和寧漢民的言語,這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異色,死死地看了江源兩眼。


    而那眾人一直強攻不下的通道之內的人,這時也明顯的發現了外邊的變故,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湊到洞口,朝著外邊瞄了兩眼,然後驚喜地沙聲叫道:“院長…院裏的支援來了,是江部長,江部長殺進來了…”


    “哦?是江源迴來了?”在洞口靠裏邊一些的位置,這時也傳出的徐啟柳明顯有些欣喜和意外的虛弱聲音。


    一旁的劉木陽的眼睛也是一亮,有些費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捂著右胸處的傷口,也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在那高大中年人的護持之下,朝著外邊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地驚喜出聲,道:“真是江源…不過好像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咳咳…”旁邊又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隻是言語之中充滿了惱怒道:“難道外院的人都死絕了?餘中訊呢?還是被我們天醫院真已經被這些逆賊給完全控製,隻剩江源一人了?”


    廖龍根喘著粗氣,怒聲地道:“我們天醫院這迴不單是出了叛逆,而且竟然還到了讓堂堂院委會委員一人冒險衝殺的時候了,這些年還真是長進了…”


    旁邊那護持著劉木陽的中年人,這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惱色,道:“這餘中訊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洞裏的幾位向來養尊處優的大佬們,這幾日可謂是吃盡了平生未嚐吃過的苦頭,曆盡了艱險,一路拚殺,才支撐到現在;現在這雖然盼到了支援,但看著就是江源一人浴血衝殺了進來,欣喜的擋頭,那自然也是惱火的緊;


    堂堂天醫院屹立華夏這麽多年,外院高手多如牛毛;現在竟然隻盼到了這麽一個救援的出現,雖然知道後邊應該還有其他人,但卻也是忍不住地惱火至極。


    不過,這惱火歸惱火,幾位大佬都強行地支撐起來,在僅剩的兩個護衛高手的扶持之下,走到了門口附近,準備視情況而定;一旦真正混戰而起,外邊支援又還未趕到的情況之下,絕對不可能讓明顯已經是受傷不輕的江源一人麵對如此多的敵人。


    “咳咳…”江源正待言語,突然又是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眾人可以清晰地看著他那蒼白的臉上,隨著這一陣劇烈的咳嗽騰起了兩片紅潮。


    胡光洋和那中年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當下毫不遲疑地,拖刀暴起,朝著江源殺至;明顯的江源受傷不似作偽,不趁他病要他命,這更待何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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