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白其彬,這時見得老師那臉色一片鐵青,膛目結舌無言以對的模樣,這趕忙站起身來,扶著自家老師,指著江源卻是喝道:“休得胡言...這有口渴多飲又如何?這肝陽上亢,陽亢傷津,也可有口渴多飲...你又如何能愣是消渴之證?”


    白其彬這話一出,張老醫師猛地一下醒過神來,是了...這陽亢也可上津,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有這情況,自己剛慌亂之下,怎麽就沒想到,差點就給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給糊弄過去了。


    “正是,陽亢也可傷津...這定然是肝陽上亢,老夫行醫數十載,難道還比不過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兒?”張老醫師精神一振,甩開自己徒弟的扶持,怒聲喝道:“你這小兒在這裏學醫又有多久?竟敢胡亂指責老夫...”


    見得這老家夥竟然倚老賣老對著自己徒弟直接開罵了,胡老醫師這臉色一寒,站起身來,正要出言給徒弟撐場子,誰知江源卻是朝著他微微一笑,道:“老師莫要生氣...咱們有理不在聲高...您且安坐,待弟子與他師徒理論!”


    看著江源麵對對方師徒的強壓,在這情景之下依然淡定自如,自信滿滿,出聲請自己安坐,還不用老師出來撐腰;胡老醫師這隻覺這滿臉生光...在這幾多同仁麵前這數十年還是第一迴這麽風光長臉,當下是老懷寬慰,好徒弟啊...平生有徒如此,還有何憾!


    旁邊的吳王兩位老醫師這也看得是滿心的羨慕,有個這樣懂事、而且還能差點將張月正辯駁的啞口無言的徒弟。且不管這次是勝是敗,都不算丟臉了。難怪老胡對自己弟子信心如此之足。


    而且這兩人現在也負著打圓場的責任,這要是老胡也起身加入戰團與對方喝罵,那這就是直接撕破臉皮了;當下,兩人趕緊齊聲道:“對對...老胡,你坐著著,坐著...咱們就看看小江如何應答!”


    “好好...老夫今兒就沾了徒弟的麵子了,咱今天就喝茶,喝茶...哈哈...”胡老醫師這心懷大慰,嗬嗬笑著坐下。


    這請得老師坐下之後,江源顏色一整。朝著張老醫師拱手笑道:“後學在老師這裏方學得一月有餘...”


    “噗...”張老醫師這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自己竟然差點給這才學一月的毛頭小子給弄得顏麵無存了,當下這更是怒火中燒,指著江源鼻頭喝罵道:“你一個才學了一個月小子,竟然嘲諷老夫...”


    江源淡然一笑,拱手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這為病者著想,卻是不能任由你這有誤之診斷,來誤了病人之病情,故而請張醫師見諒...我的方子定然是對症的...所以我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不能讓病人的病情因之而延誤!”


    “得好...得好啊,江醫生我支持你...”江源這話音一落,這外邊卻是有人突然大聲出聲叫道。


    這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得是一個老頭,這正擠在診室門口。大聲言語道:“這能夠治得病好的醫生就是好醫生...張醫師,你這也不能倚老賣老欺負人家年輕醫師;去年我也特意大老遠跑到你那裏治過腰痛...但是吃了半個月的藥,也沒有什麽明顯效果;我這迴在江醫生這裏,江醫生親自給我開藥,給我紮針,這當場就見效了。到現在一個多禮拜都沒有發過腰痛...你換成是我,我是會相信你這老醫生,還是相信江醫生?”


    看著這老頭,這張老醫師這臉色一陣青的一陣紅,卻是無言以對,他對這老頭還有些印象,因為這老頭是大老遠從雲江這裏,搭車兩百公裏到他那裏去看病的,當時似乎確實是效果不怎麽好...


    這診室裏的其他一些老病號,這時也都紛紛道:“是的...我們前幾天都看見前邊街上那擺油炸攤子的那張老頭嘴巴歪了,醫院都要住一個禮拜以上的院才會好,當時在這裏,江醫生隻給那張老頭紮了幾根銀針,不到半個小時就完全好了!江醫生可比一般的醫生要強多了!”


    “啊...是啊,當時我也在呢...江醫生那一手可真是神仙樣的,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好了...隻是當時那老張頭嘴巴紮出血了,那老張頭還嗷嗷的叫呢...當時把我笑慘了...”


    聽得這議論紛紛的話語,這張老醫師師徒站在那地,這臉色是一陣陣的發青,那白其彬趕緊轉移話題,不再糾纏江源這才跟胡老醫師學了一個月的事情了,對著江源沉聲道:“江師弟...這病症絕對不是消渴,定然是肝陽上亢引起的,以我和老師的經驗,前邊也用過兩張方子了,這次定然不會錯的...”


    江源淡然一笑,道:“不...白師兄錯了,這乃是肺熱津傷之消渴,趙師傅隻要服得我這方子三副,定然有效...”


    這白其彬這時自然不可能認輸,這可是事關兩師徒最後顏麵的問題,這沉著臉色道:“不可能...趙師傅這要是服用天麻鉤藤飲,定然也是三副見效...你這方子反倒是會引起病情加重的!”


    見得這兩廂堅持不下,這張老醫師臉色難看,突然臉色一寒,卻是走到那診桌旁,伸手拿起筆,“唰唰唰”地便在那處方上寫了起來,寫完之後,丟下筆,撕下那處方丟給那趙師傅,沉聲道:“老趙...迴去吃我這方子,三副包好!”


    江源臉色一沉,這倚老賣老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當下輕哼一聲,道:“張醫師...且慢,你若堅持是肝陽上亢,那我們就來驗證一下!”


    “這要如何驗證?我讓他迴去吃三副藥,必然好了。我羞於你這黃毛小兒做這口舌之爭!”張老醫師臉色陰寒地道。


    江源微微一笑,道:“何用三副藥。你我皆知,消渴便是類似西醫之糖尿病...這將血糖一測便是,如果血糖異常,便是消渴,若是血糖正常,便是你之肝陽上亢...老醫師何必讓病人冒此險?”


    江源這話一出,這張老醫師師徒臉色便是一變,而旁邊的吳、王兩位老醫師這眼睛卻是一亮,是了...大家怎麽沒有想到這個,這是不是消渴。一測血糖便知。雖不是百分百,但是卻也九成準確,這正是驗證兩方法的最佳辦法!


    當然,這話兩人卻是也沒有人站出來,畢竟這不管哪方輸贏。都容易得罪人,這就由他們自己決定,但是看著小江這神色,還主動提出來,定然是信心十足的很;而這張月正怕是底氣可不那麽足...


    這旁邊的那兩位跟著兩位老醫師來的徒弟,這時看著江源,卻也是滿臉的佩服之色;雖兩人也是相當自傲的人物,但是看著僅僅隻跟著胡老醫師學了一個多月的江源,便隻身一人與這張老醫師師徒辯證。這不吭不卑,據理而爭,還占上風,實在是讓他們兩個佩服的緊。


    這滿場的人,這時卻是唯有這張老醫師師徒這會卻是臉色發僵,就如同兩位老醫師所想。這兩師徒確實是心頭底氣不足,首先便沒有想到這肺熱津傷的消渴證的可能...


    剛才愣肝陽上亢也會有這樣的表現,那也隻是硬扯上去的,兩人清楚的很,這個肝陽上亢證的幾率要比江源所的消渴低許多。


    但是這時,這兩師徒卻是騎虎難下了,麵對那坐在那地一直沒有出聲,但是卻滿臉淡然微笑的胡老醫師,兩人也知道...這現在場麵已經被他們鬧成這樣了,這要是不弄出個輸贏來,這位老胡同誌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這張老醫師又看了看那兩位同來的吳老醫師和王老醫師,看著兩人坐在那地老神在在垂眉低目的模樣,也知道這兩個老狐狸是打定了主意不插手這事,兩邊不得罪,現在根本不要想著兩人會上來打圓場。


    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張老醫師知曉今兒要是不同意江源通過檢測血糖的辦法,來確定這到底誰贏誰輸,這事就沒完,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這總不好堅決不同意,反而是落得他人恥笑了。


    看著白其彬這正看著自己,等自己拿主意,這張老醫師當下這隻好一咬牙,便道:“也好,省得你這個毛頭小子糾纏不休,拿血糖儀來...”


    一旁的張嶽這立馬出去治療室拿了快速血糖儀和消毒的酒精棉簽來。


    聽得這樣一測,就能立刻確定自己的病情,然後可以對症下藥,這趙師傅也是歡喜的;


    不過張嶽卻是相當的謹慎,雖他對江源嫉妒的很,但是在這樣事關老師和診所顏麵的時候,自然是堅定站在江源這邊的,謹慎地問過趙師傅早上吃了些什麽,什麽時候吃的,這些都是影響血糖值的因素,省得等下結果出來了,這張老醫師兩師徒便又找理由。


    問清了是早上七點吃了兩個包子之後,張嶽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對血糖沒有什麽太多影響,當下便開始給趙師傅消毒,然後采了一滴血滴在試紙上,放入檢測儀中。


    這白其彬這會也湊到了那血糖儀前,生怕張嶽弄鬼...


    而張老醫師這時卻是似乎一臉自信地,站在那地等著結果,不過胡老醫師這看著這張月正那緊握的拳頭,便知這老家夥比自己可緊張多了,當下這便是冷冷一笑,等著那結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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