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不用…”小妮子紅著臉連連搖頭道:“小源哥哥,我們家自己養著雞,這個你和明爺爺留著自己吃…”


    “哎…客氣什麽,我這可不是給你的,是給李叔補身體的,他血氣虧虛,可需要多補補,這山雞可比自家養得雞補多了...”江源微微地笑著,兩句話便說的小妮子無法推脫,提著兩隻野物迴家去了。


    臨出門,老爺子從屋裏伸出頭來,嗬嗬笑道:“小雨...讓你爸晚上九點前過來一趟,我給他煎好藥,這臨睡之前喝一碗效果最好...”


    “啊...好的,謝謝明爺爺...”小妮子歡喜地點著頭道。


    對於江源晚飯前,端著一碗山雞一碗兔子肉要去再次拜謝祖師爺的護佑,老爺子是極為讚同的,自家這個寶貝孫子能夠平安迴來,而且這上山采藥竟然能有如此多的收獲,這隻能說是祖師爺護佑了,孫兒能有這等尊師重道之心,那自然是好的。


    江源仔細地看了幾眼祖師爺的神像,看那衣著打扮,和印象中那個有些模糊的影像,似乎是還真有幾分相似。


    不過江源現在也不會真當是祖師爺降臨指點,畢竟這幾年他經曆的事情太多,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太過相信,現在他最疑慮的還是身上的那個小貓似的紋身,似乎一切都與這個有關。


    晚上八時半,李家父女準時地過來了,李叔對江源表示了萬分的感激,其實這兩年在得知江老醫師替他準備好了藥方,但是卻缺少了老山參和野三七這兩味主藥的時候,他自己也四處打聽了,想要購買一些老山參合藥。


    不過,他托人打聽的價格,卻是嚇死人,一支剛夠十年份的正宗山參這藥販子收的價格都是上千塊,而他需要的那二十年份左右的老山參價格都是四五千塊。


    而這藥一服,就得兩三個月,一支老山參最多能合三、四份藥,也就是三、四天的藥量,這一算下來,單這老山參一味藥就得花到近十萬塊,根本負擔不起;所以,他這也一直是用些普通的藥物療養著,隻想能稍稍緩解一些便好。


    但是這迴,聽得小雨說,江源上山給他采了幾支年份足夠的老山參,而且其中還有一支足四十年份的老參,李父這可是激動的很,他這傷病,現在每天最多也就是能活動一下,稍稍用點力氣就肺腑悶痛,甚至還咳嗽得厲害,根本每天就隻能在家閑養著,這要是養好了,能夠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希冀已久的事情。


    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將配好的其他輔藥倒進了小瓦罐中,小煤爐子早已經是生得旺旺的,將小瓦罐內的泉水蒸得不住翻滾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將這些藥放進瓦罐中之後,老爺子便端出了一個小砧板,將兩枚野三七放到砧板上,拿著小切刀,仔細地將兩枚野三七切成了細末,然後用一個小碗將這些細末裝了起來;


    最後才拿出了兩根江源白天采來的老山參,小心地將其中那根小一些的老山參切下五分之一,細細切成片,看了看裏邊沸騰了許久,已經呈棕黑色的藥湯,然後將這幾片切下的山參丟入其中。


    另外將那根稍大些的也小心地切下約十分之一的一小節,細細的開始剁成藥末,旁邊的李父這時一看便也知,這支稍大一點的老山參,怕就是那支極為珍貴的四十年份的老參了。


    漸漸地,隨著藥湯的沸騰,小瓦罐裏開始飄出了一陣陣的藥香味,老爺子湊過去聞了聞,點頭笑道:“火候差不多了,當下將那剁成細末的老山參藥末也撒入其中;隨著這一小撮藥末丟入其中,很快地那藥香味便顯得更加濃鬱了起來。


    待得小瓦罐中藥湯又翻滾了兩番之後,老爺子手腳利落地端起小瓦罐將其中的藥湯倒那裝著野三七末的碗中,待得稍涼,然後放到李父麵前,嗬嗬笑道:“老李快趁熱喝,喝完迴去躺著,莫亂動了氣血;明兒早上我再把這藥煎一次,配一枚野三七吞服;如此喝得最多兩月,我保管你到時候又能活潑亂跳的。”


    聽得老爺子如此篤定的言語,李父這時也是頗有些激動,這重傷兩年來,一直未能得愈,這突然聽得痊愈的希望就在眼前,實在是興奮,端著那還很是滾燙的藥湯,“咕咚、咕咚”幾口便吞了下去。


    感覺著那藥湯在肚子裏滾燙滾燙的升騰著,李父興奮地摸了摸肚子,然後從口袋裏卻是摸出了一隻信封,看了看,然後遞給老爺子道:“江老,這裏是一萬塊錢藥錢...雖然很是不夠,不過等過年的時候,我會再把剩下的補過來的...”


    看著李父遞過來的信封,老爺子一愣,然後臉色就是一變,看著李父沉聲道:“老李...你這是做什麽,把這個收迴去...你要不收迴去,明天你就自己找藥去!”


    看著老爺子那惱火的模樣,李父尷尬地笑了笑,他知道老爺子的脾性,然後也沒有再說什麽,將信封收了迴來,放迴口袋裏...


    江源在一旁坐著,這時突然覺得是一陣陣的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起身跟老爺子和李父打了個招唿,便去洗澡,準備上床睡覺了。


    雖然時間還尚早,不過眾人倒是也不奇怪,想想江源這在山上跑了一天,還采到這麽多藥,鐵定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個山頭,這不累才奇怪。


    倒是一旁的小妮子聽得後邊澡房裏傳來的“嘩嘩”水聲,這臉色不知何時卻是莫名地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


    感覺著自己的臉頰似乎開始有些發熱,小妮子這不動聲色地將椅子往身後移了移,稍稍地退入了黑暗一點的地方這心裏才稍稍地鬆了口氣,隻是那耳邊水“嘩啦啦”地響著,卻總是讓她眼前浮現出那日院中某人裸露著半身的情景。


    小妮子臉頰微微泛紅,想起學校那一群打球時也喜歡半裸的學長,這不禁地暗啐了一口:“比起這位源哥哥來,你們那一身排骨還好意思露...”


    江源這會可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妮子正在懷著一絲特殊的意味在掛念著自家,他現在隻覺得頭暈乎乎的,這瞌睡蟲似乎一下一下的襲來,就算是有些冰涼的井水也沒法驅散這種困意。


    所以,他急急忙忙地用香皂擦了擦,然後又衝了兩次水之後,便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迴房去了,隻是他卻沒有發現到,左肩處的那個紋身似乎一直在忽隱忽現的閃個不停。


    “尼瑪...怎麽迴事?哥難道中昏睡劑了咩?”剛迴到房間,江源便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迷糊了起來,趕緊一頭栽倒在床上,然後整個人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睡了過去。


    “宿主進入休眠狀態,精神能量分析吸收再次啟動...”


    剛剛入睡,隨著這條莫名的訊息出現,一幅幅的影像再次地在江源的腦海中出現,還是那個老頭,背著個藥簍提這個藥鋤,又開始挖掘新的藥物;


    “金銀花,性味甘......”


    “黃芪...”


    江源似乎是半睡半醒地在這樣的夢境裏,靜靜地看著那老頭采到的那些藥,然後隨著老頭的動作,去聞那些藥物的味道,看清楚那些藥物的形狀特征,然後還要聽著這老頭對這些藥物的介紹,實在是覺得如同噩夢一般的。


    隻是他這時卻是並沒有太多的自主意識,隻能是被動的接受著這些資料,然後這些資料被灌入了他的記憶深處之中,就這麽深深的沉寂在哪裏。


    而左肩處的那個紋身依然在靜靜地閃爍著,似乎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


    轉眼,江源便已經迴來幾日了,這幾日他幾乎天天泡在深山老林裏,為李叔找老山參和野三七。


    不過隨著江源跑的地方越多,這些東西是越來越不好找,雖然有鼻子的幫助,但江源還是耗費了三四天的時間,才算是幫李叔找齊了足夠服用的老山參和野三七。


    而江源每天都夢境似乎這時也得到了一些改變,這日夢醒之前,一縷新的訊息終於出現:“精神能量分析吸收,藥物部分完成,總共一千八百九十二種;九尾第一尾能量飽和達百分之二十五...機體即將複蘇,精神能量分析吸收暫停,待機體再次休眠時,開始進行方藥部分的分析和吸收...”


    拍了拍有些悶痛的腦袋,雖然早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如同宿醉一般的醒來,江源依然忍不住微皺了皺眉,話說雖然鼻子的功能和特殊效果很是不錯,但是這每天晚上一到九點多就發困,而且一整宿腦瓜子裏邊更放電影似的,聽著那老頭念緊箍咒,實在是糾結死人了。


    這幾天江源都已經不再去給祖師爺上供了,但是看來這位祖師爺還真是不打算放過他,當然江源也知曉,這隻怕不一定是祖師爺的意願,摸著左邊胳膊上的那個似乎稍微清晰了一點的小貓紋身,江源扁了扁嘴,無奈地道:“我說貓啊貓,你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ps:感謝飄零幻、傲邪雲,嗆嗆咚咚嗆,老樹,老何,孤雁=死,盡歡無憂,醜到靈魂深,虹子,cd-baby,無上天君,等新老兄弟朋友們的打賞,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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