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梁鴻聲的電話,文舍予和傅有為已經迴到了縣裏麵,不過正在街上的小館子和傅有為狼吞虎咽,兩個人一直到現在才吃中飯,早已經饑腸轆轆。接到電話後,匆匆扒了幾口後,趕往師菊香辦公室進行工作匯報。


    師菊香走進縣委的大樓,洛陽就得到了消息。他今天掛掉林建軍的電話後,在自己的辦公室沉默了很久,最後決定向師菊香掛一個電話,想試探下情況,畢竟這個事情有些突然,他認為自己應該知道,而且他和師菊香之間沒有大的衝突,這樣的事情和他打一個招唿在情理之中,但是師菊香的電話接不通。


    洛陽自認與衛之成沒有太多的關係,但是上下級之間的往來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近些年臨江鎮搞開發,他去過很多次,師菊香也是去過的,誰又能免得了一些日常的迎來送往呢?


    不過洛陽的心裏現在還有一個疙瘩,就是有一天,他從臨江迴來向,他的口袋裏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塊表,他原本以為沒什麽,一塊表嗎,能值多少錢?所以隨便就扔在了一邊。


    但是有一天,在銀行上班的老婆章紫鳶迴來看見了那塊表,說出了它的價值後,他不由大吃一驚,就這樣並不起眼的表居然價值近百萬。這要是折算成錢的話,當作受賄的話,問題就大了。


    他有心把這塊表交到紀委去,卻又擔心說不清出處,反而被懷疑,不交吧,又是一塊心病。好在最近也沒有接到什麽可疑的電話,這也就意味著暫時是安全的。但是洛陽還隻有四十二歲,他可不想止步於一個縣長的位置,他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解決這個隱患。


    洛陽自從韓保國來沙城後,就想攀上韓保國這棵大樹,但是韓保國不僅對洛陽不感冒,就是對洛陽的提攜者,現在沙城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祝新銳似乎更不感興趣。


    那天,洛陽是去專程找祝新銳的,目的是想把手表的事情告訴祝新銳,請祝新銳幫他拿拿主意的,當然,他也準備了禮物給祝新銳,每次見麵,洛陽都會準備一些他認為適合的禮物。


    但是那天似乎選的時機不對,在祝新銳的家裏,兩人品著茶,祝新銳似乎話挺多,而且似乎一直在宣泄,話題與韓保國分不開,說的都是韓保國對沙城政法係統多次表示不滿的事情。


    祝新銳情緒有些低落,還說了一些自己恐怕上不去的話。坐在一邊的洛陽都沒有插上話,最後祝新銳臨時接到電話要出去,洛陽就隻能離開了。


    結果洛陽因為倉促之間,把那塊價值百萬的手表放在了提禮品的袋子裏,落在了祝新銳的家裏,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又不好和祝新銳明說。後來打幾次電話,祝新銳因為忙,沒有見到麵,表也就遺落在了祝新銳家裏,也不知道祝新銳發現了沒有。


    結果本來隻有一個心事的洛陽,居然又多了一個心事,而且這個心事似乎比前一個心事更重。


    在沙城縣,洛陽做事情還是規規矩矩的,尤其是和師菊香的潑辣作風比起來,師菊香做事情的風格要比他更男人一些,所以注定了師菊香的光芒要比他耀眼得多。


    洛陽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跟著師菊香的步伐做好本職工作,他堅信一個女人走到這個位置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但是盡管如此,仍然還是有著一些矛盾的。外界的的傳言就是沙城縣有書記沒縣長。


    洛陽心裏明白,師菊香是一個想辦事、辦實事的人,有著鮮明的個性。洛陽也是佩服師菊香的,在幾次找祝新銳未果的情況下,洛陽想和師菊香走得更近一點,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拉近兩人的一個契機呢?洛陽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思索著怎麽辦?最後他還是帶上了門,朝師菊香的辦公室走去。


    文舍予和傅有為來到了師菊香的辦公室,師菊香直接說道:“之前在韓保國書記的辦公室匯報,所以把手機關掉了,現在你們說說情況吧?”


    文舍予看了一眼傅有為,傅有為示意他先說。


    文舍予簡單地把劉立平與袁洪文以及衛之成的情況說了一下,卻沒有說那個神秘上官飛霞的事情。


    師菊香沒有直接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傅有為,傅有為想了想,“執行任務的時候,林建軍局長曾經打了電話了解情況。”


    師菊香剛要說話,就看見梁鴻聲帶著洛陽走了進來,“師書記,中午的時候和你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有接通,有些事情想和你溝通一下,所以就過來了!”


    文舍予與傅有為一看洛陽來了,都站了起來,洛陽一看,“哦,傅有為傅局長,你也在這裏匯報工作,師書記,要不我們換個時間吧!”


    師菊香一看洛陽來了,“洛陽同誌過來了,我開始在市委匯報工作,所以把手機關了,正好,文舍予與傅有為同誌正在匯報災後重建過程中發現的問題,你這個大縣長也一起聽聽吧!”


    “好啊,最近政府也在考慮災後重建工作中的督察問題,既然師書記已經考慮在前麵了,那就麻煩兩位說說吧,我迴去之後,也安排大力配合兩位的督導檢查!”洛陽再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文舍予把剛才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傅有為沒有再補充。


    洛陽聽完文舍予的匯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看了師菊香幾眼,“有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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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真萬確,所有有關人員已經被控製,對基本的事情都供認不諱,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深挖!”傅有為說話了。


    “查,一查到底!我這裏也表個態,無論涉及到了縣政府哪一個部門,哪一個人,都一查到底!一定不能讓這些蛀蟲逍遙自在!”洛陽的臉有些微紅,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是他工作的滯後或者是失職。


    “文舍予、傅有為同誌,既然洛陽縣長都已經表態了,我的態度也是一樣的,堅決一查到底,不論涉及到誰,一定要讓這次的災後重建工作幹幹淨淨!還有這個衛之成,立即深挖,當了幾年鎮上的書記,搞了幾年開發,有那麽一點成績,又有些老子天下第一,想為所欲為了,搞裙帶關係,拉虎皮,扯大旗,這樣的幹部早就變了顏色,縣委、縣政府對待這樣的幹部決不姑息養奸,立即進行深挖!”師菊香的話說得比較重,已經基本為衛之成的問題定性了。


    文舍予和傅有為站起來說了一聲“是!”


    聽到說起衛之成,洛陽這個時候的臉脹成了豬肝色,麵向師菊香說道:“師書記,我還有點事情想和你單獨溝通一下!”


    “好啊!洛陽同誌,災後重建以及今年後半段的工作我也想和你商量溝通一下!”師菊香這樣一說,文舍予與傅有為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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