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履行承諾。我在海南又呆了幾年。這幾年變化很大，bb機慢慢被淘汰了。手機也不是富人的象征了。有了網絡。電話費也從一塊多錢降到了幾毛錢。
房租漲了幾次。聽說這地方要拆遷了。多年不見的房東的兒女們，也在樓裏顯身了。各自提著禮品，不厭其煩的來。
本就狹窄的樓道總和他們相逢。
公司裝了很多部電話。我的桌子上也有一部了。雖然隻能打市內，但接聽免費。家裏的電話費也降到二毛多錢，母親會隔三差五的給我打電話，說很多家裏的事。說大伯父一家都去了南方。兒媳是個護士。後來打電話又說大表哥要離婚了，兒媳不當護士又當了保姆。大伯家的兒媳婦叫陳紅。
從顧主家出來，陳紅心裏有些不舒服，她不懂黃鱔的血是不用洗的，女顧主說那血是大補的。女顧主就罵她是豬！陳紅自嘲，罵吧！跟老公和婆婆罵的比起來，這隻是小巫。
陳紅不想迴家。迴家也是一個人看電視。老公在網上和別的女人聊天。情哥哥、蜜姐姐的。聊起了興趣，就約了暗號見麵。有時晚上都不迴來了。
孩子是她奶奶帶著，在老家。公公婆婆來住過一陣子。
婆婆也是個護短的主。兒子不迴來也不管，隻怪她，留不住自己男人。婆婆不高興，就在家裏嚎唱，不知道唱的什麽，就跟家裏死人了一樣，唱的很慘。聽說唱的豫劇，不知道是不是糟蹋藝術。
我太老實，但願她將來遇到一個厲害一點的兒媳婦。公公人很好，但也怕婆婆。婆婆一兇起來，他也躲出去。好幾次陳紅看到公公溜進胡同的小發廊，她覺得公公和她一樣，屬於弱勢群體，她也不出賣他。房子是老公單位的公房。
陳紅打開家門，老公正帶著一個女人在家包餃子。他們一點也不驚慌。她迴來了，他們還是有說有笑的繼續扯蛋。那個女人還問，陳紅要不要一起吃。
陳紅沒理他們。反正老公和她是要離婚了的。那女人長的不比鳳姐好看，但年輕。老公要是離婚了，能找二十歲小姑娘，自己就不行了。
陳紅以前是個護士，老公是醫生，他們都在軍醫大工作。老公是正經科班畢業。陳紅是沒考上大學才上的護校。老公也不是陳紅自己喜歡的，是她老爸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雖然不是本地人。看著老實可靠。因為陳紅長的一般。家庭一般。結果沒想到老公土包子開花。
剛開始和老公一起，老公也很喜歡陳紅的。那時候，單位沒有單人宿舍，幾個小夥子住一間，老公帶她迴去住，他們在床邊上擋一塊簾子，晚上弄的地動山搖的。大家是同事，沒人說什麽，宿舍的人一天一天見少，一個一個搬走了。他們就有了單身宿舍。
陳紅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技術也差，打針紮不準，別人一針能成，她要紮幾針，老病號看到她都怕。在單位不順心，後來就下崗了。老公還不錯，他的上司是個女領導，對他很器重。沒多久，單位就給分了房子。
婆婆總是撿小區裏的廢紙皮塑料瓶子什麽的，弄得家裏像廢品收購站。她不敢說什麽。婆婆到小區散步，一般隻在垃圾桶邊上轉悠。看見別人倒垃圾就馬上跑過去翻找。在小區裏很讓人看不起。
娘家也在這個小區裏，自己的媽很看不上婆婆，在老公麵前說婆婆沒素質。搞的老公很不高興。老公不再是當年那個窮小子，見誰都謙虛謹慎。誰都能說。單位裏那些年輕漂亮的小護士，哥長哥短的一叫，老公更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有一次娘家媽又看到婆婆在翻找垃圾，當場說了些難聽的話。婆婆迴來嚎唱了三天，第四天就帶著孩子迴老家了。迴去後就磋著老公跟她離婚。
老公也一天比一天看不上她。老公的弟弟也在城裏上班，交了一個女朋友，給人家買了一部手機，後來分手了，就把手機要迴來，真是看不上他們做的事。婆婆還誇他這樣做對。陳紅真被他們打敗了。
老公除了上班就是上網聊天。跟網友見麵。人家看不上他，把他放鴿子的，陳紅知道了就覺得解恨。不知道怎麽弄的，老公也轉業了。找工作期間，老公就出去野跑。
今天見這個玫瑰，明天見那個百合的。比上班還忙。
老公開銷也大，異地網友見麵光路費不知道用了多少。有的甩他，有的他甩別人。今天帶來的這個叫什麽消魂香，陳紅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為什麽呢？看到她這個正妻，那個女人一點沒有退縮。
陳紅想著，拿出衣服，反正她不管，還沒離婚，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她洗澡，換衣服。就當他們是透明的。
現在老公也不敢激怒她，萬一她不肯離呢，反而在家裏她像個女王，他們包好了餃子，陳紅上去就吃，這個紮紮那個紮紮，吃飽了，她就走開，現在她不是免費的傭人。
陳紅就把腳放在茶幾上看電視。
晚上要睡覺了，她一個人睡大房間，那個女人睡小房間，老公假模假樣的睡廳裏。死東西，你想騙誰，你們早就暗渡陳倉了。你那個破船早就進過那個破港灣了。
陳紅第二天還要到顧主家工作。出門的時候說：“你最近就忍著點吧，我工作忙，等我忙完了，咱們去辦離婚。”
陳紅心裏有些得意，拖也拖死你們。陳紅輕快的就差一點飛起來。走到小區大門口，陳紅看到自己的父親。父親看著有些憔悴，自從知道她要離婚了，母親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隻是父親私下裏還是希望他們能複合的。
陳紅說：“我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陳紅沒有跟父親說，家裏還有一對狗男女，反正要離了，她一個人跟他們玩玩算了。孩子陳紅也不想要，因為一直是他奶奶帶的。跟自己一點也不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奶奶一直教他什麽。隻要看到陳紅，就會哭。
顧主一家也不是本地人，是在這裏做生意發達了，就在這裏買了房子遷了戶口。女顧主也是個鄉下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學的一些她都不知道的本地風俗。講著蹩腳的本地話。陳紅真聽不習慣。就像中國人，為什麽沒事就弄出兩句發音不準的英語。陳紅覺得，中國話最好聽。外國人都跑中國來學中文。中國人為什麽跑到國外去學中文。到國外去研究中國曆史。後來陳紅用不太聰明的腦子想明白了，國外工資高，有本事的老師都到國外教書了。所以現在中國人的中文說的越來越差。悲劇不說悲劇，你杯具。神呢。誰來管管呢！別把那些當時尚。無知就無知吧！
今天女顧主看著和平時不一樣，眼睛腫了，陳紅不敢打探。誰都有隱私。
陳紅認真的清理著地板，堅著耳朵，聽著洗衣機裏的衣服洗好的聲音。電話響。
女顧主：“你跟蹤到了，是嗎？你就在那裏看著，是幾樓，我老公幾天去一次，還有那個女人的照片。都給我弄清。”
陳紅不光聽到洗衣機停了的聲音，還知道了女主人的事。原來罵人豬的，也不比她聰明多少。陳紅沒有幸災樂禍。但有一點開心，女顧主罵她，陳紅也不恨她了，反而有些同情她。下班了。陳紅到熟食店買了幾個雞腳，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吃。
陳紅打開家門，屋裏沒人。曬台上曬著衣服，有老公的，有那個女人的內衣內褲。
陳紅想起誰說的，看女人，要看她穿的什麽內衣，陳紅走到曬台一看。她瞧不起那個女人，外麵看著光鮮亮麗，可穿的內衣就是地攤上十幾塊的東西，她一個小保姆還穿八十一件的內衣呢！陳紅不討厭她了，老公早晚又換了她。還真不出陳紅所料。老公沒和這個女人結婚。
那個女人一直撒嬌生氣：“說這叫什麽事呢？不然我們先在外麵租個房子，等你們離了以
後搬進來。”老公說：“不用，我們就這樣住著。”
老公想使當年擠走那幾個同宿舍的小夥子招。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當年我也是參與者，怎麽能讓他們擠走。
後來老公也不客氣了。兩個人就一起住進了小房間。陳紅能聽到老公放肆的叫聲，和那個女人騷狐狸一樣的哼哧聲。這種聲音一響起，陳紅就起來，上廁所，把門弄的嗵嗵響。或是開電視，坐在客廳裏吃雞腳。她想老公的槍一定軟了。陳紅就抖著放在茶幾上的腳，
半夜裏唱歌。她不唱婆婆那種，像家裏死了人一樣的歌。陳紅是把他們當死人的唱。
老公的弟弟來過一次。陳紅以前對她不錯。知道小叔在這裏打工也不容易，家裏做好吃的就會叫上他。可那次，他買了東西送給女朋友，分手了，又要迴來，陳紅就瞧不起他了。一點也不男人。
小叔看到家裏的場麵立在當場。陳紅不在乎，哪怕管那個女人叫嫂子，她也無所謂。
陳紅照樣上班，迴家，半夜起來上廁所。把自己最貴的乳罩和底褲掛在衣杆上。從她離開那個房子，那個女人沒有再曬過內衣。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房租漲了幾次。聽說這地方要拆遷了。多年不見的房東的兒女們，也在樓裏顯身了。各自提著禮品，不厭其煩的來。
本就狹窄的樓道總和他們相逢。
公司裝了很多部電話。我的桌子上也有一部了。雖然隻能打市內，但接聽免費。家裏的電話費也降到二毛多錢，母親會隔三差五的給我打電話，說很多家裏的事。說大伯父一家都去了南方。兒媳是個護士。後來打電話又說大表哥要離婚了，兒媳不當護士又當了保姆。大伯家的兒媳婦叫陳紅。
從顧主家出來，陳紅心裏有些不舒服，她不懂黃鱔的血是不用洗的，女顧主說那血是大補的。女顧主就罵她是豬！陳紅自嘲，罵吧！跟老公和婆婆罵的比起來，這隻是小巫。
陳紅不想迴家。迴家也是一個人看電視。老公在網上和別的女人聊天。情哥哥、蜜姐姐的。聊起了興趣，就約了暗號見麵。有時晚上都不迴來了。
孩子是她奶奶帶著，在老家。公公婆婆來住過一陣子。
婆婆也是個護短的主。兒子不迴來也不管，隻怪她，留不住自己男人。婆婆不高興，就在家裏嚎唱，不知道唱的什麽，就跟家裏死人了一樣，唱的很慘。聽說唱的豫劇，不知道是不是糟蹋藝術。
我太老實，但願她將來遇到一個厲害一點的兒媳婦。公公人很好，但也怕婆婆。婆婆一兇起來，他也躲出去。好幾次陳紅看到公公溜進胡同的小發廊，她覺得公公和她一樣，屬於弱勢群體，她也不出賣他。房子是老公單位的公房。
陳紅打開家門，老公正帶著一個女人在家包餃子。他們一點也不驚慌。她迴來了，他們還是有說有笑的繼續扯蛋。那個女人還問，陳紅要不要一起吃。
陳紅沒理他們。反正老公和她是要離婚了的。那女人長的不比鳳姐好看，但年輕。老公要是離婚了，能找二十歲小姑娘，自己就不行了。
陳紅以前是個護士，老公是醫生，他們都在軍醫大工作。老公是正經科班畢業。陳紅是沒考上大學才上的護校。老公也不是陳紅自己喜歡的，是她老爸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雖然不是本地人。看著老實可靠。因為陳紅長的一般。家庭一般。結果沒想到老公土包子開花。
剛開始和老公一起，老公也很喜歡陳紅的。那時候，單位沒有單人宿舍，幾個小夥子住一間，老公帶她迴去住，他們在床邊上擋一塊簾子，晚上弄的地動山搖的。大家是同事，沒人說什麽，宿舍的人一天一天見少，一個一個搬走了。他們就有了單身宿舍。
陳紅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技術也差，打針紮不準，別人一針能成，她要紮幾針，老病號看到她都怕。在單位不順心，後來就下崗了。老公還不錯，他的上司是個女領導，對他很器重。沒多久，單位就給分了房子。
婆婆總是撿小區裏的廢紙皮塑料瓶子什麽的，弄得家裏像廢品收購站。她不敢說什麽。婆婆到小區散步，一般隻在垃圾桶邊上轉悠。看見別人倒垃圾就馬上跑過去翻找。在小區裏很讓人看不起。
娘家也在這個小區裏，自己的媽很看不上婆婆，在老公麵前說婆婆沒素質。搞的老公很不高興。老公不再是當年那個窮小子，見誰都謙虛謹慎。誰都能說。單位裏那些年輕漂亮的小護士，哥長哥短的一叫，老公更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有一次娘家媽又看到婆婆在翻找垃圾，當場說了些難聽的話。婆婆迴來嚎唱了三天，第四天就帶著孩子迴老家了。迴去後就磋著老公跟她離婚。
老公也一天比一天看不上她。老公的弟弟也在城裏上班，交了一個女朋友，給人家買了一部手機，後來分手了，就把手機要迴來，真是看不上他們做的事。婆婆還誇他這樣做對。陳紅真被他們打敗了。
老公除了上班就是上網聊天。跟網友見麵。人家看不上他，把他放鴿子的，陳紅知道了就覺得解恨。不知道怎麽弄的，老公也轉業了。找工作期間，老公就出去野跑。
今天見這個玫瑰，明天見那個百合的。比上班還忙。
老公開銷也大，異地網友見麵光路費不知道用了多少。有的甩他，有的他甩別人。今天帶來的這個叫什麽消魂香，陳紅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為什麽呢？看到她這個正妻，那個女人一點沒有退縮。
陳紅想著，拿出衣服，反正她不管，還沒離婚，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她洗澡，換衣服。就當他們是透明的。
現在老公也不敢激怒她，萬一她不肯離呢，反而在家裏她像個女王，他們包好了餃子，陳紅上去就吃，這個紮紮那個紮紮，吃飽了，她就走開，現在她不是免費的傭人。
陳紅就把腳放在茶幾上看電視。
晚上要睡覺了，她一個人睡大房間，那個女人睡小房間，老公假模假樣的睡廳裏。死東西，你想騙誰，你們早就暗渡陳倉了。你那個破船早就進過那個破港灣了。
陳紅第二天還要到顧主家工作。出門的時候說：“你最近就忍著點吧，我工作忙，等我忙完了，咱們去辦離婚。”
陳紅心裏有些得意，拖也拖死你們。陳紅輕快的就差一點飛起來。走到小區大門口，陳紅看到自己的父親。父親看著有些憔悴，自從知道她要離婚了，母親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隻是父親私下裏還是希望他們能複合的。
陳紅說：“我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陳紅沒有跟父親說，家裏還有一對狗男女，反正要離了，她一個人跟他們玩玩算了。孩子陳紅也不想要，因為一直是他奶奶帶的。跟自己一點也不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奶奶一直教他什麽。隻要看到陳紅，就會哭。
顧主一家也不是本地人，是在這裏做生意發達了，就在這裏買了房子遷了戶口。女顧主也是個鄉下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學的一些她都不知道的本地風俗。講著蹩腳的本地話。陳紅真聽不習慣。就像中國人，為什麽沒事就弄出兩句發音不準的英語。陳紅覺得，中國話最好聽。外國人都跑中國來學中文。中國人為什麽跑到國外去學中文。到國外去研究中國曆史。後來陳紅用不太聰明的腦子想明白了，國外工資高，有本事的老師都到國外教書了。所以現在中國人的中文說的越來越差。悲劇不說悲劇，你杯具。神呢。誰來管管呢！別把那些當時尚。無知就無知吧！
今天女顧主看著和平時不一樣，眼睛腫了，陳紅不敢打探。誰都有隱私。
陳紅認真的清理著地板，堅著耳朵，聽著洗衣機裏的衣服洗好的聲音。電話響。
女顧主：“你跟蹤到了，是嗎？你就在那裏看著，是幾樓，我老公幾天去一次，還有那個女人的照片。都給我弄清。”
陳紅不光聽到洗衣機停了的聲音，還知道了女主人的事。原來罵人豬的，也不比她聰明多少。陳紅沒有幸災樂禍。但有一點開心，女顧主罵她，陳紅也不恨她了，反而有些同情她。下班了。陳紅到熟食店買了幾個雞腳，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吃。
陳紅打開家門，屋裏沒人。曬台上曬著衣服，有老公的，有那個女人的內衣內褲。
陳紅想起誰說的，看女人，要看她穿的什麽內衣，陳紅走到曬台一看。她瞧不起那個女人，外麵看著光鮮亮麗，可穿的內衣就是地攤上十幾塊的東西，她一個小保姆還穿八十一件的內衣呢！陳紅不討厭她了，老公早晚又換了她。還真不出陳紅所料。老公沒和這個女人結婚。
那個女人一直撒嬌生氣：“說這叫什麽事呢？不然我們先在外麵租個房子，等你們離了以
後搬進來。”老公說：“不用，我們就這樣住著。”
老公想使當年擠走那幾個同宿舍的小夥子招。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當年我也是參與者，怎麽能讓他們擠走。
後來老公也不客氣了。兩個人就一起住進了小房間。陳紅能聽到老公放肆的叫聲，和那個女人騷狐狸一樣的哼哧聲。這種聲音一響起，陳紅就起來，上廁所，把門弄的嗵嗵響。或是開電視，坐在客廳裏吃雞腳。她想老公的槍一定軟了。陳紅就抖著放在茶幾上的腳，
半夜裏唱歌。她不唱婆婆那種，像家裏死了人一樣的歌。陳紅是把他們當死人的唱。
老公的弟弟來過一次。陳紅以前對她不錯。知道小叔在這裏打工也不容易，家裏做好吃的就會叫上他。可那次，他買了東西送給女朋友，分手了，又要迴來，陳紅就瞧不起他了。一點也不男人。
小叔看到家裏的場麵立在當場。陳紅不在乎，哪怕管那個女人叫嫂子，她也無所謂。
陳紅照樣上班，迴家，半夜起來上廁所。把自己最貴的乳罩和底褲掛在衣杆上。從她離開那個房子，那個女人沒有再曬過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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